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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路上,几个人影闪烁,马匹喘着粗气,正在奔跑个不停。
为首的是一个老者,其余的则是年轻人,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年龄参差。
其中有两个男子策马,而他们都是各自携着一个少年。
“方小友,你还是决定要前去宋家么。”
令大人一边策马,一边向一旁的方玄问道。
他们一行人,先前在那个驿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五更便出发了,此次的目的便是前往京城。
“回先生,小子还是去一趟为好。毕竟是师父交代,于情于理我也要去吊唁一番。”
“如若真如师父所言,那位宋老鬼有什么占卜能耐,那便是应当预知我要前来,可能留下了什么讯息。”
“而且,先前我曾遇到过宋家的宋天公子,他赠予了我一枚令牌,说是有机会去做客,此行也正好前去,叨扰他一番。”
方玄坐在李清的身前,马匹则是由李清驾驭,两人一前一后,很是和谐。
方玄本是要自己一人前行,不想给令大人一行添麻烦。
不过,令大人也是知晓了他要前去京城,便是提出顺路带他前行,路上也好做个照应。
见此,方玄也只好答应了。
“嘿,你小子不仅和赵家有联系,更是还跟宋天有过交情,可真是了不得啊,哈哈哈。”李清也是笑道。
“李大哥说的是,宋天那家伙向来是眼高于项,很少有人能入他的法眼。”
“只是他性子很是顽劣,在京城也算是个小霸王,方大哥要小心,他可能要坑骗你一番。”
一旁的小狄撇撇嘴,显然是跟宋天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小狄啊,人家不就是稍微捉弄了你几次么,不用这般记仇吧。”王刚在小狄身后,策马说道。
“哼,那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下次要是让我碰上了,看我不把他的扇子撅了”
小狄咬牙切齿,嘟囔着什么,似乎很是生宋天的气。
“诶诶,罢了,毕竟他长你几岁,理应有些尊敬么。”
“其实,那宋天也算个人物,他的推演之术更是厉害,天赋恐怕还在小狄之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宋家的人,恐怕我们悬镜司早都登门抢人了。”
“宋家的推演门法可是颇为神秘,皇上可是亲自提笔,封宋家为一等大族,而其他家族也只是准一等而已,可见其厉害之处。”
“不过说是册封,实际上也是提防,若是他们想对皇室动些手脚,那是轻而易举。毕竟,这推演之术大到推知天灾,小到知晓人的一举一动,你说厉不厉害。”
李清解释道,方玄听闻,心中对宋天,以及宋家的评价便是又高了几分。
只是,李清一说天赋之事,小狄便是不乐意了,瞬时就撅起了嘴。
“天赋?他哪是天赋高,明明都是又猜又蒙,只得出结果有什么用,都是小聪明,哼”
小狄恨恨地说道,磨着小虎牙,样子甚是可爱。
“诶诶,方玄,你是不知道,先前在京城曾有过一场推演的比试,而那宋天便是和小狄竞争到了最后,而且这些题目,他每次都比小狄快上五息解答,不多不少,估计是随性而为,故此也没有给出过程。”
“但是,小狄却以为宋天在捉弄自己,便是结下了梁子,每次见面都不和宋天搭话,只是不满。”
“那宋天也是跳脱,仗着自己年长好几岁,每次都要逗弄小狄几番,后者也故此不待见他。”
李清咬着耳朵,对着方玄小声说道。
方玄听罢,也是恍然,这才明白了小狄和宋天的“恩怨”。
哈哈哈,这小狄还真是蛮有意思的。
不过,这宋天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宋家的推演之术如此厉害,那不知,面对这场灾祸,宋老鬼有没有什么对策
“嘶,哎呦”
方玄突然叫了起来,手也是立即伸向了后背衣物,挠抓起来。
“怎的了,方玄,你没事吧?”
