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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借三蟹还三蟹,老派人当尊敬!
    徐长青话音未落。

    红姐和岸上那位女生同时眼前一亮,四只眼睛同时盯上徐长青手里的白蟹。

    连船上的徐佳仪也是一阵恍然。

    “怪不得长青哥要留下几只螃蟹带回来,原来是为了还人情的啊!”

    只是,长青哥借的时候只是三只二两重的小蟹。

    而还的时候,却是三只六两蟹。

    要知道,三只二两蟹,还真不一定有一只六两蟹贵。

    徐佳仪暗叹一声:‘长青哥这还礼,还的有点重啊!’

    看到徐长青把手里的大白蟹递给自己。

    红姐慌忙摆手:“哎呦,青哥,你这是啥意思!在自己家吃饭哪还有这样的?这螃蟹我要是收了,你三叔得打死我!”

    徐长青微微一笑:“三叔哪敢打你?他要是有这能耐,宴宾楼的分店早就开遍全国了!”

    他们正说笑着,一旁那个女生却靠了上来。

    “先生,您手里的白蟹,卖不卖啊,我高价收!”

    听到这女生发问。

    徐长青指着红姐说:“你问她吧,这螃蟹是人家的!”

    红姐听到这话往后一跳,连连摆手!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那女生听到两人互相推就,急得都快哭了。

    “这螃蟹到底是谁的?你俩有个准信好么,有个准信,我也好出价啊!”

    说着,她瞟向徐长青。

    毕竟螃蟹就在徐长青手里。

    而且,徐长青除了给红姐的三只螃蟹之外。

    他手里实际上还多出了一只。

    “帅哥,你手里的四只螃蟹,我出五万,你看成么?”

    徐长青看得出,这女人是真想买。

    他思索了一下说:“几只螃蟹废不了多大言语。这样,我这手里的三只螃蟹,我替宴宾楼卖给你。剩下一只,我还有别的用,真的不好卖你。”

    听到这话,那女人眼前一亮。

    这白蟹太稀有了。

    现在也不求啥了,能有一个是一个!

    “行!谢谢小哥哥您了,这三只我也不亏你,四万块钱怎么样?”

    听到这女人出价这么爽快。

    直播间里也直接炸了。

    “卧槽,三只螃蟹四万?刚刚佳佳和长青吃了多少?”

    “十几只吧!”

    “那不就得二十万?我的天啊,金子也没这么贵啊!”

    “佳佳今天绝对是最贵的一波吃货直播了!”

    “是啊,跟着青哥有肉吃!”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交易可以顺利达成时。

    在众人背后的画舫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青哥,你这是啥意思,瞧不起我蔡老三?”

    “这螃蟹,一个都不卖!”

    说着,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年龄五十露头的老人探出了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宴宾楼的老板兼大厨蔡程勇。

    因为家里排老三,所以人称蔡老三!

    那女生听到这话,脸上再次涨得通红。

    天可怜见,现在买个螃蟹都这么复杂了么?

    看到蔡老三走出来,徐长青微微一笑:“三叔,宴宾楼开门做生意,哪还有有东西不卖的道理。”

    看到这次,徐长青替自己说话,那女生也连连点头。

    “大叔,您要是觉得卖便宜了,我还可以再加点。”

    这女生下意识还以为老板要坐地起价。

    可是蔡老三却摆摆手。

    “姑娘,这还真不是钱的事情。这边这位青哥是我恩人,当年我突发心脏病,要不是他救我,我人都没了!”

    “我当年说过,只要青哥来我这边,我管他吃一辈子饭。”

    “今天,不能因为你几万块钱,破了俺们家的规矩。”

    蔡老三自幼脾气拗直,就跟这家传的宴宾楼一般。

    要知道宴宾楼烹鲜一绝,连当年皇帝下江南都到店里吃过白蟹。

    宴宾楼在江边有一处三层高楼地产,江上有两条画舫。

    按照现在企业的发展,宴宾楼必然是打造老字号品牌,广开分店。

    可是蔡老三并没有这么干。

    他如老派的人物一般,紧守家规,只经营一家铺面,把品质做到最好。

    要不然,仅凭宴宾楼这个金字招牌,他大可以坐在家中数钱,根本没必要在这暑期看着灶炉汗流浃背的颠勺了。

    蔡老三满脸歉意的说:“姑娘,真对不住,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这螃蟹我真不能卖!”

    听到这话,那女生急得都快哭了,泪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

    看到她这个状态,徐长青心中一动。

    说实话,寻常人就算买不到螃蟹,也没有到急哭的份。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长青张口问道:“姑娘,你这么着急买螃蟹是有什么事么?”

    那女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

    “我爷爷战友今天来我家做客,他们当年在九龙湖打过游击,说当年没饭吃,一群人吃螃蟹度日。”

    说到这里,那女生一边哭一边笑。

    “他们说有一次抓到一只大白蟹,这白蟹古代可是贡品,几个人舍不得直接吃,一人凑了一把米,煮了一锅蟹肉粥。”

    “他们说,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白蟹肉粥。”

    “只可惜,后来一队人都牺牲了,只剩下他们俩。”

    “爷爷战友也九十多了,身体这两年垮了,这次来临海,说是再来看我爷爷一眼,然后就找牺牲的战友们‘归队’去了。”

    “只是...爷爷说,他都忘了这白蟹肉粥是啥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