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女佣害羞的模样,毛利小五郎轻笑了下,倒也没逗她,便直奔正题了。
“樱子小姐,你刚刚有说过,打开大门就听到卧室传来关门的声音。”
“这里的房門这么多,从大门处也根本看不到卧室,你怎么确定就是卧室大门关上的声音呢?”
樱子托着小脸回忆起来:“阿诺,因为进来后我看到其他门都开着,只有卧室门关上,所以才认为是夫人所在的卧室门發出的声音。”
近距离听樱子的声音,毛利小五郎才发现樱子的声线十分幼齿,像小女孩一样,有点像娃娃音。
这声音听起来特別舒服,很能激起人们的征服欲。
他的身子不由前倾,大手当即按在樱子旁边的墙壁上,无意识壁咚了她。
小女佣吓了一跳,后背紧贴着墙壁,心跳加快了些。
闻着雄浑的男人气息,樱子心神稍有些旖旎。
不过很快她便想起刚刚毛利小五郎和宫本由美撒狗粮的画面,当即冷静了下来。
“那发现尸体的时候,卧室里的窗户是不是打开着?”
樱子一臉讶异之色:“咦,毛利侦20探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开着的窗户正对着夫人的尸体,伊丹先生说冷风对着夫人吹,实在太可憐了,就让我把窗户关上了。”
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樱子,多谢你配合调查了。”
“作为回报,你不是想要我的签名吗?”
说着这话,毛利小五郎拿起旁边桌子的笔记本和钢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大名,然后将笔记本递给了樱子。
“虽然我希望你能保留着我的签名,不过你要是想卖了换成钱抵房租,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听到这话,樱子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了。
而毛利小五郎则忍不住摸了下樱子那扎起来的包子头,这動作瞬间让樱子身子僵住了。
良久后她才听到声“樱子,我们出去吧。”
小女佣才回过神来,而面前已经没有了毛利小五郎的踪迹。
小女佣忍不住伸手抚了自己发烫的脸颊,又想起外边那個票亮的美钕交警,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呢?樱子!”
她摇了摇脑袋,便振作起来,小跑着回到外边走廊了。
这案子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看到美和子询问的目光,毛利小五郎对其微微一笑,直接开口了。
“既然这案子人已经到齐了,那我就开始了。”
胖乎乎的千叶忍不住询问道:“毛利侦探,伊丹家的儿子是出现了,但保安说的另一个戴着围巾墨镜的家伙还没找到呢,你怎么能说人已经齐了呢?”
毛利小五郎轻挑眉头:“因为那個家伙就在现场啊,也就是本案的真凶,这家的主人,伊丹永信先生。”
听到这话,伊丹永信眼里立即闪过一丝慌乱:“毛利侦探,您在开玩笑吧,我可是一直和女佣在一起呀!”
“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老婆,难道是女佣和我串通起来啦?”
其黄发儿子伊丹靖家也是连忙摇头:“毛利侦探,你会不会搞错了,我爸爸怎么可能杀人,死的人可是我妈妈啊?”
“不好意思,我应该没有弄错。”
他转头望向伊丹永信:“我记得你们之前的证词里,说在超市买東西的时候,你曾和樱子分开过吗?”伊丹永信连忙辩解道:“那是因为我去抽烟区,而且我们回家的时候,知代子不是还活着吗?她还会关门呢。”
“我後面一直和女佣在一起,怎么有时间杀人?”
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不对,谁说那個时候知代子还活着,你们刚回家的时候,其实她已经被你勒死了,吊在电灯上。”
“你不过是利用了简单的气压,就制造出卧室有人关门的错觉罢了。”
“这手法也很简单,把其他房間的窗户关上,只打开卧室的窗户留作唯一的通风口。”
“大门一打开,只有卧室窗户一个出口,气流便会全部涌向卧室方向,风便会帮你将卧室门给关了。”
“之后你只需要和樱子在卧室门口装着喊你妻子,然后不开门就可以了。”
“你不能让别人发现你妻子已经死了,就是想要打个时间差,把死亡时间从11:00-11:30移至11:30-12:00之间。”
“而那时候和樱子呆在厨房里的你,就有了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那黄发儿子还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道:“不对,毛利侦探,你说的手法不对。”
“如果我爸爸真是那個蒙面男人,他杀了我妈妈又是怎么离开的?”
“这里可是十八楼,窗户外边根本爬不吓去,而倘若打开大门离开的话,那如你所言,对流风就会立即将卧室门关上,根本就撑不到之后其他人打开房門那一刹那。”
毛利小五郎轻笑了起来,眼里似乎闪过亮光,小女佣都有些看呆了,忍不住泛起星星眼来。
“这就是在卧室门口地面上散落的手机的作用了。”
“只需要把那部手机插在与大门连接处的门缝中,在开门离开时候,卧室门自然不会自己关上了。”
“之后,再打个电话给这部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让它振着振着,从门缝上脱落下来,这个装置就算正式启動了。”
“这不就可行了吗?”
听到这话,他那黄发儿子仍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父亲。
他摇着头,嘴里仍然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而伊丹永信不敢看自己儿子的眼神:“毛利侦探,你说的都是你的想法,这都不是真的,知代子不173是有留下遗书吗?她明明是自杀啊!”
正在这时,大佐警官再度跑了进来:“佐藤警部,根据鉴定结果,遗书的确为死者的亲笔。”
伊丹永信眼里当即冒出希望之光:“毛利侦探,您听听,您听听,这是知代子的亲笔,她真是自杀的。”
看着仍负隅顽抗的伊丹永信,毛利小五郎叹了一口气。
“这封遗书的确是知代子的亲笔信,但不是现在写的。”
“而是四年前,她在那艘迫降的飞机上写下的遗书。”
“因为飞机摇摇晃晃,所以知代子的字迹也变得十分凌乱。”
“而其书写习惯是署名‘知代子’,在飞机上写遗书怕你们领不到,才专门把姓氏添进去,变成‘伊丹知代子’,方便后边分类和领取。”
“而四年前,你侄女的年龄刚好是三岁,也可以参加七五三节。”
“你儿子是高中毕业,正在为大学联考做准备,而不是现在的驾考,这也对的上。”
“至于遗书里说起你的伤势,我记得永信先生你之前说过,就是因为滑雪摔断了腿,才让你妻子一人去坐飞机的。”
“换言之,飞机失事前,你身上也有伤势,所以遗书里也有提及。”
“这一切全都对的上,所以,永信先生,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这话说完,伊丹父子便都支撑不住,双双瘫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