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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最后仅存的唯一可能
    月光下,冷杉以一敌四却毫无惧色,反倒是计划被打乱的东风团有点乱了阵脚。危急时刻,华安灵机一动,力挽狂澜地嚷道:

    “你说放就放?我不要面子啊!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本来就是绑匪,刚才只是为了让她乖乖听话,才骗她假装配合我们的!”

    为了增加逼真感,华安突然把刀指向青鸢,还对正义使者使了个“架住她”的眼神命令。工具人正义使者立即上前控制住青鸢。

    这、这是怎么回事……华臻已经看傻眼了。

    事后华安才向他解释,如果不以青鸢做人质,很难保证冷杉讲的是真话。从冷杉的人设分析,就算再精明狡黠,当心爱的女人遇到危险时,也是不会冒半点风险的。

    看到青鸢受到威胁,冷杉果然紧张起来,低喝道:“放开她!不知道胁迫公主是死罪吗?这是皇城天子脚下,你们休想逃出去!”

    换成其他人肯定插翅难飞,但是他们有终端啊,分分钟可以逃回现实世界,所以一点也不心虚。

    华安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胁迫公主是死罪啊?我们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清白。我也懒得跟你纠缠,就只问你一句话——牢房墙壁上的咒语和你有什么关系?”

    喝问的同时,刀尖又向青鸢凑近了几分。

    “咒语?”冷杉皱眉低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跟我装蒜!要是不想她被毁容,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华安已经完全沉浸在坏人角色中,演得浑然忘我了。

    华臻和夏洛洛在一旁完全帮不上忙,光顾着看戏了。难怪刚才华安看不起夏洛洛的演技,原来他自己才是真影帝,的确有资格发出鄙视。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冷静下来的冷杉再次把主动权拿回手中,对华安的威胁无动于衷,冷漠地说,“我只是偶然被关在那间牢房而已,由始至终就不知道什么咒语。就算你有疑问,也不该问我,而是该问把我关在那里的人吧……”

    说着冷杉用手指了一下青鸢,暗示就是青鸢把他关在那的。

    青鸢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卑鄙,关键时刻竟不惜用自己当挡箭牌,之前积累的一点好感全都败光了,刹那间心中只剩下一股莫名的气恼。

    其实冷杉早就看出华安只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敢动青鸢分毫。那番话也并非是拿青鸢当挡箭牌,而是让华安明白青鸢的价值,从而不敢伤害她。只可惜青鸢对冷杉存有偏见,总是往最坏的方面去猜测。

    就在这时,控制着青鸢的正义使者突然低声提醒华安:“又有人来了,大概十多个,此地不宜久留。”

    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冷杉的手下。难怪刚才冷杉按兵不动,原来就是在等这伙援兵。

    华安不由有些惊慌,强装镇定地向冷杉低嚷道:“不用你操心,她我自然也会问,不然你以为我绑架她干什么?你一看就是老谋深算的一代枭雄,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撇干净吗?这可是你深爱的女人,你难道舍得她被毁容?”

    华安一紧张就犯了颠三倒四的毛病,把时间线搞错了。现在冷杉和青鸢认识不久,正处于刚刚萌生情愫的时期,远远不到深爱的程度。

    冷杉一脸莫名其妙,下意识回怼道:“她毁容关我何事?我绑架她做人质,只是看在她公主的尊贵身份上,什么时候就爱上她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冷杉的话像根毒刺似的,狠狠扎进青鸢心中。

    她恨透了这个目中无人、骄傲自大的野蛮男人,把心底刚萌芽的一点暧昧情愫全都狠狠掐灭了。此后无论冷杉怎么对她,她都无法忘记今天这一幕。哪怕后来爱上冷杉,也都是爱恨交织,无法释然。

    就在这时,冷杉等待的援兵终于现身,整齐地排列在冷杉身后。个个都已拔出兵器,目光凶恶,做出要与东风团决一死战的架势。

    “小臻,快跑!”华安见对方人多势众,也不逞强了,直接高声下达撤退的命令,还第一个做出表率,转身落荒而逃。

    “喂,安哥!”“团长,等等!”

    华臻和夏洛洛慢半秒反应过来后,飞奔着追了上去。

    阅读禁书就跟刚才的现场看戏感觉一样,夏洛洛差点忘了自己不是读者,而是佣兵的身份,沉浸到剧情中去了。华臻也难得体会到一次阅读的乐趣,直到听到华安的呼喊后,才突然回过神来逃命。

    正义使者一掌把青鸢推到冷杉怀中后,才迅速掉头离去。

    “给我追!”抱着青鸢的冷杉行动不便,对其他人严厉下令。

    东风团别的不行,逃命从来不落人后,就连资历最浅的夏洛洛,冲刺起来也像闪电侠般迅猛如电。

    冷杉的手下根本不是对手,刚追到拐弯处,就把人追丢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寂静深巷,一群人在沉默中陷入了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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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还好赶回来了……”

    这时东方团已经回到华家的客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毯和沙发上。最后几秒钟的死亡逃亡,所有人都是全力爆发状态,累得已经虚脱了。

    “费这么大工夫,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你们到底行不行啊?”

    夏洛洛软绵绵地趴在地毯上,好像一个萌萌的趴趴公仔。

    “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们知道施咒者跟冷杉无关啊。”华臻对此行做出一番总结,“其实在追去皇城之前,我就猜到他对此一无所知了。因为咒文出现那晚,不是他,而是我和安哥住在那个牢房里的。”

    这些话听上去有点像事后诸葛,但是华臻并没有炫耀的意思。

    他之所以追去,是因为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华安想必也是如此。

    只有当这个希望也破灭后,才不得不面对那最后一种可能性。

    就像福尔摩斯的名言那样:“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令人难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所以到底真相是什么?”夏洛洛疑惑地皱起眉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咒文应该是武装编辑刻上去的。”

    华臻终于说出最后仅存的这唯一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