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战事僵局。”
“都亭侯使苦肉计,如今已获某贼信任,望早日起事诛之,策应为兄。”
“李傕、郭汜手握重兵,都亭侯行事务必审慎注意,抓准时机!”
“兄敬上!”
这封“密函”中,并未言明寄信人是谁,也未写收信人是谁。
都亭侯,吕布目前也是都亭侯。
洛阳城作为东汉国都,遍布皇亲贵胄,封都亭侯的不知道有多少。
可这“密函”,却是在吕布的都亭侯府邸附近,诛杀细作得到的。
这就可疑了!
如果说,这“密函”点名道姓是吕布所收。
那董卓便可以大笑几声,然后继续狎玩宫女。
可是偏偏这“密函”言语之间,带着不少隐晦的字眼,欲说还休,更是勾动董卓的猜疑之心。
这一下,董卓当即抖动着全身肥肉,不断在宫中走动。
“不可能,奉先乃我义子,岂会做出反叛之举?”
“可是那丁原也是他的义父……”
“不久之前,可是给了他五万铁骑,若是反戈一击,岂不是不可设想?”
“如何是好?”
没过多久,董卓已经大汗淋漓,将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部都弄湿了。
周围伺候的宫女嫔妃,全都蹲在一角,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便在这时,那李儒来了。
“相国大人!”李儒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凝重之色。
他一大早醒来,便得知飞熊军抓获细作,搜出密函之事,于是马不停蹄入宫见董卓。
“贤婿,你来得正好,你赶紧派人前往虎牢关,剥夺吕布兵权,勒令其回洛阳见我!”
可董卓一见李儒,便第一时间将那“密函”,递给李儒,并要求李儒去制裁吕布。
李儒看到董卓如此反应,看也不看,竟直接那“密函”撕碎。
谣言止于智者。
李儒明白这一点,现在他便要充当这名智者!
见此,董卓大怒,正要一巴掌朝李儒扇过去。
李儒却道:“岳父,这是各路诸侯的反间计啊!”
听到岳父二字,董卓这一巴掌并未扇下去,再听到“反间计”三个字,董卓顿时感觉浑身发凉。
“当真是反间计?”
“可那密函所书,都能一一印证。”
“这难道还会有假?”
董卓扶了扶额头,稍微觉得暖和一些,心中还是非常狐疑。
李儒深呼吸了一口气。
此刻,他已明白,董卓已经彻底被洛阳的繁华迷住了心窍,再不复昔日的英明。
事实上,年轻时的董卓,确实拥有着雄才伟略,曾大破匈奴,平定叛羌,身经百战,可惜年纪一大,再加上贪图享乐,渐渐便昏聩起来。
“岳父,请您细想。”
“即便吕布当真勾结袁贼,并助其夺下虎牢关,又能怎样?”
“我们不是已经做好了迁都的准备吗?”
“一旦我们进入长安,并派重兵守住函谷关,从此关中稳若泰山!”
“岳父仍旧可以在长安过安逸的日子。”
李儒详细地为董卓分析形势。
长安城,即秦时期的咸阳城,如今潼关尚未建立,因而这函谷关仍旧是长安城的东大门。
昔日大秦曾以函谷关挡住六国联军,现在想要挡住各路诸侯,更是不在话下。
听完李儒的话,董卓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董卓的内心,对吕布还是升起了一丝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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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中。
同样一封“密函”,被送到了吕布手中。
拆开密函,粗略看了一遍,吕布当即将那密函撕碎,大怒道:“徐荣竖子竟敢诬陷我吕某!”
旁边,那部将魏续忙问:“将军何事发怒?”
“徐荣竖子在信中言我吕某私通袁贼!”
“还说我吕某纵容下属,扰乱军纪!”
“魏续,你说,这是不是你惹出来的祸?”
吕布一双虎目,看向自己的小舅子,身上自带一股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将军,冤枉啊!”
“昨日吃酒之时,那徐荣的裨将劝酒之时,私下口放狂言,说将军是白眼狼崽子,杀父求荣!”
“我气愤不过,这才将那裨将绑树上鞭之!”
“望将军明察!”
事实上,那魏续日常训练陷阵营,习惯了粗暴对待军士。
昨夜一时耍酒性,便将徐荣的裨将当军士对待。
可魏续敢如实去跟吕布说吗?
为了自保,魏续自然而然地,就将所有脏水全都泼到那徐荣的裨将身上。
作为吕布的小舅子,魏续自然知道吕布最恨的就是人家说他杀死丁原,卖父求荣。
现在那徐荣的裨将背上这罪名,恐怕怎么洗也洗不掉的了!
“哼!”
听完魏续的话,吕布一拍桌案,怒道:“备马,某即刻出关,大破诸侯,到时再将那徐荣抓起来,扭送至义父面前,届时教他如何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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