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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动荡。
这个词语用来形容此时的情况,一点都不夸张。
战象踩踏在那些大号的土制地雷上的时候,引爆了这些战场上的凶器,瞬间,整个大地震荡起来。
可怕的爆炸,掀起了成堆的泥土。
那被藏在土制地雷中的刀片,在黑火药的推动下,四处纷飞,将战象已经跟在战象后面的那些南越士兵包裹其中。
黑火药的威力固然有限,但是,当当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引爆后,杀伤力依旧可怕。
在这些爆炸波的推动下,那些锋利的刀片,飞的更快,杀伤性也更强。
哪怕就算是战象身上的皮甲和厚重的皮,也无法抵挡这些锋利刀片。
锋利的刀片,轻易的射穿了战象身上的皮甲和那厚重的象皮,钻入到了血肉之躯内。
凄厉的吼叫声,在这天地之间回荡。
那冲在最前面的几头战象,前肢跃起,那巨大的身体颤抖着,肉体中的疼痛折磨着它们。
大象,特别是这些经过训练的战象,生命力的确顽强。
普通的刀枪剑戟,根本无法伤害到它们,就算是能够破防,但是,也无法带给它们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面对火药,特别是大当量的火药时,战象的顽强生命力,也远远不够看了。
集团冲锋,当前面的战象遭了秧,后面的战象,在控象人的驱赶下,依旧没能停下脚步来。
当前排的战象,痛苦中倒下去的时候,后面的战象,跟着冲进了地雷阵中。
很快,这些后面冲进去的战象,跨过同伴的尸体,再次踩踏上土制地雷的时候,再次引发了爆炸。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每一次的爆炸,都会引起大地的动荡。
似乎,世界末日来临了,天崩地裂。
轰。
轰。
那些骑在战象上的南越弓箭手,在这爆炸中,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生命顽强的战象,就像是一辆辆坦克,从地雷阵中趟过去。
即便是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但是,就算是坦克,也是有着承受极限的。
在无数锋利刀片的蹂躏下,这些顽强的战象,终究不堪重负,在痛苦之中,倒了下去。
其中,有那么一两头战象,几乎都冲到了明军军阵数十米的距离内。
最后的一头战象,也倒了下去。
这支为南越立下赫赫战功,也被阮国南视作底牌的战象队伍,在这场战争中,终于全军覆没了。
阮国南站在后方,看着那最后一头倒下去的战象,沉默了许久许久的时间。
这位南越战神,在这一刻里,心中涌起了一股悲凉的感觉。
本来,他还想着,凭借着这支战象部队,能够冲垮大明的军阵,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支被敌人视作噩梦的战象部队,却连大明的军阵都没有接近。
当所有的战象都倒下去后,南越的那些步兵,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明军的火枪火炮之下。
“传来,使用开花弹,对南越步兵展开无差别炮击。”
也是在南越战象倒下去的那一刻里,蔡合立刻向炮兵阵地下达了新的命令。
这一刻里,明军的炮兵阵地上,炮兵们迅速将准备好的开花弹,填装进火炮的炮膛之中去。
炮口,从南越军冲锋的最前沿,向着后方延伸而去。
也是同一时间里,明军的步兵阵线上,阵线开始变幻,前线射击的强兵数量,得到了加强。
那如炒豆子的声音,连绵不绝。
整个战场上,南越士兵的呐喊声,早已经被火枪的枪声给压下去了。
不管是在明军军阵上,还是在南越军的大营内,能够听到的,也就是这连绵的枪声了。
枪炮齐鸣。
南越军的人数固然多,但是,明军的数量也并不少,而在辽东军的历史上,素来都是以少敌多。
现在,双方人数旗鼓相当,明军又是防御作战,每次上完火枪兵的齐射形成的火力网,已经足以将整个前线战场封锁。
凡是冲进这片火力网的南越士兵,都无法躲避开那些飞射而来的铅弹。
冲锋中的南越士兵,就如同割断的麦子,一茬接着一茬的倒下去。
屠杀,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那大地上,铺满了死去的南越士兵的尸体,连泥土,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可是,南越士兵依旧在冲锋着。
后方,观战的那些南越将军们,看着这凄惨的一幕,很多人的眼睛都红了。
痛苦,悲凉,但同时,又有一股恐惧害怕,从心的最深处涌上来。
第一次,这些南越将军们对火器,产生了恐惧。
他们第一次发现,这些被他们所无视的火器,竟然这么厉害。
明军的阵地,明明就在那里,只要一鼓作气,就可以冲过去,但就是这百十米的距离,却成为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南越士兵,依旧在悍不畏死的向前冲着。
在完成了数十轮的射击后,最前线的明军步兵手中的火枪枪管依旧发烧了。
这个时候,这三万火枪兵,有序的后撤。
等候在后排的第二集团向前,替换了第一集团的火枪兵。
而另一边,炮兵阵地上,一部分的火炮,也已经停止了炮击,开始使用浸泡了凉水的布匹给炮管降温。
在这个间隙里面,南越军找到了一丝机会,终于跨过了那道鸿沟,再向前冲了几十米。
可是,当明军完成了替换,第二集团的火枪兵开始射击后,南越军的噩梦再次来临了。
血肉之躯,终究是血肉之躯。
当面对火枪火炮的时候,人类的意志,也无法改变战况。
就像是后世,满清八旗,试图以人海战术,冲垮英法联军,但是,最后,一切的努力,终究是徒劳的。
悍不畏死的士兵,都成为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