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萧雨晴正在倒腾着她收上来的红薯,一抬头就看到萧山面色难看地走进了家门。
出门的时候他爹心情还不错呢,现在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
萧雨晴心下疑惑,便开口问道“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刚出屋门的刘慧芳也看见了萧山的异样,出声问道“是啊,夫君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萧山叹了口气,便把去见田金花的事,都给妻子女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要这么多?”刘慧芳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萧雨晴也很生气,没想到田金花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田金花的嘴。
可是她还是要先试探一下他父亲的意思,不管怎样,不能伤了他父亲的心。
她缓缓地开口道“爹,你怎么想的,你觉得咱们要不要给奶奶这养老钱?”
萧山直接了当地说道“我自然是不想给的,每每想到你们大冬天生着病被赶出家门,我就心疼,你奶奶她做得太过分了,那是把你们往死路上逼啊!
最近又接二连三地给咱家找事,在她心里对我估计早就没了母子之情了。”
萧山说话间,脸上的伤心掩都掩不住,他又接着无奈地说“唉,自古孝道大于天,倘若不管她,她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说到哪都是咱们理亏!”
萧雨晴默默听完萧山的话,能看出他对田金花也没有什么感情了,想给她养老,也仅仅是怕自己落下不孝的名声,他自己倒没啥,就怕自己的名声连累了儿女的将来。
知道了萧山的心思,萧雨晴忍不住松了口气,就怕他爹是个固执又愚孝的,现在看来她爹还是比较开明的。
这样就好办了,她给萧山分析道“爹,这个你不用怕,当时签分家文书的时候,上面还写着清清楚楚,两家从此互不干扰。按道理,咱们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萧山当初只知道和老家儿那边分了家,并不知道还断了关系,互不往来。听萧雨晴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有这文书就好多了,你奶再不讲理,也不能随便拿捏咱家了。”
“爹,那我去让人请村长伯伯过来吧,当初分家的时候是村长伯伯给作的证明,现在还是请他出面来调解此事,想来我奶也不敢有啥意见。”萧雨晴提议道。
刘慧芳和萧山都觉得在理,说道“好,好,这件事就要趁早解决,早点落定下来,咱们也好安心做别的事。”
然后就请了村长和田金花和大房都过来了。
村长直接将分家文书拍在田金花面前,“这分家文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萧山和你们这边再没关系了,以后互不干扰,你才多久,你就忘了?”
“再有分家文书,又怎样,他萧山还是我儿子,留着我的血,这个改变不了!”田金花拒不认账,不甘心地说道。
萧山冷笑一声,“哼,您的亲儿子萧山,已经被您换了二十两银子送到战场上去了,你就当他死在了战场上吧!我回到北亭村的时候,也就剩了一口气了,能活下来全亏了晴儿。”
刘慧芳也跟着说道“还有晴儿,发着高烧被你哄出来,后来全身抽搐昏死了过去,她能活过来全是因为她命大。”
刘慧芳不知道的是,她的亲闺女那次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已是别人的灵魂。说田金花逼死萧雨晴,还真是一点没有冤枉她。
田金花面色难看终于也败下阵来。村长又敲打了他们一番,警告他们若再去萧山家闹事,绝不轻饶!
再晴儿的提议下,他们两家又单独签订了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萧山,萧河,田金花都按了手印。
这下好了,彻底摆脱了。
田金花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悻悻地带头回去了,萧山是指望不上了,家里一个铜子都没了。
回了家,她就对儿子和孙子说,让他俩都尽快去镇上找个活计,若是只靠着那点田地,马上他们就要被饿死了。
萧河也清楚家里的情况,点头应了下来。
萧雨奇也保证等他伤好了,也去做工。
萧雨晴他们解决了田金花这个大麻烦,心情轻松又愉悦!
萧雨晴安排玉树临风去翻地了,土豆收完了,等打理好土地,就可以再种一茬庄稼了。
之前留种的七八个红薯,经过她精心育苗,现在收了三百多斤红薯,这下红薯也可以大片的种植了。
最适合种植红薯的,莫过于山脚那边的土地,她便让几个死侍打理出四五亩地,全来种红薯。
现在育苗的事,珍珠翡翠也都会了,全交给了两人负责。
还有几个死侍,识得些药材,且他们武功高强,便时常进山打打猎,采些药材,卖药材和猎物的钱成为家里不小的进项。
萧雨晴每天埋在药材堆里,研究制作药丸。像是驱蚊丸,消暑丸等等。
大花便跟在萧雨晴身边学习,萧雨晴耐心地给她讲解,现在大花也认识不少药材了。
刘慧芳现在已经不用亲自做饰品了,她只负责检验每天村里人送来的饰品,村里人都是每天天黑前把当天的饰品送到萧家来,然后刘慧芳第二天挨个检查一遍,再交给定期来收货的成衣铺的小厮。
转眼到了五月初一,也是轩儿放假的一天,下午全家一起去镇上送轩儿,同时也要在镇上买些礼品回去,因为明天就是外公的生辰了。
到了镇上,萧雨晴和众人先来到小吃铺。店铺门前等着六七个顾客,看来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萧雨晴让人将最近做好的粉条拿来店里,准备前期先放在小吃铺试卖一下,若是市场不错,再寻别的销售渠道。
萧雨晴告诉翠娟,以后可以每天炖一锅粉条,放到保温桶里,给每个过来的客人试尝一下,将粉条推销出去。
当王翠娟听到萧雨晴将粉条定价为一两银子一斤的时候,还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