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入深秋,蜀中却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炎炎烈日当头,晒得蜀中一片寂静。
可剑门关外却是一片人声鼎沸。
九月过七,芸芸群山处,翠绿盈盈。
“啧,常言道蜀道难,莫过如此啊。”
眨巴着嘴,小道之间,有一俊俏公子享受的掠过一片片落叶。
在其身边,有一女子怀抱长棍模样的东西,其上布条交织,让人看不出此物真容。
不过,路人的注意点也不在这刀之上,而是那天色国色让人自觉形秽的精致面容上。
观其一动一颦之间,尽是人间绝色,只是可惜,这位绝色女子的面容之上从未出现过该有的笑容。
“你要一直如此散漫下去吗,会死的。”
林菀楼跟随着李诚清冷道。
“死?如果真能死在这温柔乡里,倒也不失是为一个好的死法,至少要比死于攻讦来的好。”
嘴角一翘,李诚像是在自言自语。
“当世再好不过繁华盛景,你说是不是?”
李诚偏头再开口道。
“不,对我来说繁华盛景也抵不过一个家。”
林菀楼抿了抿嘴,随后道。
“啧啧,没意思,大丈夫,当放眼天下,而不是眼前一斑,你的路,注定难行,当然,是在没有我的情况下。”
李诚摇了摇头,很是自信的说道。
其实他这句话很是矛盾,因为当下,他!就是横在林菀楼身前的一座大山。
不过换个方式来说,也得利与李诚的存在,她现在还能安稳的活着,而不是被大人物玩弄腻了然后贬入青楼。
没有回话,或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林菀楼也懒得与李诚争辩什么,因为...没有意义。
“有意思,让如此绝色做侍女,不是是何高人啊。”
台阶前,有一身着黑色华服的青年玩世不恭道,观其剑目星眉一副不是寻常人的模样,李诚也乐呵了。
“高人不敢当,只是一慕名而来的看客而已,当然了,也是有着比较的心思,看看着传说中所谓天姿国色的剑冢传人比之我这侍女如何。”
李诚微微一笑道。
“兄台这心可是大啊,这可是剑冢的地盘,这么多慕名者汇聚,也不怕招惹了众怒?”
黑衣青年笑着摇了摇头道。
“众怒?无妨,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与其憋着,倒不是随性而施,来一个那就斩一个,做做快意恩仇的侠客也不错。”
李诚耸了耸肩道。
“随性而施?”
黑衣青年听着李诚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心有所想,但很快,他便又恢复到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兄台所言正和我已,快意恩仇鲜衣怒马,这才是我辈该行之事!”
上前自来熟的拍了拍李诚的肩膀,不一会,他便与李诚熟络上了,以兄弟相称。
从交谈中,李诚也知道了对方的姓名,名曰:剑七,在李诚记忆之中,江湖上并没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说是不出名又或者是假名。
“照我说,剑冢什么的,都是徒有虚名!一群自封的老古董,自以为天下剑式是有八九入剑冢,然不知,真正的拿手绝活都是一脉相承,收拢些寻常货色有什么用?”
搂着李诚,剑气不屑的撇嘴道。
“那可不一定,学以致用,说不得剑冢里的老怪物就从中推陈出新了呢?”
李诚没好气的说道,当今天下,剑冢可谓是剑家圣地了,如此贬低剑冢,剑七也是心大。
“悟出来也有限,暂且不提集剑家大乘的纯阳真人,光是三丰真人的太极剑道就够他们剑冢喝一壶的了,还自夸剑道圣地,丢人。”
剑七满不在意的回道。
当然,李诚也并不是很在意,存在即道理,蜀山剑阁虽说没有龙虎、武当存在的那般悠远,但也有数千年的历史了。
数千年的收集,不说庞然大物,但也是江湖中有数的顶尖势力了。
丢不丢人的李诚不好说,但现在风光却是真的。
放眼望去,平时门可罗雀的蜀道尽是人影。
一个个背负长剑,皆是有那么一股子剑道侠客的意思。
两个时辰后,小剑山上。
李诚打量着四周的剑冢,此地建筑多修筑于险要山间,很是气派。
“也不知道当年的剑阁是花费了何等代价才修筑起如此鬼斧神工的建筑群。”
口中小声的嘀咕着,恰在这时,一道白虹掠过天际。
“嗡”的一声,一柄长剑落于楼阁前的架空平台之上。
“御剑?还是甩出长剑造成的效果?”
双眼微眯的看着那颤鸣不止的长剑,李诚疑惑道。
“自然是御剑,只不过缺陷很大。”
一旁的剑气出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