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整个广宗县内一片安静。
刘辟的营帐之中,刘辟与龚都,正在喝着闷酒。
“老龚,这个李承德如此厉害,从他出现到如今,三战杀了我们二十多万兄弟啊!”
刘辟喝了一大口酒,满脸忧愁。
“谁说不是呢,如今广宗县还在官军的围堵之中,你我前路堪忧啊。”
龚都点头道。
他们虽说都是黄巾军的渠帅,但到了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像底下的兵卒一般,统帅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心里自然要盘算着自己的前路。
“你说天公将军与地公将军能是那李承德的对手吗?”刘辟举着酒碗突然放下,说道。
龚都闻言,说道:“这个谁能说得清楚,但那李承德诡计多端,连人公将军都丧命在他手中,天公将军与地公将军必然不会轻易罢休啊。”
刘辟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只希望到时候,不要派你我为前军。”
连续三次听到李青以少破多,各种计谋更是层出不穷,刘辟等这样的渠帅对李青早就已经新生俱意,毕竟谁也不想送死不是。
他们麾下的兵卒说白了,就是一群苦哈哈的庄稼汉,真要指望他们能够击破官军,太难了。
或许刚刚起义的时候,仗着人多势众,还能幻想一下,但是李青几战下来的战绩,让他们不得不慎重思虑。
“前几天人公将军在你这边抽走了多少兵马?”龚都沉吟少许,开口问道。
刘辟顿时苦笑着说道:“五千左右吧。”
“这么多?”龚都一惊。
一下子没了五千人马,刘辟自然痛心不已,可人都已经没了,连人公将军也已经战死,他又能说什么呢?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合计,可能是潜意识作怪的原因,无论怎么想,似乎都打不过李青啊。
“启禀渠帅,帐外来了几个人,说是你的旧识。”这时,刘辟的一名亲兵走了进来,开口汇报道。
“旧识?”刘辟微微一怔,随即道:“不见,广宗县内我认识的大多都是渠帅一级的,你们不可能不认识。”
“怎么?刘辟兄弟,连我都不待见了?”刘辟话音刚刚落下,便听一道声音响起,紧接着三道人影便强行推开亲兵,闯了进来。
“花荣兄弟?怎么是你?”
刘辟看到花荣,顿时大喜道:“你不是在南方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哈,不过花荣兄弟,你来得正好,此地汉军凶猛,若有你在,两军对垒,你的神射之技正好能派上用场啊。”
“好了,时间不多了,你们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徐茂公开口说道。
“你是什么人?”刘辟看到徐茂公一副文士打扮,气度不凡,顿时心中警兆大起,说完的瞬间,更是随手拔出佩剑。
黄巾军中都是一群泥腿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等气度不凡之人。
“刘辟,你干什么?”花荣脸色一沉。
“呵呵呵呵……”徐茂公摸了摸胡须,说道:“刘辟,我看在花荣兄弟的面子上,好心来救你性命,你却拔刀相向,也罢,花荣兄弟,我们走吧,此人已经无药可救。”
说完,拉着花荣,作势要走。
“站住!”刘辟顿时眉头一皱,说道:“花荣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相信花荣的,毕竟当初在南方的时候,也算是共患难的兄弟。
当然,这些记忆都是在花荣被李青开启出来通过系统植入的。
花荣没有说话,徐茂公看了一眼刘辟与龚都,笑着说道:“二位都是黄巾军的渠帅,对于我家主公李承德的大名想必都已不陌生了吧?”
“你是汉军奸细?”龚都大惊。
“花荣兄弟,你竟是投靠汉军了?”刘辟更是手中佩剑一指花荣,脸色狂变。
“不错,刘兄,我家主公雄才大略,何不弃暗投明,奔个好前程?”花荣说道。
“哼,你们可真是大胆,区区三人也敢入我黄巾军腹地,你信不信我只需一声令下,便可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刘辟怒道。
“那又如何?”徐茂公笑了,随即说道:“你杀了我们,便是与我家主公结下死仇,你认为就凭你手下那点人马面对我家主公的精锐铁骑,能阻挡多久?”
“刘辟,龚都,我家主公仁义,说到底,你们也都是穷苦出身,但凡尔等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张角一个将死之人,不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啊。”
“你说什么?”刘辟大惊。
“你们所谓的天公将军早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试问尔等继续呆在这黄巾军中,出路在哪里?”徐茂公再次开口,这个消息,是李青告诉他的,正好在此刻运用。
“这不可能……”刘辟龚都对视一眼,心中骇然,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已经信了大半,毕竟他们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过张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