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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清新明媚,透过错杂的叶隙之间,斑驳的洒落在朱云的身上,在鱼鳞状的甲叶上透着亮眼的光泽。
麻崖山山脚下,此刻却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不论是辅兵还是炮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得胜后的喜悦。
官道的左侧,一条清浅澄莹的河流蜿蜒向前,造型各异的小石块铺满了整个河床,流水潺潺,在秋日暖阳的照耀下,微波荡漾,波光粼粼。
河岸边响起一阵阵人嘶马喊的声音,来来往往的人忙着饮马,生火,埋锅造饭,。
在官道前方的那片旷野开阔地上,数百名辅兵和炮灰在战兵的监督下,打扫战场。
“可惜了,这么一匹好马。”
杨旭叹了口气,手中的战刀猛地刺下,泛着寒光的刀尖“咔嗤”一声插进了这匹断了腿倒在枯草上的黄骢马的头骨,这匹受伤的马儿浑身痉挛,健壮的肌肉在强直了几下之后,刨土的四蹄停止了抖动。
“直娘贼,今天又能吃上肉了”
一旁的马大郎从捡起一支支散落在地上的羽箭,环顾四周的开阔地,见倒地的战马少说也有三四十匹,舔了舔嘴唇,嘟囔着说道。
“嘿嘿,大帅待咱们不薄呀”
杨旭抓起一把路边的枯草,笑嘻嘻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刀。
一匹马至少也有两三百来斤肉,这里的三四十匹死马加起来,至少也有六千多斤马肉,足够每个人美美的吃上一顿。
就在杨旭yy着片刻后就能吃上一顿马肉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混杂着叫骂声,调笑声。
杨旭扭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自己右侧三十多步的地方,几个炮灰正满脸坏笑的催促一个断腿的女真人往前面爬,时不时上去踹两脚,有的人甚至用刀尖戳戳他的伤口。
那个女真人满脸悲愤大声吼着,听那语气似乎很不服气,不过在腿上的伤口被人用刀尖戳到后,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引得四周不少看热闹的辅兵和炮灰频频叫好。
“那是何人?一刀杀了便是,为何这般戏弄人。”马大郎皱起了眉头,他生性朴实,见不得如此虐待伤兵的行径。
“好像是女真寨子里救出的奴隶。”
杨旭低下头继续擦拭着刀刃,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显然对于折磨女真伤兵的行径,并不排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这些女真人平日里仗着是国族,高人一等,从欺男霸女到抢夺财产的事情,干的还少吗?
被折磨的女真伤兵在几个炮灰的打骂中,艰难的向前爬行,在地上划过一条血淋淋的醒目轨迹。
那几个炮灰显然意犹未尽,要在女真伤兵断气前好好折磨他,发泄这些年备受欺压的怨恨。
“贼鸟厮,让你们偷懒了?还不快去干活!!!”
一个插着背旗的中队长满脸怒气的走了过来,推开还在折磨人的炮灰,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剁下了那个伤员的首级,丢给了身后的一个辅兵!
那几个炮灰见状,虽然心中不快,但也不敢在这个红甲兵军官面前发作,只得叉手称是,怏怏不快的离开了。
河岸边炊烟缭绕,坐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朱云,闻着不远处飘来的肉香,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虽然马肉的口感与味道,根本没法与羊肉牛肉相提并论,但是在野外行军中,能吃上一顿新鲜的炖肉,已经很不错了。
就在朱云闭目养神,思考着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帅,末将有军情禀报!”
朱霖快步走到了朱云面前,躬身行礼,面色平静如常。
“说吧”朱云睁开眼睛,从身旁的亲兵手中接过灌满清水的水囊,淡淡道。
“此次缴获战马三十二匹,斩杀鞑子九十六人,缴获大纛一面”朱霖汇报战果。
朱云拔开木塞,微微点头,算是一场小有斩获的遭遇战吧。
“末将审问了几个鞑子,获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朱霖薄唇轻启,眼中泛起点点笑意,又很快敛在一片黑寂之后。
“什么情报?”
朱云一手托着水囊,一手用拇指虚掩住水囊的嘴,咕咚咕咚的仰头灌下。
“这次率兵袭击我军的金将,是金国万户完颜赛里。”
“咳咳……”
正在喝水的朱云闻言,直接愣住了,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被呛得咳出声来,咳了许久才缓过气,瞪大眼睛看着朱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谁?”
“完颜赛里,就是盖天大王,金国宗室。”朱霖顿了顿,见朱云有些困惑,继续解释道,“按照俘虏的供词,完颜赛里本是要押送一批宋俘北上前往会宁府,听闻海州被我军攻破,就亲自率兵前来。”
“蝴蝶效应吗?”
朱云消化了这些信息后,缓缓起身,摩挲着下颚,脸上泛起一抹自得之色。
因为自己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原本历史轨迹,也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这个完颜赛里,作为如今金国宗室中的少壮派,在原时空不到十年的时间中,他便从一名领军的万户,官拜左丞相、中书令,进拜太保,还兼任金国都元帅,相当于金事统帅,一度权倾内外。
朱云的印象中,完颜赛里就曾经将赵构他老娘和柔福帝姬纳为妾,还搞大了韦太后的肚子,给赵构添了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弟。
这货也许是搞不清状况,以为辽南搞事情的只是一帮乌合之众,就敢带着为数不多的兵马前来征讨。
结果撞到枪口上,被朱云玩了一出扮猪吃虎,一通拳打脚踢给打的落荒而逃。
“哈哈”朱云双手叉腰,得意的大笑道,“这次真是血赚,居然碰上了一个万户,还是宗室!”
见朱霖欲言又止,朱云摆了摆手,含笑道,“还有什么情报,一并说出来吧”
朱霖紧紧地抿了一下薄唇,低声道,“完颜赛里似乎被鸟铳打伤了。”
“那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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