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E是风向标的意思,画成图案跟鸟矢图差不多。
而w的意思则是仓库wharehouse,所以琴酒说的撤退地点便是鸟矢仓库,也就是鸟矢港口那一片半废弃的仓库。
毛利小五郎破解了暗号后,便开车疾驰去鸟矢仓库那抢占先机。
副驾驶还有宫野明美,今天可是报仇的日子,自然要叫上明美来看戏咯。
而关于鸟矢仓库这个地点,毛利小五郎则没通知FBI里的人,这次要一个人单吃了。
很快,毛利小五郎的车子抵达鸟矢码头处,他的耳朵動了动,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他将车子停在十八号仓库旁边,然后毛利小五郎便拉着明美,提着一个箱子,往二十一号仓库走去,直接深入仓库里边。
等待了一会,外边终于传来了奇异特別的引擎声了,是那辆保时捷老爷车的声音。
身侧的明美顿时緊张起来了,柔弱的嬌躯倚靠着毛利小五郎,微微轻颤着。
880 她始终忘不了之前琴酒对自己开枪的画面,那是何等的绝望!
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此刻和毛利小五郎身处隐藏结界中,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毛利小五郎申出手来,大手轻拍着其软肩,温声宽慰道:“没事的,他发现不了我们的。”
明美这才缓缓适应下来。
琴酒打开车门,车窗上的碎玻璃立即散落下来。
他那高大身子探了出来,竟微微有些僵硬,想来那一枪是受了伤。
接着他便倚靠在车上,点燃香烟,那拿着香烟的右手还在顫抖着。
他的神情完全隐藏在黑礼帽底下,看不真切,唯有那香烟的火光时明时暗。
很快,水无怜奈和贝尔摩得两女便都开着车进来了。
水无怜奈的车子后边还载着渾身湿透、伤口渗血的陶斯特,这是她在路上遇到的,便载着他回来。
此刻水无怜奈身上的窃听器早已被其扔掉了,FBI的人也没办法追踪过来。
三人下了车,皆是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模样。
贝尔摩得立即质(bjde)问道:“琴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引爆炸弹,炸伤威士莲,她现在被FBI给抓了?”
琴酒弹了弹手里香烟,墨绿色的眸子变得慑人无比:“不是我引爆的,不过威士莲被抓了吗?”
“那就只能先将其处决了!”琴酒眼里闪过一缕寒芒。
听到这话,水无怜奈和陶斯特臉上顿时满脸愤怒。
这时,道奇蝰蛇超跑的引擎声響起了,基安蒂一个漂移,超跑便漂移進入仓库中了。
基安蒂打开车门,大声招呼道:“快点来人帮忙下,爱尔兰伤得很重,就剩一口气了。”
听到这话,陶斯特和贝尔摩得连忙上前去,将副驾座的爱尔兰给搬了出来,放到地上。看到这铁塔壮汉变成这副惨状,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水无怜奈连忙从后备箱中将急救箱拎出来。
贝尔摩得便追问起基安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基安蒂嚼着口香糖,开口道:“鬼知道怎么回事,那群FBI突然出现,老娘好不容易才突围的,刚巧躲到停车场旁边的厕所里,就看到爱尔兰这副鸟样,鸡儿都被人爆了,脑袋也开花了。”
“这样还有一口气,真特么的命大,重的要死,沾我一身血。”基安蒂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皮衣。
而陶斯特则开口道:“爱尔兰的头骨里卡着子弹,还真是幸运,骨头够硬的。”
贝尔摩得则转身过去,水绿色的眸子蕴含著莫名神色:“琴酒,爱尔兰不是和你在车上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琴酒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不听命令,自己跑去上厕所,被FBI伏击了,也是咎由自取。”
基安蒂则将手枪抬起,指向了琴酒,目光中满是暴戾之色,眼角下的凤尾蝶红得鲜明。
她冷声道:“琴酒,你是在骗小孩吗?以爱尔兰的实力,FBI哪有人可以轻易杀死他,那個厕所里,我可是只看到了单方面的碾压,只有爱尔兰身後那堵墙有弹孔。”
“而且FBI对付我们通常更倾向于抓捕,而不是杀人,这对准脑门的子弹,分明就是杀人灭口。”
“还有,dJ说的黑泽阵,这个名字应该就是你的吧。”
“常人还不知道你的本名,我还是之前听伏特加说过的,你这怎么解释?”
“琴酒,你堕落了,清洗者竟敢背叛组织!”
琴酒墨绿色的眸子变得危险至极,望了眼基安蒂的手枪,侧了侧脑袋,發出别扭的骨骼声音。
他冷笑起来了:“呵呵呵,真是看不出啊,基安蒂你也会分析了,还真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啊。”
“敌人那么简单的反间计都看不出吗?如果我真是叛徒,那dJ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说出我的名字?”
“我们这明显是被人算计了,这次行动被人牵着鼻子走!”
“基安蒂,你再不把枪拿开,恐怕会死的!”
基安蒂却是丝毫不让,眼里暴虐之色越发分明。
而贝尔摩得皱起眉头来了,这事态变得更加复杂了。
底下在帮爱尔兰处理伤势的陶斯特开口了,声音沉闷至极:“这次行动肯定有叛徒泄密,我和基安蒂在对面大厦天台都遭遇围剿,那群FBI早在那里以逸待劳,也就是说,行动地点提前泄露了。”
“但是,在行动前,我和基安蒂、贝尔摩得、威士莲、爱尔兰都不知道行动地点和目标的,是今早会合的时候才确认的,换言之,我们不是泄密的叛徒,叛徒肯定在琴酒和基尔中间。”
说罢陶斯特立即抬起手枪,指向了面前的水无怜奈。
水无怜奈那蓝色眸子缩了缩,开口反驳道:“陶斯特,你的枪指错人了吧,我可没有本事把爱尔兰弄出这副惨状。”
“而且,我的行动大家不是都听得到、看得到吗?我一直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一起,哪有时间做其他的事?”
“琴酒那么多東西解释不上来,你把枪指向我,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陶斯特那眯着的眼睛微微睁了睁,示意水无怜奈往爱尔兰头骨上卡着的子弹望去。
他故意作出这副逼迫模样,借以转移琴酒压力,放松其警惕,可暗中却与水无怜奈目光交流。
水无怜奈很快便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