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单看温桓脸上的反应,他几乎是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她要说的那个人是谁……这个时候又觉得自己头脑跟着有些发涨……怎么大家都失忆了,到头来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
“他……是他这样同你说的是不是?”
“好家伙,当时还是他过来抢亲的呢,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
时景说着,语气中又是有些忿忿不平。
“他没有骗我。”
温桓同他说道。
“是我同他说的,我很喜欢他。”
听见这话,时景张了张口,眼神在顷刻间又是变得有些委屈。
“你喜欢他?你真的喜欢他?”
温桓点点头。
“那也同我没关系……反正我还是喜欢你,之前同我成了亲的人也是你。”
他一边说着,语气间满是执拗。但是从目光中流露出的情绪可显得不好受,又是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是一只被主人给抛弃掉的小狗。
“好啦,先别想那么多了。”
温桓说着,上去拍了拍他。
“听我的,今天晚上先什么都不要想,等到明天,咱们再来说这件事,好不好?眼下倒还是你的身体最为重要,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倒是少见温桓这么耐心的安慰他,纵然时景心中再是不愿,这个时候也软下来的好几分,轻轻的“嗯”了一声。
“是你说的,明天再说。”
像是担心她随时会将这件事情给抛诸脑后一般,又像是担心她会将这件事情给忘掉,时景还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有意在提醒她。
“你放心,我都记得。”
“乖,快回去吧。”
像是真的得到了她承诺一般,时景虽是有些不舍,但还是离开了。
之所以要将事情放在明天,是因为有些药根本不能连续服用,若不然副作用便会太大。等到第二日……却是差不多的时候。
但是温桓到底还是低估了时景,又或者说……姑且是没料到他会做些什么。
傍晚的时候,有人敲门,温桓走过去,原以为是楚青风过来,却没想到来的人是连于。
他这是同明风泉他们说完话,才刚回来?
温桓还以为他是要同自己说说关于白乙修景的事情,却没想到连于一直都在打量她,面上的表情似是有些犹豫,又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怎么了?
“大……大师妹?”
听见这话,温桓先是一愣,随即又是显得有些狐疑和莫名,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有些疑惑。
“连小仙长?”
“啊……”
连于摸了摸脑袋,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念道“那什么……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之前的事情?”
“嗯……没什么,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先走了。”
连于说着,也不等她反应,又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
温桓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又是急忙追了上去。
“连小仙长,等一下!”
她一把拽住连于的衣服,又同他将之前的事情简略的说了说,倒是隐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部分。只说时景是吃错了药,所以如今状态还有些不太好,等到明天差不多就该好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
连于点点头,随即又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好家伙……
时景他……该不会是同所有人都将之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吧?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来到这边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就算是时景真的说了,他们也未必能真的记起来。
再不济,她明天每个人都再去喂一遍药便好了。
哎,现在看起来,她倒还是个魔头,走到哪里都想给人喂药。
温桓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小白同楚青风与她算是知根知底,却是无妨;时景同祁缘不是很熟悉,姑且也不会去找他。非要说的话,他应该也只会同乐正玄说说这件事情。但是为什么会是连于过来找她呢?难道是时景觉着他年纪小,好沟通?
她回到房间里面,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两声敲门声,温桓只道是楚青风回来了,刚想着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他说说,然后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祁缘。
“青……祁道长?”
“是我。”
祁缘点点头,同她应道。
他怎么过来了,难道是因为白天泊孤来过的事情?
温桓叫他进来,又是在等他开口发问。
“你之前……是我师妹?”
这话问出口显得有些奇怪。
但是祁缘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问才能显得更为合适……
温桓也是没想到,祁缘刚一开口的问话居然是这个。
好家伙,时景居然还真的去找祁缘了?
他怕不是打算要去昭告天下了吧?
温桓咬咬牙,想着一会儿自己就要将时景给拖出来,狠狠揍一顿。
“你又是听时景瞎说的吧。”
“都是假的,他今天吃错了药,有些不太舒服,等到明天,差不多就该好了。”
祁缘看着她,倒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是这般说辞。
“这话你同小鱼儿说倒是可信……倒也不必用这话来搪塞我了。”
“……”
温桓沉默了半晌,又说道“谁搪塞你了。”
“所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记忆中有些东西看不真切,但是一直找不到原因。说起来,难道是同他有关?”
祁缘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泊孤。
“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想问你,你是怎么同他认识的?”
还能怎么认识的,变猫认识的呗。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看见我之后觉得很有趣,之后便熟悉了。”
又是一个敷衍到不行的回答。
“……我是在认真问你。”
“我不也是在认真回答吗?”
“……”
祁缘顿了顿,又说道“好歹我们从那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了,许多事情,便不必隐瞒了吧。”
“……”
好像也是。
他这话也没错,他明知道她是个魔族,却也没对她下狠手,甚至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同她说话。而且这件事情,非要说的话,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告诉你倒是可以,但你可不能再告诉别人了。”
“一会儿等我出去见到时景,我也该揍他了。”
把她辛辛苦苦要藏好的事情说得满天飞,可不是得挨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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