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路杂,我们分头寻找吧。”华臻果断决定。
沙尼亚刚消失不久,应该还没走远,他和正义使者两个人肯定能把他搜出来。
正义使者就像一条训练有素的警犬,从来不对华臻的命令提出异议。
他顺从地点了点头,跟华臻约好碰头的时间和地点后,就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搜索工作中。
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华臻暗暗捏紧拳头,忍不住有点紧张。
他一点也不担心正义使者,只是担心自己。
对方可是一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恐怖刺客啊,自己这个三脚猫功夫的小编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昨晚要不是正义使者帮忙,区区一个沙尼亚都可以让他束手就擒,要是今天遇上其他刺客,自己肯定吃不饱兜着走。
“算了,豁出去了。”
华臻顾不上想太多,扭头跑向与正义使者相反的方向。
现在没有时间磨磨蹭蹭,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沙尼亚,整个东风团都会被国师灭掉的!
幸好华臻的运气不差,刚刚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闪了一下。
不待他反应过来,人影就消失在小巷尽头。
沙尼亚?华臻心口一紧。
虽然没有看清楚长相,但人影的确裹着跟沙尼亚同款的蓝色披风。
没有时间思考,华臻下意识地拔腿追去。
那人影就像鬼魅似的,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脚步快得不像是走,而像是飞。
每当华臻以为追丢了的时候,他又在远方露出一点衣角,引华臻继续追去。
“沙尼亚!”
华臻不停大喊,但人影就是不理他。
没有办法,他只好气喘吁吁地继续追。
一直追了十多分钟,就在他以为马上就要追上沙尼亚时,却发现自己闯入了一条死胡同。
望着面前巍然高耸的坚固石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华臻彻底蒙圈了。
怎么回事?沙尼亚居然凭空消失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喝问:“你是谁?”
华臻吓得一个哆嗦,猛地扭头一看,居然看到十多个跟沙尼亚裹着同款蓝披风的陌生人。
这些人手握尖刀利刃,用充满敌意的凶狠目光,瞪视着被困在死胡同里走投无路的华臻。
“那个……我,我不是坏人……我是来帮你们的……”
僻静的深巷尽头,无路可退的华臻面对十多个手握尖刀、目露凶光的陌生男子,吓得结巴起来。
“帮我们?”为首一人冷漠地瞪着华臻,“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吗?看来不能留你了。”
说着快步向前逼近过去,把雪亮的刀尖对准华臻的胸膛。其余人也都跟着围拢过来。
这下完蛋了!都怪自己多嘴多舌,结果自掘坟墓。
满头冷汗的华臻吓得紧紧贴在墙壁上,只恨自己不会穿墙术,不能穿墙而逃。
这群刺客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完成任务不怕牺牲,更不怕滥杀无辜,宁可错杀也要排除一切可能干扰他们行动的危险因素。
“杀了他。”为首一人恶狠狠地下令。
那双散发着阴森寒光的双眸就像美杜莎的眼睛,华臻与他对视的刹那,身体好像变成石头似的,突然动不了了。
“等一下,他好像认识沙尼亚。”
包围过来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的主人正是刚才被华臻跟踪的那个人。
华臻一路上朝他喊了很多声“沙尼亚”,他不是没听到,而是故意装聋,时隐时现地把华臻引入这条死路。
“对对对,我认识沙尼亚,是沙尼亚的朋友。”
华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拼命解释。
谢天谢地刺客们听到这句话后全都放下利刃,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不该动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等沙尼亚归队以后再作打算吧。”
为首一人还算明白事理,没有把华臻就地正法,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后,就把凶器收入刀鞘,风一般的转身离开了。
其余人也都收起尖刀,掏出一捆麻绳,粗鲁地把华臻按到墙角,七手八脚地一通乱绑。
势单力薄的华臻毫无还手之力,眨眼工夫就被绑成一团粽子了,就连眼睛都被黑布蒙住。
紧接着,瘦弱的华臻被两个壮汉扛在肩头,在僻静的深巷中兜兜转转,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才被狠狠地撂到地上。
摔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的华臻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像毛毛虫似的扭动身体,贴着墙壁顽强地坐起来。
他目不能视、身不能动,紧张得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酷刑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谁料这群人只把他扔到角落里就不管不问了,害他白担心了好久。
这里好像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大仓库,周围没有任何杂音,只有满屋人的讲话声闹哄哄地重叠在一起,带着沉闷的回音。
华臻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蜷缩在墙角里,尽量不让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任何一个人。
不一会儿,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径直跑到华臻面前,同时传来的还有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华臻吓得缩紧身体,还以为接下来即将面对恐怖的严刑拷打呢,结果一个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顷刻间驱散了他的所有恐惧。
“你怎么被抓来了?”
声音的主人正是华臻苦苦寻觅的沙尼亚。
“我到处找你,结果就被他们抓来了。”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劝你也不要回去了,跟我们一起做大事吧。”
“可我堂哥还在国师手上呢……”
如果华臻真的不顾华安死活,选择跟沙尼亚一起行动的话,他肯定会被小心眼的华安念叨一辈子“重色轻友,不讲义气”的。
“那……”沙尼亚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回去以后,一定不要泄露我们的计划。”
说话间,沙尼亚已经为华臻解开蒙眼的黑布,正在专心致志地用小刀割绳子。
恢复视觉后,华臻立即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荒废依旧的大仓库,偌大的空间中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破木箱,二十多个裹着蓝斗篷的陌生男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头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