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这边,一群人吓的要死。
不过见林毅这个统帅都如此淡定,他们很快也按下心来。
山梁上插满军旗,远远望去,两河口两侧军旗至少不下上百。
吴广皱着眉头:
“难道我们误入炎汉军的口袋阵了?”
谷口位置,杀气腾腾,战马嘶吼,灰尘四溢!
吴广不敢轻举妄动,停在原地等了一阵,又担心错过驰援时机,
万一因为这一会儿等待,江阳城破可怎么办?
吴广干脆挥手,让手下参将前去叫阵。
“炎汉兵卒,可敢与我骑兵一决生死?”
喊了几声,不见答话。
正在对方迟疑不解间,林毅牵着战马,把云纹亮银枪夹在怀里,一副懒散模样。
手里吃着山中野果,林毅往前走了几步:
“你说什么?”
“胆小的汉军,可敢与我们三千骑兵厮杀一场?”
林毅好像还是没听见,扛枪走到距离参将只有六七十米的地方,他此刻已经单独出了两河口将近百米。
背后一群兵卒简直吓破了胆,担心的看着他。
林毅这下出去,不是在找死吗?
实际上林毅也是强行镇定,随时戒备着,万一对方大举冲杀,他只能立即刺死参将,飞身上马逃命。
但现在已经抽了生死签,无论如何,就算拼上性命也得拦住这群人。
“行了,现在能听见了,你重说一遍。”
对方参将也纳闷儿,心说林毅这幅作死样,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吗?
“小子,你耳朵聋了吗?将你营中兵卒唤出来,与我骑兵一决生死。”
林毅听完这话,倒是乐了:
“你们三千铁骑精兵,叫我们出来列阵给你们砍?凭什么?”
参将怔了一下,林毅又说道:
“我们将军说了,他与梁工乃是旧相识,当年阵前互有胜败,今日统兵前来,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青瓜蛋子兵不配跟他交手,他老人家正在军帐中睡午觉呢,此次目的是阻挡你们这群王八蛋驰援江阳,要不就滚回去,要不你们就冲进来打一场!”
参将暗暗思考,问道:
“你们家将军是谁?”
“你不配问!”
丢下一句话,林毅随即说道:
“我静待你们多时,现已传话完毕,就先回营去了。”
林毅抱拳拱手,突然正色道:
“我家将军有言,武朝军卒若都是些酒囊饭袋的孬种,不进军阵也罢,若是英雄好汉,不如闯闯我们两河口布下的大阵,大丈夫当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切不可贪生怕死,你们要是不进来就是王八曰的!”
扔下这么句话,林毅牵马回到灰尘之中,身影消失不见。
“你们这帮混蛋,叫你们扎草人、挖陷马坑怎么这么慢?”
林毅小声传令:
“赶紧给老子加快进程!”
骂完后,爬上一处高地,林毅用侦察之眼暗中观察吴广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吴广坐在马上,眼中全是疑惑神色。
周梁工乃武朝大将,如今又是兵马大元帅,掌管五万雄兵直逼炎汉南面。
这周梁工近五十岁年纪,对方既然与周梁工是旧相识,而且还梁工梁工的叫,此人资历怕是不小。
纵观武朝和炎汉的战役,六十年间一共发生过三次,周梁工在二十年前的确参与过一次,最后被汉军名将徐破虏打得大败!
那也是周梁工横空出世,获得神速将军威名后,败得最惨的一仗,而后多年两人互有胜负。
吴广一下紧张起来。
心想若真是炎汉出动了徐破虏老将,他还真有些心虚。
再一想林毅一个白盔小将,竟然敢牵着战马就出来遛弯,当着自己三千铁骑的面都不害怕,
吴广心下合计,若不是汉军有所依仗,怎会如此镇定?
心下犹豫间,吴广想再做确认:
“可否唤你家老将出来一见?”
林毅站在山头冷笑:
“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见我家将军?”
话音落,突然东西两边的山梁上,军旗后面冒出来数百炎汉兵!
吴广心中一凛,更是感受到杀气。
林毅此时,突然背着龙舌弓又走出两河口。
他此时距离吴广,约莫一百三十步,换算起来就是一百七十多米距离。
隔着这么远,林毅搭弓射箭,一箭正好射中吴广头盔上簪缨。
林毅怒骂道:
“不识好歹的狗东西,这是奉我家将军令教训你的,再有不敬,射穿你人头!”
吴广惊得拔马后撤,骑兵倒退出五里地,扎下营寨。
手中握着林毅射出去的箭,他更是震惊万分!
“那白盔白甲少年,莫非得了徐破虏百步穿杨真传?”
“刚才那距离,怕是有一百三十步,这世上最好箭法不过射穿一百一十五步,我朝武照儿公主用玉石宝弓,也只勉强射出一百一十步,此人竟有如此神箭术!”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几个参将询问道。
“先不急,派出几路斥候,天黑后摸出去,打探两河口汉军底细再说,是战是退晚上便知分晓。”
再说林毅这边,他命一百二十骑兵继续制造尘土。
自己却带着五六百精锐,沿小路迂回一大圈,准备绕到吴广身背后,夜袭敌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实在干不动了,今天第7更,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