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通过无线耳机指挥,凌峰才勉强在合适的高度打开降落伞,安全降落在埃斯·塞玛拉区塔踏省的布依卡兰附近一处森林中。
这次任务执行难度远远超过凌峰的想象。
真是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电视剧上看那些特种兵斩首行动行云流水,如入无人之境。
结果自己亲自执行起来如此困难。
对蛇眼进行斩首行动,突袭首领毒蛇。
不成功便成仁,凌峰只能选择背水一战。
二号出面向埃吉军方租用两架c130军用运输机运输两百名死士。
付出的代价是租赁费用三百万美刀,给与打点的好处费二百万美刀。
杰克动用自己的私人资源,联系到塔踏省的行政长官。
威而逊的暗哨通过暗查发现蛇眼佣兵团在摩洛哥的基地正是位于布依兰卡地图。
蛇眼佣兵团臭名远扬,在摩罗哥作威作福,当地百姓深受其害。
摩罗哥官方早就想除掉这颗毒牙,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担心受到他们报复。
此次杰克的提议与塔踏省的行政长官不谋而合。
当然好处费是必不可少的。
摩罗哥军方接到报告,埃吉派遣两架军用运输机前来运送物资,实行人道主义救援。
所以他们才放c130平安的进入领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配合凌峰他们玩了这出狸猫换太子。
凌峰割断降落伞的绳子,从树下爬下来。
二号、五号带人聚集过来。
“老板,兄弟们全部到齐,一个不少。”
“很好,五号,联系杰克提供给我们的暗哨。”
“是,老板。”
杰克本来想劝住凌峰这种送死的行为。
结果却被凌峰身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精神所感动。
他提供出一个关于毒蛇的情报。
毒蛇为人凶残,心狠手辣。但却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美女。
他不仅狡兔三窟,而且每晚绝不会在同一处地方过夜。
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很多,就是担心别人提前推测出自己的动向。
杰克发展的暗哨是一个厨师,他正好在毒蛇的一个女人家里工作。
每当毒蛇晚上会去过夜时,情妇总会让厨师白天去准备毒蛇喜欢的食材。
杰克根据暗哨提供的情报,判断毒蛇今晚会在暗哨工作的女人家里过夜。
“老板,暗哨汇报毒蛇已经来到目标家中。随行武装人员大概有二百人。”
凌峰面露不屑。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这么怕死。对下时间。”
“是,老板。”
“现在是凌晨四十九分三十五秒。我们在第二天一点四十左右开始靠近目标所在的庄园。无声进入,无声战斗,沿路除掉他们的眼线。靠近庄园后启动无线电干扰装置,不要给他们发出求援的机会。”
“是,老板。”
“收到。”
“此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大家现在原地休整,养精蓄锐。”
死士们掏出雄黄洒在周围。
热带黑洲的森林里,虫蛇多如牛毛,未知的危险数不胜数,夜晚在森林中休息,必须加倍小心。
凌峰虽然身体疲乏,但是却睡不着。
看似自己出其不意、占据主动,但是危险系数还是很高。
摸着迷彩服口袋中的再生、止血药剂,心中稍安。
凌峰从来没有杀过人,对于杀人他既兴奋又迷茫。
兴奋是他杀的是毒蛇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
迷茫在于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通过不断地杀人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随即他摇摇头,停下这种愚蠢的想法。
妇人之仁的人,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注定是最先死去的人。
自己通过电视、电影或者小说,也看到过许许多多类似的事件。
有些人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被那些比他强的人欺负,乃至杀死。
给人一种他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活着就是原罪的感觉。
哼,自己只要保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打一顿’的本心,应该没有问题。
凌峰掏出脖子上的银色项链,把它捏在手里。
手里感受着它的寒冷,心里默念。
“保佑我这次行动成功,阿米托福,阿门!”
二号、五号和其他死士纷纷起身,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
五号走到凌峰跟前。
“老板,时间已到,兄弟们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
凌峰点点头。
“行动。”
五号带着三十个死士充当先锋,替身后的大部队扫清前行的障碍。
凌峰一路能看到被五号等人杀死的敌人。
有些尸体还有血涌出,凌峰的眼神逐渐冷漠。
他知道如果自己心软,那么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地上的尸体。
凌峰已经能看到前方的灯火通明的庄园。
五号等人已经停止前行,在暗处等待大部队的到来。
“老板。我们已经探明,敌方在院里喝酒聚会,有的已经喝醉。一路上的摄像头,已经被我们切换影像。”
二号顿了顿,向凌峰说道:“老板,您不要以身犯险。您带着几个人留在外围。我和五号带人攻击庄园。”
五号点头附和道:“老板,我同意二号的意见。”
凌峰觉得专业的事还是留给专业的来干。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们,一定要把毒蛇带到我的面前。”
“五、七小队随老板在此防卫,一、二、四、六小队跟我从左侧突击!”
“其他小队随我去右侧进攻!”
凌峰看着二号、五号带着其他死士远去的身影,只能心里祝他们一切顺利。
不多时,庄园方向枪声大作。
隔着老远,凌峰能听到密密麻麻的枪击声。
通过系统,凌峰能听到二号、五号的发出的作战指令。
“集火,给我集火!”
“小心,楼上有狙击手。壹柒贰壹给我把他打下来。”
“冲冲冲!”
“小心,有手雷!”
屋外的阵阵枪声早已把毒蛇从床上惊醒。
毒蛇拿起枕头下方的黄金沙漠之鹰,靠近窗边看到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冲进庄园,而自己的手下却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原本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躲在被褥中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鸵鸟。
毒蛇拿着杉沙漠之鹰顶着她的头顶,恶狠狠地问道:“是不是你出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