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明的确狠蠢。
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说出这种话来。
王皓只觉得他的嚣张技能,对于智力的减少还是太低了,怎么也得-10才行。
不过,丁晓明愚蠢,不代表丁原愚蠢。
他可是并州刺史,若没有点真本领,怎么可能做得稳这个位置。
吕布对于他的重要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当他得知自己的儿子干下如此蠢事时,立刻带着这逆子,赶来赔礼道歉。
啪~~~
丁原一巴掌呼在儿子脸上,张嘴便骂:“畜生啊!居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奉先虽是义子,但与亲生无异!”
“你......”
“你这小子......”
丁原气得面皮发鼓,伸手便打:“看我不当着你义兄的面打死你,让你不懂礼数,让你没有长幼尊卑!”
“父亲!”
丁晓明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求求你,饶过孩儿吧,孩儿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这么说了,求父亲饶过孩儿!”
“饶你?你这臭小子......”
“啊~~~父亲~~~”
“......”
殿中王皓只能呵呵了,尴尬地摇了摇脑袋。
他扭头瞥了眼上首的吕布。
但见吕布长出口气,面上的怒火已然消失大半,神情更缓和不少。
【卧槽!这吕布该不会又犯傻病了吧?这么假的演技,应该一眼看穿呐!】
【不过丁原也够狠的,居然真敢对自己儿子下手,而且还下狠手!】
【别说是吕布了,便是换任何一个人,估摸着都会心软的。】
【但特么,心软是对的,毕竟现在还不能跟丁原把关系闹僵。】
【可尼玛!你丫若真心软,就沙雕了吧?收买人心的套路,懂不懂啊?】
“咳咳~~~”
顿时,吕布缓和下来的神情,再次绷紧。
他瞥了眼王皓,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沙雕......
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王皓吓得急忙垂头隐藏,心里忍不住一阵絮叨:
【好家伙!吕布怎么又瞄过来了,他特么在监视我嘛?】
【靠!真尼玛吓人,万一苟不住,可就亏大发了。】
呼~~~
上首吕布长出口气。
他知道王皓说得很有道理。
现在,还不是跟丁原闹僵的时候。
只要自己知道他用心险恶,那就足够了。
至于这种拙劣的演技,权当是饭后小甜点,乐呵乐呵得了。
当下,他缓缓起身,饶过长案,转入殿中,亲自拦住丁原:“义父,差不多得了,晓明他也是无心之过,没关系的,我不会放在心上。”
“真的?”
丁原扭头问道。
“嗯!”
吕布点点头:“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消消气,差不多得了,只要晓明以后别再如此便是。”
“还不赶紧谢谢你义兄大恩?”
丁原急忙招呼一声,摆手示意儿子感谢吕布。
“多谢义兄原谅。”
丁晓明慌张拱手,像是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一旁王皓正津津有味地欣赏表演。
神特么......
突然就这么戛然而止了,搞得他实在有些不爽。
【靠!吕布果然是沙雕,沙雕中地超级迪奥!】
【虽然丁原在表演,但那也是在揍丁晓明啊,多让他表演一会儿,撒撒气,它不香嘛?】
【我如果是你,非得亲手递上一根满身带刺的藤条不可。】
额......
吕布顿时一脸黑线。
靠!你丫倒是早说呀?
即便递不上藤条,多让丁原揍他两下也好啊。
这尼玛,难道劳资当真是沙雕?
此刻的吕布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真恨不得再冲上去补两脚,直接干残丫的。
“那个......”
丁原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转而望向吕布:“奉先啊,其实为父派晓明来,一来是道喜,二来是为那封信笺。”
“不知......”
丁原试探性地道:“奉先可曾看过了?”
吕布倒也没有遮掩,肯定地点点头:“看过了。”
丁原手抚长髯:“那你是何意?咱们要不要出兵冀州?”
吕布皱着眉:“这个......”
他显得有些疑惑。
但与此同时,脑海中再次响起熟悉地声音:
【出兵冀州?莫非是冀州黄巾爆发了?】
【怪不得,丁原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儿子,原来是有求于吕布啊。】
【想要靠打儿子,来暂时安抚吕布,好让他继续给自己捞战功啊!】
【这算盘珠子让你丫打的,可真尼玛精明啊!怎么啥好事都被你赶上了呢?】
嘿~~~
吕布深觉有理,当即拱手抱拳:“孩儿以为,还是不去为好。”
丁原哦的一声惊诧,面色略微显得有些失望:“哦?奉先平日不是总想着打仗嘛,怎么今日却会拒绝出兵冀州呢?”
【靠!大沙雕!真是个大沙雕!】
【这吕布果然愚蠢的要死,简直没救了。】
【冀州盘踞着黄巾贼首,如此滔天大功,自己不取,难道留给别人?】
【不过就是个丁原而已嘛,提防着一点足矣,何况只要开战,丁原就必须仰仗你。】
【他若真敢动你,到时候你振臂一呼,众将士必然云从,反手搞死他不是易事?】
【居然拒绝出兵?你丫这脑袋里装得全都是屎嘛?】
靠!
吕布心里顿时有种日了仙人板板的感觉。
他瞥了眼旁边落座的王皓,一个苟起来丝毫没有存在感的男人。
这心理简直恨不得把他锤上一万遍。
下次你丫能一次说完嘛?
别总说半句,行不?
会错意是要死人的啊!
MMP
“这个......”
吕布略显尴尬,耸了耸肩,旋即轻声道:“孩儿只是觉得并州尚未安定,咱们杀到冀州,恐怕有些不太妥当。”
“嗯。”
“没错!”
“是这样的。”
“嘿嘿~~~”
吕布尴尬地骚了骚脑袋,当即话锋一转:“不过义父,孩儿突然觉得,天下黄巾暴乱,根源乃是冀州,冀州黄巾不除,天下难以安定。”
“所以!”
说到这里,吕布极其郑重地拱了拱手:“孩儿以为,此次咱们必须要支援冀州,而且要不遗余力,最好能斩杀张角兄弟!”
“嗯!”
丁原缓缓点头:“奉先啊,你跟义父想到一块去了!”
吕布尴尬地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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