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武朝守军数千人,和攻城军数合起来上万人的面,
林毅从马上下来,脚踩在一块石头上,不紧不慢的开始解裤子。
齐镇国目瞪口呆。
只见林毅把武乾宗的白银将盔倒过来,当着上万人的面,解开裤子往里撒了一泡尿。
热气腾腾的尿,还冒着热气,就是看起来有点黄,应该是最近水喝少了。
“嗨,这小子真能折腾!”
齐镇国看到林毅的举动后,放声大笑,
五千炎汉军也是乐不可支,一起发出取笑声音。
对面守军都骂娘了,一个个义愤填膺,想杀了林毅的心都有。
将盔代表的是将军身份,林毅这一招,就像是骑在武乾宗脸上撒尿!
武乾宗气的伤口迸裂,大动肝火,浑身都在颤抖…
林毅这可不是胡乱为之。
武乾宗战败,折了锐气,他这时候再侮辱对方一把,这种挑衅会让敌人气焰消沉,
反而能助长炎汉军君威!
“好小子,今日头功归你,待拿下江阳城后为你请功!”
林毅知道,此时江阳守军刚被侮辱,加之炎汉军大兵压境,肯定紧张极了,
但他们并不是不能战斗。
林毅的建议,五千炎汉兵今天围困江阳,围而不攻,
兵卒们就地大吃一顿,消磨江阳守军心气,等到夜里又冻又饿时,一鼓作气开始攻城!
林毅这一招,也是深谙敌军心理的一处妙招。
但齐镇国不想浪费时间,说道:
“历来攻城之战最是艰难,有些城池久攻几月,甚至半年也攻不下来,镇南大将军只给咱们七天时间,时日紧迫啊!咱们在这里多拖延一刻钟,就有不知多少为咱们争取时间的援兵死伤。”
齐镇国的话也有道理,林毅既然无法劝阻,也只能回校尉营待命。
号角吹响,二校尉营发起冲锋!
十多米长的竹梯架上去,兵卒们怀抱木板,铺在竹梯之上,
一座简易攻城桥已经架好!
三个都尉在二校尉带领下,上千人发起冲锋,盾牌兵挡在最前面。
攻城兵架起攻城云梯,数个粗壮士兵推起攻城锤,朝江阳守军城门处撞去!
“放箭!”
城楼上,武乾宗受伤流血的嘴,勉强发出号令。
数十个弓箭手用火箭瞄准简易桥,点火后箭枝飞出,将炎汉兵的架好的几座简易攻城桥全部点燃。
但立即又有更多人冲上,再度将桥架起。
攻城云梯搭上城墙,兵卒们爬上云梯。
城头上,准备好滚木、石头的守城武朝兵,对准云梯上攻城兵死命砸去!
这一石头,直接将攻城兵卒砸的脑浆迸裂!
滚木之上镶嵌铁钉,磨的锋利无比,
从十多米高的城楼上砸下,底下顿时死伤一片…
十二个壮汉推着攻城锤发动冲锋,但等他们冲到城门附近时,已经被武朝箭手射死多半。
转眼间,二校尉手下战死、伤亡超过两百人。
“热油来了!”
城楼上准备好大量滚烫的热油,守城兵手里攥着铁勺。
炎汉兵卒刚一冲上去,迎面一勺热油浇下来,直接将炎汉兵卒整张脸完全烫熟,人从云梯上翻滚下去,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越来越多这样的场景在出现,一个时辰后,二校尉营第一波攻城最终以失败告终。
一千一百名军卒,只剩下八百名不到…
“二校尉营撤下养伤,三校尉营压上去!”
二校尉营的人终于退下来,林毅他们这边赶紧送去刀剑伤药。
转眼间,刚才还平静的江阳城下,已经堆积着数百人的尸体。
三校尉营的进攻又被打退,这次换一校尉营攻城,轮流发动进攻!
别看武乾宗已经受伤,他只是简单包扎一下,端来一把太师椅坐镇城楼中间。
依旧是指挥有度,哪里刚被撕开一个口子,炎汉兵卒眼看要攻上来,
武乾宗立马能敏锐察觉,派人堵住口子。
这场攻城战,一直持续到夜晚,炎汉军的伤亡数字这才降下来。
齐镇国有些后悔,五千人战死六百,叹了口气:
“林毅的办法是对的!”
“是我操之过急了,反而造成不该有的伤亡!”
果然一到夜里,地形对攻城大军更为有利。
黑夜之中,江阳守军经常看不清,差点让炎汉攻城兵卒登上城楼。
足足僵持了一夜,林毅他们四校尉营也发起两次进攻,
这夜里虽然伤亡不大,但对方严防死守,也没能占到便宜。
凌晨时分,天将破晓。
这正是对方最冷最饿的时候,除了卫队,全军一起攻城!
但这次,武乾宗把城中所有军队都压上来,又是死死守住。
攻不下北门就攻西门,攻不下西门攻南门…
两天时间,齐镇国把江阳四个门攻了个遍,都没占到便宜。
武乾宗已经被逼到拆城中房屋,取材料守城的窘迫地步。
而且两日坐在太师椅上指挥,武乾宗已经是伤势加重,地上流着足足一大滩血…
“将军,歇歇吧。”
“我不能歇,若我歇了,这江阳城也就被炎汉攻破了!”
双方使出浑身解数。
江阳城城楼被雨水浸泡多日,黑夜里,齐镇国带领数千兵卒去挖城墙。
江阳城城墙被挖塌,但武乾宗竟然早有防备,早在半月前,就指挥守军又在城门内,造了两堵新的城墙!
好不容易把对方城墙挖塌,结果人家立马又冒出来一堵新城墙。
齐镇国嘴里就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派人挖地道!
但城楼地基下,都被武朝守军用巨石、铁水堵死,费尽力气挖出来的地道,最后时刻竟然挖不通,碰到地下铁壁和巨石挡道。
攻城攻不进!
地道挖不通!
挖塌城墙人家又亮出来一堵!
使完了浑身解数,耀威军又过来增援三千人。
齐镇国带领七千多人的大军,却还是被武乾宗防的死死的,双方只能打僵持战。
江阳城里,武乾宗已经豁出去了!
将战马宰杀充当军粮,马血都是一滴都不浪费,装入水壶解渴喝。
他甚至已经叫屠夫动手,把死去守军尸体暗中藏在地窖,几日后若是还等不到援军,就将死去守军的尸体悄悄做成肉干,充当军粮!
仗打到这个时候,已经是进攻江阳城的第四天下午。
突然斥候来报:
“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
“四十里外发现敌人增援部队,大概有三千人,都是精锐骑兵,正朝我们这边赶来!”
齐镇国懵了!
“都是精锐骑兵?”
“不对啊,按说镇南大将军现在,正在拖住敌人中军和骑兵,为咱们争取时间才对!”
齐镇国大惊失色,整个身体瘫软在军帐前:
“完了!怕是出大事了,三千骑兵赶到江阳城,不过多半个时辰的事,别说我们有七千人了,咱们大都是步兵啊。”
“唉!对方杀过来就像砍瓜切菜,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