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清国境内,盛京。
大政殿内,满清文武众臣齐齐跪拜在殿前痛哭流涕,爱哀遍野。
“皇上......皇上啊!!!”
“皇上啊!你可别吓奴才啊!我大清刚刚建国,您可不能走啊啊啊!”
只见龙椅之上,清帝爱新觉罗.黄台吉气若游丝,神色无比虚弱。
自从瑾州一战,正蓝旗全数被歼后,黄台吉惊恐过度,急忙率领剩余部队撤回了国内,自此一病不起。
正值上朝之时,黄台吉又想起九儿子福临那无头的尸首,以及长子豪格被俘,急火攻心,不禁口吐鲜血,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良久,方才醒来。
“明狗......明狗!!!”
“如此奇耻大辱,血海深仇,朕——必将那崇祯小儿,生食其肉,饮其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啊啊啊!!!”
黄台吉挣扎着大吼道。
“来人!传我口谕!全军集结,朕誓要与明狗——决一死战啊!”
“皇上!不可!不可啊!”
“那明狗定是得了神仙之助,才能有如此威能!方今,唯有暂时休战,休养生息,才是上策啊!”
“一派胡言!这世上,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神仙鬼怪?休要妖言惑众!”
军机大臣多尔衮怒斥道。
“唉哟!大人,鬼神之事,不可不信,更不可不敬啊!”
“皇上,那明狗不是说,只要我们能将朝鲜灭亡,就同意停战吗?正好,奴才以为,吞并朝鲜,将其彻底纳入我大清的势力范围,休养生息,积蓄兵力,再图南下!此方为上策!”
“皇上,贝勒爷所言极是啊!”
黄台吉只是虚弱地瘫在椅子上,摆了摆手,说:
“这些事情,你们自行商议吧,朕乏了。”
说罢,便示意众臣出去。
“报——前线急报!”
众臣刚退出大政殿,就有一信使策马前来。
“狗奴才!皇上正在歇息呢!叫这么大声,活腻了是不是?!”
多尔衮怒斥一声,从新手的手中接过了信件。
“奴才不敢,启禀大人,朝鲜王李珲率军偷袭我赫图阿拉部,现已被击退。”
“哼!狗奴才!”
多尔衮看完后,狠狠地将信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
“墙头草一般的小国,昔日我们留他一命,如今竟胆敢来犯我大清?!找死!”
“来的正好!瑾州一败,我军士气低落,就拿朝鲜来练兵!”
“此战,必将这些朝鲜走狗赶尽杀绝!”
“谁愿领兵前往?!”
多尔衮环视着众臣,问道。
“王兄,我去!”
说话的,乃是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第十五子,多尔衮同母胞弟,清国八大铁帽子王,镶白旗棋主——爱新觉罗.多铎。
“好!多铎,你率镶白旗加正白旗,出兵朝鲜,此战,必须将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赶尽杀绝!每破一城,务必屠城十日!”
“明白!此战之后,我多铎保证,这世上,再无朝鲜!”
................
是夜,月白风清,紫禁城,养心殿。
朱由检躺在龙榻之上,一手捧着奏折翻阅着,一手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大明皇后周妙玉的青丝。
“陛下,国事虽重,再不吃饭的话,饭可都要凉啦。”
“好啦,等朕批完这一卷奏折就来吃。”
少年在奏折之上,画了朱批,扔下了奏折,来到案前。
“唔,好香啊,这是......南洋诸国进贡的香料?”
“陛下明鉴,这正是三佛齐国进贡的,妾尝试用于料理,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奇效。”
“这胭脂鹅脯,乃是妾自行钻研出的菜肴,来,陛下,快尝尝吧。”
说罢,周妙玉夹起一块鹅脯肉,喂到了皇帝的嘴边。
比起君王与皇后,朱由检和周妙玉二人,更像是寻常人家的一对恩爱夫妻。
“妙!妙啊!如此美味,这宫里的御厨啊,我看都可以让他们来向玉儿你拜师学艺啦!”
少年天子宠爱地捏了捏少女的俏脸,却惊觉周妙玉的脸蛋,已没了往日的圆润。
“玉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这位年仅15岁的大明皇后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
“啊?有吗?妾身并未察觉呢......”
想想也是,自朱由检登基以来,由于国库空虚,皇帝带头倡议节俭之风,而皇后统领后宫三宫六院,更是以身作则。
自己种菜,自己做饭,为了节省浣衣局的开支,衣服也大多是自己缝制......
贵为一国皇后,正值15岁的豆蔻年华,本应享尽万般宠爱,然而身为大明皇后的周妙玉,洗衣做饭,女红缝补,样样亲力亲为。
如此一来,岂能不瘦?
看着自己的皇后如此消瘦,大明天子朱由检,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