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吕布离开中军大帐,便直奔宗员的副营。
这里已经取代大营,成为卢植商议军务的营帐。
此刻。
卢植正在做最终的准备。
恰好吕布赶来,疾步入帐:“卢中郎,您找我?”
卢植点点头,倒也没有废话,当即吩咐道:“该预备的东西,已经预备的差不多了,我准备明日一早便开始,你速去检查一下各种道具,切不可有半点纰漏。”
“卢中郎放心,交给末将。”
吕布的心情非常激动,像是准备许久的表演,即将登场一样。
这其中凝聚了他太多的心血。
甚至比打一场仗,还要劳累很多。
因此,吕布对此极其重视,检查的非常仔细。
他绝对不允许这场戏出现任何纰漏。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件事是他除了练武外,干得最用心的一件事。
足足检查了半天,甚至与杂耍演员交流了许久。
在保证不会有纰漏的情况下,他才向卢植复命,并且派人保护起来。
“嗯!”
卢植点点头:“你干得非常不错,抓紧时间休息去吧,明日一早,大戏即将上演,咱们忙活了这么久,终于要见真章了。”
吕布郑重拱手抱拳:“卢中郎,此一战我们狼骑可以参加嘛?”
卢植唇角微扬,淡然笑道:“你说什么呢?这些天一直打熬的,全都是奉先你的心血,我卢植凭什么不让你见证这最终的结果。”
“你放心吧!”
卢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道:“这一战,你们与越骑营一起出战,等广宗内乱,步兵营攻克城门,你们杀进去给张角致命一击!”
吕布狂喜,抱拳拱手:“多谢卢中郎栽培。”
卢植唇角微扬:“回去吧,好生休息。”
吕布:“喏!”
旋即。
躬身离开大帐。
次日清晨。
天边的一抹鱼肚白渐渐亮起。
广宗城上正在值守的黄巾,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当模糊的视线逐渐重合起来,开始变得清晰时。
那黄巾顿时目瞪口呆,两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里蹦出来。
“这......这......这是.......这怎么......”
“快.......有......有情况......快......”
“快点......有......有情况......”
率先发现情况的黄巾,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甚至声音也跟着颤抖,那模样简直跟鬼畜没什么两样。
他冷汗直流,瞳孔放大,心弦震动,血管膨胀,浑身汗毛根根竖起,如雷轰电掣般怔在原地,惊恐不已。
“怎么回事啊你。”
身旁的黄巾揉了揉眼睛,顺着城墙垛望了出去:“是不是要换岗......”
话音未落,黄巾眼珠子瞪如铜铃,原本疲软的身子,一瞬间绷直,彷佛撞见鬼一样,吓得七魂丢了三魄,战栗不已。
“他......他们......他们竟然......”
“靠!他们......竟然悬浮在半空,莫非是仙人?”
“这帮狗官是从那里找来的仙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嘛?”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有人能悬浮在空中!”
“他们这是要干嘛?”
“快!上报大贤良师,官兵请来了仙人。”
“大事不好了,官兵请来了仙人助阵。”
“官兵请来仙人助阵!”
“......”
此刻,越来越多的黄巾从惊骇中爬了起来,他们全都被城下的一幕所震撼。
乌泱泱的大军面前,此刻正有四个身穿杏黄道袍的道士,一字排开,悬浮在半空中,打坐念经。
其中一人拂尘在手,一人桃木剑随身,一人天蓬尺紧握,一人三清铃轻摇。
而在其面前,更有二十多个小道士盘膝落座,口中念念有词。
小道士前,是一片空地。
空地打扫得很干净,遍洒三清圣水。
在其四周,按四方位,便插二十八宿旗:
东方七面青旗,按角、亢、氏、房、心、尾、箕,布苍龍之形;
北方七面皂旗,按斗、牛、女、虚、危、室、壁,作玄武之势;
西方七面白旗,按奎、娄、胃、昴、毕、觜、参,踞白虎之威;
南方七面红旗,按井、鬼、柳、星、张、翼、轸,成朱雀之状。
当中间有四个人,各人戴束发冠,穿皂罗袍,凤衣博带,朱履方裾。
前左立一人,手执长竿,竿尖上挑着牛头;
前右立一人,手执长竿,竿上系七星号带;
后左立一人,捧宝剑;
后右立一人,顶香炉。
即便是随军参战的王皓,见此一幕,也不由地为之一愣。
何况是屁事不懂的黄巾士兵。
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宏大的道家法事。
一个个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哑口无言,惊诧到无以复加。
【靠!卢植可以啊,居然能布下这种阵法,牛逼。】
【单凭这场面也足够有震撼力了,何况还有北军五营在。】
【啧啧!真想看看张角那张惊诧脸啊,估摸着要吓傻了吧?】
【哎呦呵!张角终于出现了,卢植,请开始你的表演!】
-
求鲜花!评价票!
感谢读者大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