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奔驰,突然,前方出现一队人马,在他们中间,还有着一辆醒目的囚车。
“戒备!”李青立刻命令所有人停下,戒备起来。
当看清前面的是官军后,李青微微皱眉,目光再望向囚车,只见囚车上站着一名中年大汉,满脸正气,气势不凡,却又带着一抹颓然。
难道是卢植将军?
熟悉历史的李青顿时有了猜测,他突然喊道:“传令,给我截住前方那队人马。”
“喏!”骑兵出动,马蹄声起,如同闷雷一般,直接将前方那队人马层层包围。
那队人马领头的一名校尉顿时慌了,连忙说道:“不要误会,我们都是汉军,是自己人,自己人……”
“大胆,你是何人,见到吾主还敢安坐马上?”薛仁贵手中方天画戟一指校尉,冷声说道。
那名校尉闻言,一眼看到李青的中军大旗,上书虎贲中郎将,旁边还有一杆写着大大李字的大旗。
连忙慌张无比从马上下来,单膝跪地道:“拜见李将军,属下不知是李将军驾到,请将军恕罪。”
李青没有理会这校尉,而是拍马来到了囚车旁,望着卢植,说道:“卢将军,何故如此?”
卢植望着李青的兵马,纪律严明,八千骑兵没有号令竟是鸦雀无声,果然不愧是精锐,他目露欣慰地说道:“哈哈哈哈……承德不必如此,看到你来,我便放心了。”
“还不给卢将军打开枷锁?”李青突然冷哼道。
“将军不可啊……”那名校尉顿时慌乱道:“李将军不可啊,非是属下斗胆,实在是陛下亲令要将卢将军押解洛阳,属下怎可违背旨意啊。”
身为一个三国迷,李青自然知道卢植为何被抓,就是因为被灵帝派来督战的钦差没有收到卢植的好处费,心怀怨恨,回到洛阳后就在灵帝面前大肆抹黑卢植,说卢植勾结张角,不肯进兵云云之类的。
昏庸无能的灵帝听信了谗言,这才下令押解卢植到洛阳听候发落。
尽管不会有什么事,毕竟卢植声名在外,又是大儒弟子,还是外戚豪强,家庭背景非同寻常,但因为灵帝这一通昏庸操作,阵前换将,还把个不擅长攻坚战的董卓换去,能战胜张角才是怪事了。
“承德不可,陛下旨意不可不尊啊!”卢植倒是忠心耿耿,而且性格刚毅,是绝对不会与旨意对抗的。
“卢将军放心,此事吾必要上表朝廷,陛下不过是听信谗言,卢将军一生征战,战功赫赫,天下人有目共睹。”李青立刻开口说道。
他倒不是为了演戏赚取,而是真的为卢植这样的忠义之臣不忿,一生为国尽忠,临了却碰上昏庸无能的主子,徒受冤屈。
“承德,你乃是我大汉难得的能臣,日后中兴汉室的肱骨,切不可为了我这点事情得罪朝中小人啊。”卢植心中感动,又道:“我知你心意,但皇命不可违,回到洛阳,我必能亲自面见陛下,与他解释清楚的。”
“卢将军,朝中奸人当道,小人肆虐,你切不可抱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你愿意走出囚车,我立即令人快马通知皇甫将军,朱将军一起联名上表,以正圣听……”李青再次开口说道。
“植何德何能,承德如此对我,恩情植记在心中了,但陛下旨意已下,皇命难违,植相信,便是到了洛阳,朝中也定会有所公论,不会任由奸人蒙蔽陛下的……”卢植满是感动地说道。
“也罢,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再劝你。”说完,李青转过头,对那名校尉厉声道:“此去洛阳路途遥远,若是让某知你不曾善待卢将军,必斩不饶。”
“请将军放心,卢将军也是属下平生敬佩之人,安敢不小心侍奉……”校尉听到李青不再强行要求释放卢植,顿时长松一口气,此刻闻言,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
“承德,董卓接任我,引兵攻打广宗县,但西凉军不擅攻坚,还望承德能够尽快赶去,以免董卓将军战败,伤了官军元气。”卢植想到广宗战事,急忙说道。
“如此,卢将军保重!”李青对卢植抱了抱拳,然后对身后所有人喊道:“听令!”
“全速前进,务必以最快速度抵达广宗县境内。”
“喏!”
虽然下的是这样的命令,但实际上李青可不想直接去到战场,毕竟这是攻坚战,他麾下都是骑兵,与西凉军一样,不擅长攻坚战。
一路疾驰到广平城外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李青便吩咐全军停下,就地扎营,好好休息一日,明天一早,再前往广宗县。
“主公,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将甄家商队安全护送至邺城。”刚刚扎好营寨,穆桂英便率领着一队幻神卫风尘仆仆地返回了。
李青点了点头,道:“不错,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