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马学军急急忙忙的给联络确定好了日子，倪世孝就备了礼物。
准备跟着马学军上门去拜访牧子轩老爷子。
待到了牧老爷子家；
倪世孝对牧子轩行了个古礼：“牧老爷子，小子冒昧来登门拜访。”
“倪先生，有礼了，请坐”，老爷子对着倪世孝和善的笑笑，然后邀请他坐下。
“小子这次来，就是想老爷子出山帮忙。”
“不知道倪先生，收购古董，所谓何谋？”
“告知老爷子，小子囤积古董，一是为了囤积居奇，二是为了自己收藏。”
“你是为了和外国人交易吗？”
“老爷子，不是，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我认为国内的经济会持续走高，打算囤起来等行情好了再卖，没想过卖出国去。而且老爷子，国外也卖不上价。”
“不错，好见地”，老爷子听完倪世孝的话，略有点欣慰。
“老爷子过誉了，当之有愧。”
“倪先生，我想知道，你让我出山想让我做什么？”
“老爷子，是这样，让您出山，是想让您负责帮我在国内收购古玩字画，另外还要您定期去法兰西斯帮我掌眼。”
“可以，不过想让我出山，你还需要答应 我一个条件。”
“老爷子，您请说。”
“你需要帮我找一个人，在我有生之年，我需要知道她的消息。”
“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如果是国外，我比较方便，国内我没什么人。”
“应该是在国外，她是我三十年代在法兰西斯留学时候认识的，她是国内出去的二代移民。”
接着老爷子就给倪世孝讲述了一下他们之间的故事。
三十年代，牧子轩留学法兰西斯，认识了从艾美瑞肯去法兰西斯留学的林婉如，两人很快的坠入爱河。
但，家里威逼他回国与未婚妻完婚，然后接手家业。
他先是为了爱人不舍归国；
后其母已死相逼之下，遂痛别爱人回国。
两人已经未曾谋面将近五十年，如今老爷子已经六十有五了。
“老爷子，那她就是艾美瑞肯人，家在艾美瑞肯对吗？”
“对”
“那她又告诉你，她的家在哪个城市吗？”
“她告诉过我，她家在纽沃克的唐人街，家里是开饭馆的；但我不知道有没有变更地址。”
“老爷子，有这些信息，我就有把握能找到人，只要她不是...”
“没事，如果她真先我一步走了，只要找到她的坟就好了。”
“老爷子，放心好了，我会尽快给你消息的，我目前就住在纽沃克，那里有我不少人，找起来方便。”
“好，好呀，与宛如帕黎斯一别，四十七载，万念！”
“老爷子，不是我扫你的兴，如果她已经结婚了，怎么办？”
牧子轩的脸色开始变的不自然，他一直都没敢往这个方面想过。
其实是他一直在抗拒往这个方面想，沉思了好大一会，牧子轩才开口道：“如果她已经成家，若家庭美满，就当我没有找过她；若...”
“老爷子，我知道该怎么做。”
倪世孝理解了老爷子的想法，若她安好，那就勿扰！
“老爷子，那我们谈谈您的待遇问题吧，由您定。”
“倪先生，我都行将就木了，再多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你知道保我三餐饱食，再加二两小酒，足矣！”
“老爷子，那我为您踅摸一套四合院，再安排个保姆照顾你一日三餐，你看可以？”
“愧领了，明儿一早，我们一起去趟鬼市吧，我也露露手段，让东家掌掌眼。”
“好”
...
又是起了个大早，倪世孝就把车往老爷子家开；老爷子已经站在门脸那站着了。
身边还站着在使劲往街外打量的马学军。
等今儿看完老爷子的手艺，给马学军安排个营生吧，也不能让人家白 忙活。
...
为了照顾老爷子少走几步，这次倪世孝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摊子边上。
大部分的摊子已经支开了，不过看客还只是小猫两三只。
倪世孝一下车，就引起了摊主们的目光注视。
不少人都在和他还有牧子轩打招呼，这里摆摊的估计还有一些以前的老人。
“老张，这两人谁啊？”一位两个人都没见过的摊主问旁边的摊主。
“前儿个你没来，那个一身派头的是个有钱的主，前儿在这里撒了不少银子。”
“那感情好。”
摊主懵懂的以为倪世孝是个棒槌。
“别想歪了，人家是行家，大不了不会太还价，可别当猪宰。”
边上又一个摊主加入了谈论：“那老爷子谁啊，那么多老人给他行礼。”
“你太年轻，又来这里晚，你不知道，人家可是原来墨宝轩的东家，这里老人大部分受过他的指点。”
好几个老燕京，小时候还是和牧子轩接触过的，后来多受牧子轩的指点。
更是有些摊主，以前受过牧子轩的恩惠。
“后边那个跟着的小年轻是谁啊？”
“好像牧老的徒弟，不过我看他那个跳脱性格，不是做这块的料。”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和牧子轩寒暄完了，牧子轩向四周拱了拱拳，然后就开腔。
“鄙人牧子轩，受倪老板所托，以后专为他收购古董，各位以后有什么精品都可以来找我，价格绝对让大家满意。”
牧老爷子颇有古风，承古礼；开场过来就是拜门，摆足礼数。
现在，其他摊主也不需要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还多了个稳固的出货渠道，不少摊主都在琢磨着要不要出几件压箱底了。
毕竟牧老爷子人和善，做事公道可是有口皆碑的。
至于想蒙牧老爷子，省省吧...
人家在古玩行晃荡的时候，很多摊主还在穿开裆裤呢。
别被蒙就阿弥陀佛了！
老爷子转了一圈，就收上来不少好物件，倪世孝全程跟着，只用眼看，而没有张过嘴。
“牧老爷子，你上上手。”
倪世孝和牧子轩刚换到另一个摊位，摊主就献出来一个物件。
一面像圆形的，大约直径二十多公分的铜镜。
“来路正不正？”
牧老爷子看了一眼摊主，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但他并没有上心，毕竟在鬼市摆摊的摊主流动的也多，他也不是每个都认识。
“这是我从乡下收来的。”
“我先看看吧。”牧老爷子接过那面铜镜。
这个铜镜为圆形，直径约二十二厘米，边厚半厘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