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把我包围起来，不打算动手吗？”
一栋房屋崩塌形成的废墟上，柳生站在顶端上，右手持着通体漆黑的太刀，左手五指梳着额前的银发，粘在发丝上的鲜血，弄脏了他的手掌。
脚下的碎瓦和水泥块，布满了鲜红的颜色，尘埃覆盖在肠子与内脏的身上。
望眼看去，柳生周围堆满了十数具尸体，每一具尸体的死相，都是一刀两断的凄惨。
而柳生的身体，除了脸庞和头发沾着少许血迹以外，和服不仅毫无破损，还一尘不染。
如同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眸，透着毫不掩饰的不屑，柳生看着把他包围起来的二十多名敌对忍者，笑容轻蔑的说道：“来吧！无论一个也好，三个、五个还是全部都无所谓，都抱着杀死我的念头攻过来吧！”
“怪……怪物！”
柳生的挑衅，非但没有激起那群忍者的杀意，反而让一名忍者被吓得倒退了两步，拿着苦无的手微微颤丶抖，看向柳生的目光充满了惊惧。
“没有锁甲，根本不是上忍……这根本不是天才能够形容的，木叶到底哪来的怪物！”一名沙忍忍不住暗骂道。
如果不是己方人数壮胆，他恐怕早就转身就跑了。
眼前的敌人，简直就是一个杀人鬼。
那诡异的刀术，明明瘦弱的身体看上去一点力量都没有，但仅是轻轻一挥，那把通体漆黑的长刀，就把人体一刀两断了。
加上那极快的瞬身术，根本防不胜防。
柳生看着畏惧不敢上前的敌方忍者，笑容依然道：“怎么了，是感到害怕了？既然如此，那我让你们一双眼睛如何？”
说完之后，柳生收刀回鞘，从怀里取出一条黑色布带，绑住了眼睛。
“好机会！风遁·大突破。”
就在他蒙住眼睛的时候，一名沙忍眼前一亮，双手结印，朝着柳生吹出一阵强风，如同空气炮般轰击而去。
强风吹得柳生银发飞扬，蒙眼的他含笑说道：“喧嚣的风儿，真是令人身心清凉啊。”
“唰——轰！”
一道银白的刀光，迸射而出。
咆哮而来的空气炮，像是被一阵更加强烈的气流扭曲震散，一道七八米高的暗红色剑气，撕裂了大地，淹没了那个施展风遁的沙忍。
剑气蔓延了十数米，推倒了两栋房屋，方才消散开来。
地上已是留下一条宽深两三米，长达十数米的沟壑。
二十多名忍者中，却少了三四名。
看着那恐怖的痕迹，那些敌对忍者就像是意识被夺取了一般，呆滞在原地。
“我听到了，你们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如同清风的声音，从一名音忍的身后传来，他的目光颤颤地从地面的沟壑，转移到废墟的顶端。
那个位置上，依然没有了柳生的踪影。
“放轻松，这只是一瞬的痛楚而已。”温和的声音像是安慰，却如同恶鬼索命。
“唰——”
一道耀眼的银芒，就像是一闪即逝的流星，划过站成一排的数名忍者身上。
柳生双脚凝聚着查克拉，身影如同阵风般朝着前方的忍者奔跑而去，手中的太刀不断地向前挥舞，银白中夹杂着漆黑的刀光，带起了一截截断肢，溅起一道道或粗或细的血柱。
“啊啊啊啊啊……”
染红的银发和脸庞，已经摘下布条透着红芒的眼眸，如同恶鬼一般，令人胆魄碎裂，在尖叫声中命丧黄泉。
“太……太可怕了，那个小鬼……不，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些在远处观看的木叶忍者，纷纷吞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惊惧的说道。
“下忍，一个非常恐怖的下忍。”
负责支援中心部的指挥官森乃伊比喜，脸上也是透着浓郁的震撼之色。
与此同时，站在一个高处，从柳生踏入木叶中心部，就一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自来也，微微感叹道：“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能诞生这样的怪物，可惜了！”
这个可惜，是对柳生出生在这个年代，感到惋惜。
如果这样的怪物，诞生在二战或是三战的话，必然会让整个忍界，都记住他的大名。
同时，自来也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疑惑之色：“毫无查克拉波动，威力却堪比甚至凌驾于S级忍术的斩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血继限界吗？还是一种前所未见，消耗极低的秘术？”
“看他的样子，挥出那道斩击后，似乎一点负担都没有，血继限界的可能性很小，秘术也不可能一点查克拉都不消耗。”自来也捏着下巴，喃语道：“难道他掌握了一种，忍界从未有过的刀术技巧？”
说完之后，自来也面色又变得认真起来，严肃的说道：“这种比‘木叶白牙’还恐怖的怪物，绝对不能够让他走向黑暗。”
自来也的感想，下方的柳生并不知情。
此时的他，状态前所未有的极佳。
万物的呼吸之声，还没有一次是这么清晰的。
那种无论砍哪里，敌人都会被斩断的触感，让柳生感到无比亢奋。
鲜血溅到脸庞上，几度的烫热，柳生都能够感受得到。
前世被法律枷锁束缚的凶性，这一刻彻底地激发出来。
柳生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杀人，原来就跟切瓜砍菜一样简单。
感觉得到……我感觉得到万物呼吸的范围，正在扩大。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剑道吗？
杀人鬼！
“唰——”
残影如同光束般掠过，出现在仅存的数名忍者身后，柳生面色恢复了平淡，收刀回鞘地朝着前方走去。
背后的数名忍者，身体像是薄纸一般，被撕裂了开来。
方圆百米之地，碎尸、肠子、内脏、断肢满地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