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豪格猛地抽刀格挡,硬是隔开了张献忠这致命的一刺。
不过,对张献忠的臂力之巨,豪格心中不禁一凛。
持刀的手,被这一刺,震得虎口生疼。
这张献忠自幼习武,爱好打抱不平,做过捕快,游历四方,一身武艺,可谓纯熟。
虽说张献忠跟这个豪格素未谋面,本无冤无仇,但不知为何,张献忠见到豪格,心里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感。
他就如同是见了杀父仇人似的,朝豪格拼命猛攻。
“噹!”
马槊与弯刀的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张献忠的点刺之术,有如游龙,角度刁钻,招招致命!
而豪格以骑射见长,近身刀剑肉搏,并非他所擅长。
“驾!”
豪格弓马娴熟,眼见近身不敌,及时策马后撤,佯装不敌退却。
“狗建奴!哪里逃?!”
“张将军!小心建奴有诈!”
城楼之上,孙传庭急忙喊道。
张献忠性格刚烈,眼见对手穷寇落败,如何肯放?遂策马直追。
“嘿,明狗,受死!”
豪格眼见张献忠追来,咧嘴暗笑,猛地一回头,弯弓搭箭。
“咻!”
一支狼牙利箭,夹杂着烈劲,直扑张献忠的面门。
“张将军小心!”
得孙传庭的提醒,张献忠早有防备,急忙俯身,贴在马背之上,这才避过了这一箭。
“狗建奴!只敢偷袭是吗?当真是贱奴嘴脸!受死!”
城楼之上,孙传庭见此情形,再也忍不了了,急忙命令火铳手开枪。
“砰!”
只听得一声枪响,豪格的右肩瞬间血如泉涌,手中的弯弓掉落,他整个人也在火铳的冲击力下,重重地跌落下了战马。
“给老子抓活的!”
张献忠一声令下,关宁铁骑迅速冲上前去,将豪格五花大绑,押进了城中。
眼看主帅被俘,剩余的正蓝旗军士,纷纷四散而逃,作鸟兽散,有的干脆直接下马投降。
“哈哈哈哈哈......”
张献忠仰天大笑道。
“什么满万不可敌,我呸!一群土鸡瓦犬,天生就是当奴隶的货色,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张献忠将爱新觉罗.豪格押送到了孙传庭的面前。
“总兵大人,今天这一仗,打得实在是不过瘾啊,这还没开始打呢,建奴就被轰了个半死,唉,有这样的枪炮火器,以后啊,我看是真的不需要刀剑弓弩了。”
孙传庭笑了笑,说:
“张将军哪里话,我大明能有此重器,乃是我大明之幸,从今以后,我边关军民,再也不用受建奴掳掠之危了。”
“来人,把这鞑子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瑾州之战,明军大获全胜,杀伤清军无数,血流成河,浮尸遍野。
另一边厢,大同府。
城楼之下,漫天的硝烟渐渐散去,血染黄沙,刀折矢尽,军士的冒着烟的残肢,马匹被烧焦的内脏,覆满了大地。
漠北蒙古汗王札萨克图汗双手被缚,屈辱地跪在地上,他浑身发抖,肝胆俱裂。
“天......天朝上邦在上,求......求......求天国神兵,饶......饶......饶了我等.......”
只见札萨克图汗嘴唇不断地发抖,连话都说不清,双股之间,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而出,这位纵横草原的漠北大汗,此刻,居然吓得尿了裤子。
站在他面前的,乃是奉命驰援大同府的两陕巡抚卢象升,以及副将李定国。
这一战,让漠北蒙古诸部,完全怀疑起了人生。
“我们这他妈是在跟人类打仗吗?”
这是眼下幸存下来的蒙古军士,心中唯一的想法。
武穆大炮的威力,别说见过,连想都想象不出来!
这一战,漠北蒙古诸部四万大军围攻大同府。
这座军事重镇,千百年来,不知经历过了多少次异族的入侵与围攻。
但......这一次的战斗,严格来说,连入侵都算不上!
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明军一共死伤八十三人,都是在持火铳射击的时候被飞石弓弩所杀。
而蒙古,短短不到一日的战斗,居然已经死伤过了七成!
四万大军,眼下只剩一万不到。
他们大多死于火炮的轰炸,少数能够逼近城墙的,都尽数被明军的火铳射杀。
针对新式火铳一次三发的特点,卢象升发明了一种新的射击方法——三段式射击。
火铳手分为三排,第一排的弹夹用尽后,立刻后退,让第二排接上,如此反复,可保证明军的火力永不间断!
“札萨克图汗,你蒙古,自南宋之始,就与我华夏有血海深仇,至我大明,永乐皇帝宅心仁厚,放你们一马,而如今,尔等不死报恩,反而与建奴沆瀣一气,再犯我大明!”
“你说说,该当如何啊?”
卢象升看着眼前跪拜在地的蒙古部落,冷冷地说道。
“卢大人,我等......我等真的知道错了啊!求求你们,放我们回去吧!我等以天可汗之名立誓,子孙后代,永世不得再犯中原,若有违者......”
“晚了!”
话还没说完,卢象升厌恶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中原有句话,叫事不过三。”
“蒙人,狼子野心,生性好战,留之,必为后患!今日之后,本官就要叫你们——亡国灭种!!!”
“来人!拖下去,尽数——凌迟处死!尸体喂狼!!!”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