萧四达立刻伸手把萧玉玲抱下来,用衣袖擦了萧玉玲的眼泪豆子。
萧玉玲歪着身子,直接带着未干泪眼,冲着萧玉珠就吐舌头,还把拉下了左眼皮,给对方一个鬼脸。
“你以为就你会哭,我也会!哼。”萧玉玲还不忘炫耀。
那抬起的手腕,露出了里面戴的几个金银叮当镯子。
萧玉珠眼红的盯着,如果娘没有带她和爹离开萧家,她也跟着爷去了将军府了。说不定,也得到了这些赏赐。
萧玉玲低头,这才让萧玉珠瞧清楚了,萧玉玲那两个蒙古包一样发髻上,佩戴的彩绳。
脑后还系着一个彩色的大蝴蝶结,带着长长的飘带。
发髻上还插着小巧精致的蝴蝶形状的金簪子!
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还有一块平安金锁。
身上的衣服也是粉红色的绸缎面料,脚上一双精致的绸面的绣花鞋。
萧玉珠的眼泪立刻落下来,抱着萧四达达的胳膊不撒手。“爷!你不要玉珠吗?”
萧玉玲歪着身子,双手去推萧玉珠,“这是我爷爷,才不是你的。”
萧玉珠似心不甘,去推萧玉珠,但是那手总在扯萧玉玲手腕上戴着镯子。
心道扯坏了看你还怎么戴!
“被打架!”萧四达吼了一声。
一个孙女扯人,一个孙女推人,弄得萧四达放下小孙女也难。
眼看在这样闹腾下去,三人都要摔倒。
一旁的陈氏,嫌弃的看一眼周氏的方向。过去一把推开了萧玉珠,把萧玉玲抱了过来,放在一旁地面上。
“玉玲!去你大伯娘房里,找你娘玩会!”陈氏弯腰对萧玉玲和颜悦色的说道。
萧玉玲撅着嘴,又瞪了几眼萧玉珠,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玉珠!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平时在家骄纵惯了你!”
此时,周炎人模狗样的跑出来,说场面话。
周氏也假惺惺的出来,拧着萧玉珠的耳朵推到一旁。
萧四达没有搭理周炎,这小老头现在底气硬。
大孙女嫁了高门,靠着小闺女,老萧家也在皇帝陛下跟前提了名。
用大孙女婿的话来说,老萧家要飞黄腾达了,日后不会比韩家弱!
小老头现在要银子有银子,虽然大部分都是韩家给的。但是,小闺女说了,该拿的!那副画给韩家带去的利益,不是银钱可以衡量。
小老头现在要人有人手,大孙女婿发话了,只要韩家的人脉关系网,萧家尽管拿去用。
但是,萧四达很清楚,韩二爷就是老萧家最大的贵人。
韩二爷对小闺女的喜爱程度,并不亚于萧谷航夫妇。
说白了,背靠着韩家,又有韩二爷这个大将军撑腰。
萧四达压根儿不会怕周炎!
所以,萧四达双手一解放,立刻去了萧子雄跟前。
“爹!”萧子雄勾着背,双手交叉赛在衣袖中。
活脱脱一个懒汉标准站姿形象。
一瞧见这个三儿子,萧四达就一肚子怒气。
萧四达瞅了眼周炎的方向,又看了看周氏。最后,把脸转向萧子雄,骂道“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当初如何我现在也不想跟你扯嘴皮子。
白纸黑字写明了,断绝了父子关系。
里正盖了章,拿去太和县县衙盖了公印。
户籍也跟着分离了出去!
你现在跑来闹腾哪门子!”
萧子雄立刻跪了下来,扯着萧四达的裤腿。“爹啊!儿子当时就是气糊涂了,为了那二三十两,难道你要逼死儿子吗?”
“二三十两?”萧四达怒气中烧,咬着牙,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是二三十两吗?萧子雄!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萧四达痛苦的闭上眼,压着怒气和失望,吼道。
陈氏也拿着扫把,指着门口。
“你们都滚啊!你以为你当官,可以带一群人,随便闯民宅!”陈氏骂道。
周炎脸色变了变,面子有些挂不住。
“婶子、萧叔!当初是个误会。哎!我不清楚我姐跟姐夫是向你们借的钱,我以为是姐姐家自己存款。”周炎笑着说道。
又将来时候准备的四十六两碎银子拿了出来,将钱袋子赛在了萧四达的手里。
此时,萧四达可一点也瞧不上这点银两。
而且,不算当初借给周家的粮食,也不算免费每年给周家帮忙种地的工钱。
更不提周氏前脚嫁过来,后脚亲家母把陪嫁钱财和送去周家彩礼一并拿了回去。
这事也不提。
就单单说最近几年,从周炎开始参加科举借出去的银子。
萧四达觉得周炎给的有点多,如果把前面那些加上,那周炎给的太少!
陈氏见萧四达盯着钱袋子走神儿,一把夺过来,丢了过去。
“拿着你的臭钱滚,你们周家不欠我们萧家的。这可是你们当初说的。”陈氏越说越气,直接朝着萧子雄用力一踹。
这一脚使足了劲头,萧子雄一吃疼。
下意识松开了手,陈氏出手迅速的拉了萧四达,把人拖到一旁。
眼看着,反应过来的萧子雄,跪走在地面上,死皮赖脸的又要缠上来抱着萧四达的腿。
萧四达也被三儿子无赖行为给吓得不轻,那是又怒又气。
陈氏拿着扫把就去打,嘴里骂着,“把自己当个人行不行?你个畜牲!”
陈氏骂着骂着,伤心的哭了起来。
“老三!你就这样对我们,你是诚心把我们两气死是不是?呜呜~”陈氏哭骂道。
手里扫把,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手下越发狠劲,屈打在萧子雄的身上。
陈氏恨不得把这个不孝子,活活给打死!
萧子雄也憋屈的、委屈的哀嚎起来。
“哎呀!疼啊、娘啊!你别打我了,儿子是不孝。
但是,你逼着儿子要回银子,你就没有想过儿子将来怎么活!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儿子一家四分五裂吗?
儿子也是没法!”萧子雄一边躲闪,一边辩解哀嚎起来。
“你瞎说什么!她周家欠钱,我去让你要回点银子,天经地义!
你大哥深陷牢狱之灾,没有银子去走动下门路。难道看着他被处死吗?”陈氏似乎打累了,双手压在扫把上,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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