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月,夫君安好?闻说军营中清苦,又听闻前军战场大败,死伤无数,妻无时不为夫君担忧,今接到家书一封,谢天谢地,不枉每日佛前为相公诵经求平安,家中诸事尚好……”
林毅看了看宁锦儿写的信,这里面用词、造句,
再看看自己写的。
这真就是小学生和大学生的区别,绅士和流氓的区别……
“家中诸事皆有料理,夫君不必常挂在心,可安心战事,且勿战场受伤,若有身体不适、不安者,速报为妻知道……”
林毅看完信,心中喜悦。
把家书贴身装好,想家的时候随时看一遍,也是一种安慰。
翌日清晨。
大军拔营,前去校尉军营会合。
三营百夫长还是交给秦虎担任,林毅到来不满三月,却已经从秦虎手下小兵,升为他的顶头上司。
“参见副都尉大人!”
“大哥免礼,你我自家弟兄,不必太过生分。”
“三营现今战力如何?”
提起这个,秦虎脸上笑开了花:
“副都尉兄弟,自从咱们上回趁火打劫一营后…”
林毅骂了一句:
“呸!啥叫趁火打劫,咱们那是资助友军!”
秦虎大笑:
“嘿嘿嘿,对,资助友军!自从咱们上回资助友军后,从一营换了好多精良装备,现在咱们三营真的是武装到了牙齿,八极阵套五极阵,大家阵法训练已经略有小成。”
林毅点头道:
“一营、二营起步有点晚,抽空你再教教他们,毕竟现在你们也算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齐大柱远远过来,和林毅打招呼。
此时齐大柱已被林毅升为队正。
巡视完三营,林毅再去巡视一营、二营。
到一营时,林毅乐了,在门口处就碰上个熟人。
不是别人,他第一次去见都尉时,那个命令他当陪练枪兵的一营队正。
此刻看林毅走来,队正把帽子拉下来遮住脸,身体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
“别遮了,你以为你遮了我就看不见?”
队正吓的两腿发软,就要给林毅跪下。
林毅却是一声暴吼:
“起来!“
“不许跪!”
扶起队正,林毅朗声对所有人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跪人,除了生你养你的父母和军中大将,不必跪,也不准跪!”
“是!”
队正吓的直哆嗦,但林毅却是一笑而过,早已把那件事忘在脑后。
队伍聚拢,三百多人,一千多两白银分发下去。
都尉楚雄信说道:
“此次林副都尉去见将军,从校尉大人那里为弟兄们请赏,每人五两银子赏赐,兄弟们接银子!”
“来,咱们一起谢过林毅副都尉!”
三军齐整,朗声道:
“多谢林副都尉赏!”
“多谢林副都尉赏!”
……
楚雄信如此做,林毅明白,他是在为自己铺路。
楚雄信不久后将离开都尉军,林毅将正式成为这支都尉军的统领者。
“我们让林副都尉讲两句!”
掌声雷动,林毅上台:
“咱们这支都尉军跟其他军不一样!”
“老子的军队,严格的时候严,该松的时候松!平时不多要求你们,但是训练必须给老子使出百分之两百的力气,上阵杀敌都tm的不准后退!”
“没别的,该干干,该拿赏钱一分不少,兄弟们都有份!一句话,你们做个合格的兵,我把你们当兄弟对待。”
林毅随即沉声道:
“但你们要是不给老子用心,违抗老子军法,我手下军法无情,可是说斩就斩!”
“是!”
林毅随即传令:
“大军开拔,骑兵也给老子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走,不准踩踏百姓们田地里的禾苗,三军齐整保持队形,谁敢违令军法伺候!”
“是!”
整支都尉军在林毅治下,以中等速度行军,第一个赶到校尉兵营。
在林毅手下,这帮家伙体能、力量都练出来了,
毕竟林毅是现代人穿过来的,很多减脂、增强肌肉力量的训练方法,在现在人眼里都是常识。
大军所过之处,秋毫无犯。
整支都尉军三百四十人,来到校场站定之后,整齐划一,即使烈日暴晒,兵卒们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渐渐,其他几支都尉军也都来到校场,一千多人汇合一处。
别人的兵站一会,便是忍受不住酷热,队形渐渐不整,散乱起来。
林毅的兵,站在原地却是如同铁打,自始至终严整军容。
四校尉往大帐外看去,一眼便看到林毅这支军马,赞叹着点头:
“三军齐整,军士不怒自威,这支都尉军是何人治下?”
“启禀校尉大人,此乃楚雄信之都尉军,目前治军之事全系林毅一手操办。”
校尉眼前一亮:
“我还以为这小子只会打仗,不想治军也如此严明,此番倒要好好看看,这小子磨练磨练却是个将才!”
四校尉率军直逼江阳城,齐镇国手下五个校尉全部到阵,五千精兵列阵整齐。
二校尉军带头打冲锋,手下先登将骑着马,直奔江阳城楼下,手持一杆大刀喊道:
“武朝贼兵,可敢下楼与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两军初遇,攻守两方各有考量。
江阳城中,已到了吃完粮食吃老鼠,熬树皮、人吃人的地步!
将士们缺衣少食,加上前几天又被劫了军粮,士气低落。
此时若是坚守不出,反倒容易影响士气,一旦炎汉军攻城,武乾宗怕是撑不住三天。
这武乾宗乃四品平北将军,本身经验丰富,又是擅长防守之将。
他知道,现在江阳守军需要一剂强心针,哪怕是暂时的把士气给激起来就行。
只有激起守军们的士气,尽量坚守,才能等待援军,拥有生还希望。
所以武乾宗决定,敌军城下挑战,不仅要打!
而且还要亲自打!
城楼之上突然擂鼓,武乾宗自率一千人竟然亲自出了城门!
“来将通名!”
“炎汉军二营校尉帐下,先登将石挥!”
“哼哼!”
武乾宗却是冷冷蔑视道:
“想你也知我平北将军武乾宗之威名,本将不杀无名之人,你且暂退,换个有用的人与我叫阵。”
“你……!”
石挥大怒,破口大骂道:
“老贼你敢如此轻视我?”
“无名之辈,真要阵前找死那你就过来!”
石挥拍刀直取武乾宗,他三十多岁正是壮年,而武乾宗已是五十多岁的人,况且饿了这么多天、
只一回合!
武乾宗一刀取下石挥人头,挑在刀刃上冷笑:
“你炎汉军无人了吗?”
“怎么净挑这种无能之辈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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