李清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问道。
“没事就是”
“诶,抓到你了。”
方玄也是摸索了半天,终于从后背抓出个东西来。
李清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甲虫而已。
“这只甲虫折磨我一晚上了,终于让我抓住它了。它不停的咬我的后背,当真是让人气恼万分,现在好了,看你如何逞强。”
方玄一边看着指甲盖大小的甲虫,一边苦笑。
昨天晚上,他一夜都没有睡好,就是因为有个虫子一直在他后背撕咬,让他不得安宁。
一晚上的折腾,方玄的后背可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了。
不过,他刚才摸自己后背之时,总觉得有些不对。
这后背,比起平常来看,着实要硬上不少,更是有很多褶皱,不知道是不是甲虫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害,不就是一直土甲虫么,这玩意土里多的是。”
“你恐怕是不小心弄上了虫卵,它才会在你衣物中成虫,我以前外出之时,也是这小家伙被折磨惨了,不用理会。”
李清说着,一把就抓走了那甲虫,便是向后一扔,甲虫淹没在了尘土里,消失不见。
“李大哥,被甲虫咬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哈哈,这怎么会,就是一只小虫子,你别多想了。”
李清也是哈哈一笑,解释道。
“嗯,算了,也可能是我不注意吧。”
方玄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些谨慎过头了,耸了耸肩,也就不在在意后背的情况。
这一行人策马奔驰,行进了约有几个时辰,便是可以看见水域了。
“嗯,就快到了,你看,前面那片水域便是津海,我们要在那里坐渡船,前往瑜州,过了瑜州,便是京城了。”
令大人也是体贴,知晓方玄不太清楚路线,故此也是解释了一番。
“此处已经快到津镇了,只是,在这条路上,我们要小心一些。”
“这津镇因为五人管辖,早已是乱作一团,稍不注意,便是会有歹徒戕贼打劫,甚至还有些亡命之徒出没,虽说对你等不是威胁,但还是小心为妙。”
令大人缓缓说道,渐渐放满了速度,而身后的李清等人,也是策马围住了令大人,而且都拔出了佩刀,提防着四周。
方玄也是头一回到津海这边,对这边也是不太了解,但是看这几人的阵势,恐怕这里还真是不太平。
如若是自己一人前来,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嗯,津海,津海为什么叫津海呢?明明就是一个内陆的湖泊么,虽说是大的离奇,但也没到海的程度吧。”
方玄虽是这般想,但也是没敢开口,他毕竟是一个外来人,固然疑惑万分,也是没有去打扰警戒四周的李清等人。
一路无患,他们一行人也是顺利的到了津海边,略做休息,令大人就准备找寻渡船了。
“李清,你且去寻个来往商船的船夫,我们许下一些好处,他便是可以携带我等渡海。”
“是,大人。”
李清听闻,也是一抱拳,便走向了一旁的船只。
“王刚,李清性子没你细致,交涉是怕有些不稳妥,你且跟着他,必要时帮他一帮。”
“是,大人。”这王刚也是应声,便跟着李清的踪迹走了。
“小狄,趁着这个功夫,你多加观察一下这些附近的渔人,看看有什么异常之处。”
令大人又对一旁的小狄说道,只是后者很是自信,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
“大人,我早就开始观察了,到目前为止,已是有几个嫌疑的人物,若是还有异常,我便向大人汇报。”
“哦?很好,那你就继续探查,不要走太远,佩刀随身带好,有什么情况先来汇报。”
“是。”小狄也是略微一抱拳,身形消失在了芦苇荡中。
只是他前脚刚走,令大人又挥了挥手,那个名为赵巧媛的女子,也是一点头,跟了上去。
方玄看着令大人有条不紊的布置,也不禁赞叹其效率之高,这般领导着悬镜司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物。
只是
“方小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布置?”
令大人似乎看出了方玄的疑惑,也是笑眯眯的说道。
方玄也是震惊,显然是被令大人看透了心思,也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此行除了找寻船夫渡水,便是还要顺手处理一桩案件。而这案件,就是发生在这津海之上。”
令大人又掏出了那个烟斗,便是准备用火石引燃烟草。
只是似乎因为潮湿的缘故,火石打了半天都是没有火星。
一旁的方玄看到,也是搭了一把手,用自己的火石引燃了烟草,便再度将烟斗递给了令大人。
“呵呵,谢谢小友了。”
令大人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云雾来。
“案件?津海之上若是有案件,那就说明,这和来往的船只有关?如若更深一步,和附近的渔人”
方玄想着,他也是结合了方才的听闻,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哈哈哈,小友也是聪慧过人啊。你说的没错,便是和附近的渔人有关。”
令大人听罢,赞赏的看了一眼方玄,他也是没想到后者能想到这些。
“说起来,这桩案件甚是诡异,即便是我,都是不曾多见。”
“悬镜司给我们的文书来看,这诡事,从来年的初春便是开始了。”
“因为津海连通京城和南方,故此,也算是个颇为重要的地界,只是没有官员管辖,此处也是混乱不已,鱼龙混杂。”
“不久前,当地的渔人便是发觉,每到深夜,津海上经常有着一个船只飘荡,而那船只经常传出诡异的叫声,引得行船之人也是心慌,不敢靠近。”
“自然有些胆大之人,集结在了一起,想要弄清楚情况,便是夜晚行船搜寻,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渔人们第二天前去搜寻,也只是找到了那些渔船的残骸,还有便是泡肿的尸体。”
“不仅如此,好些找寻船夫渡水的客者,也是上了不知名的渔船,就此没了踪迹,但无一例外,都是成了泡肿的死尸。”
“不久前,李家的一艘商船也是在津海上遇难,据说是因为船只携带的火药被引燃了,船体被炸碎,致使无人生还。但我隐隐觉得,这和这个案件也是有着联系。”
“悬镜司也是不久前才知晓了此事,我们也是顺路前来解决罢了。”
“但是这些事完全可能由一个精明的杀人者做到,为何您会说诡异呢?”
方玄也是纳闷,这些事情说是悬案还差不多,哪里诡异了?
令大人只是深吸了一口烟气,再度缓缓的吐出来了。
“接下来,才是这件事的诡异之处”
“每具尸体的心口里,都是有一块半大不小的金子,无一例外,似乎是被人强行塞进其中。”
“而每具尸体的背后,更是被人刻下了两个字,虽是模糊,但还是被认了出来。”
“金子?字迹?”
“那两个字我也不清楚意思,可能是人名吧。”
“两字名为,保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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