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看着炸毛的小美人,不怒反笑,微淡地挑了挑嘴角。
“小美人儿,你真的没有让本君失望呢,在本君的天地失色大阵中,还能挣脱,真是让人惊喜。
但,也只是这样了,小美人儿,在本君面前这样不听话,会受罚的哟。”
话音落,不等上官燕婉出手,身形一闪,好似一阵风,已到了她面前。
嘴角诡异一勾,五指成爪,径直从她的肩头穿过,鲜血喷涌而出。
魑离三人同时惊叫出声,肝胆俱颤,看着上官燕婉肩膀被穿透,身形轻晃。
“公主!”
三人的嘶吼中,伴随着一声清晰的透过灵魂的喊声。
“婉婉!”
就在喊出的一瞬间,被凝结的丹田之气冲出,在四肢百骸运行一周,身体能动了!
魑离三人同时转头朝大门处看去,只见一道白影飘然而过,好似微风拂过脸旁,是国师大人!
这才发现周围的灰色慢慢褪去,正在慢慢恢复生机。
原本朝上官燕婉奔袭而去的脚步顿住,国师大人来了,他们可以放心对付血莲法师他们了。
巳语眼角余光看到上官燕婉受伤,心神一震,动作慢了半拍,被血莲法师找到空隙,长剑刺向她心口!
酉霜好似疯了一般,朝她扑去,却还是晚了。
眼看着长剑就要穿透巳语的胸口,她的身体却诡异地错开了。
魑离身形一晃,将巳语抱在怀里,从她手中接过夺魄刀,随手与长剑砍在一处。
血莲法师被震的往后一退,喷出一口血来,目光阴冷地看着三人。
巳语前一刻还处在惊悚的危难之中,下一刻却扑进魑离滚烫的胸膛,悲喜交加,小脸通红,眼里满是粉色的星星。
“魑、魑离大哥。”
魑离看都未看她,随手把她往飞奔而来的酉霜怀里一丢,与血莲法师斗在一处。
魅舞见上官燕婉被云依斐抱在怀中,也放下了心,头一扭,目光阴冷地看向两个手忙脚乱的家伙!
身形一闪,劈手夺过赵日天手中的抽魂链,手腕一翻,威力十足地抽在空行夜叉的翅膀上。
赵日天原本还在闭着眼睛乱挥,冷不防被人拉住手,吓得浑身一抖。
睁眼一看,那裹挟着千钧之势的长鞭从眼前扫过,竟把空行夜叉的另一只翅膀抽得变形!
我的娘哟,这魅舞姑娘真是比母夜叉还恐怖。
赵日天与黄黑红弱弱地抱在一起,看着她教训母夜叉,小声地加油助威。
云依斐刚闪进大门,看到的便是上官燕婉后背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眼。
仙君站在上官燕婉对面,一脸兴味地看着她身上的血,兴奋地伸出舌尖,轻舔红唇。
“小美人儿,你的血果然香甜,真想让人把你吸干。”
可他刚把头伸过去,忽听空气中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响,冰冷的锋刃擦着侧脸而过。
仙君反应极快,身形一闪,退出几步之远,指尖在脸上轻轻一擦,微红。
云依斐把上官燕婉抱在怀中,出手急点她身上几处穴道,声音轻颤,“婉婉。”
上官燕婉鼻尖是熟悉的味道,一片心安,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朝他微微一笑,“我没事。”
仙君看着抱在一处的两人,好似根本未看到他一般,眼底暗潮涌动,肃杀冷冽。
“你就是小国师?云正林的儿子?”
云依斐乍然听到“云正林”的名字,心头一跳,冒出一个念头,难道爹爹的死真的跟他有关?
他转头,眼角眉梢都是冷漠,冰封千里,不能靠近。
“你就是蓬莱观的观主?你认识我爹?”
仙君双手抱臂,血眸微微上勾,温和地弯着,却透出寒凉。
“果然是你,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这熟稔的口气!他果然认识云正林!
云依斐越发肯定了心中猜想,不露痕迹地偷偷打量着他。
“你跟我爹是何关系?你怎么认识他的?”
上官燕婉肩头疼痛难忍,却用最后的神智支撑着,警惕地盯着仙君。
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个仙君看起来也就跟云依斐一般年纪,怎么会认识老国师?
仙君言笑晏晏地看向两人,妖艳的红唇微启。
“哦?你们对本君这么感兴趣么?有本事就自己查出来,呵,本君等着那一天。
今日心情好,便不跟你们计较,下次若是还敢擅闯蓬莱观,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另说了。”
舌尖滚出的话简短,却好似冬日的凛冽寒风,令人阴冷战栗。
刚说完这句,周身黑雾涌动,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下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笑声。
血莲法师和两个夜叉也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皇宫,东胜宫。
薄暮窗前,雪白沉重的桂花在枝头轻舞,一阵风过,幽香阵阵,落雪轻弹。
上官燕婉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双眸紧闭,也许是疼痛的折磨,眼皮微动,眉头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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