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只见病床上正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这人正是凌莹的父亲。
“医生怎么说?”卢文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对着凌莹询问道。
“医生说要做手术,要几十万,我爸可能要截肢,感染的话,可能会危及生命...所以...”
说到这里,凌莹已经泣不成声了。
“先做手术,其他做完手术再说。”
其实卢开也明白凌莹的意思。
所以刚才缴费的时候就已经交完了钱。
“卢哥,我一定会还你钱的。”说这话的时候,凌莹眼神十分坚定,也不再继续哭。
“这个以后再说,先让伯父做手术才是。”卢开话音刚落,就有护士从外面走进来,将凌莹的父亲从床上放到推车上,前往手术室。
幸运的是,立马就有医生准备开展手术。
两个小时之后。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进来。
两人看到,急忙起身,来到医生跟前,凌莹焦急地问道。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医生熟练地摘下口罩,平静地说道。
“出现了最好的情况,手术很顺利,病人不需要截肢了,只是往后需要长时间修养。”
医生说完,凌莹整个人就好像脱力一样,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凌莹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她的父亲将她抚养成人,一直把她送上大学,可谓是家里的顶梁柱。
得知父亲出事的时候,她感觉到天都要塌了。
现在知道父亲不用截肢了,手术也十分顺利,她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谢谢医生。”卢开握着医生的手感谢道。
“不用,应该的。”说完医生便离开了。
卢开将凌莹扶到一旁的长椅上,随即坐在其身旁。
蹬蹬...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就看到走廊的尽头出现了几道身影。
循声看去,只见几道身影不停地东张西望,约莫三四十岁的模样,身上穿着还带着泥浆的衣服,神情焦急。
“你说凌头在哪个病房咧?”
“我也不晓得咧,欸,你看,那是不是凌头常跟我们说的他闺女咧?”
几人正在谈论着,这时,其中一人指着坐在长椅上的凌莹说道。
“好像是咧,走,过去看看。”说着,几人朝着卢开两人走来。
“你...你是凌头的闺女吗?”一人开口问道,语气有些不确定。
闻言,凌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几人,说道。
“你们是...”
几人相视一眼,齐齐回应道:“我们是你父亲的工友咧。”
就在这时,凌莹的父亲也被护士推了出来。
见此,凌莹赶紧站了起来,跟着推车,边走边问道。
“爸爸...”
卢开和几个工友兄弟并没有跟上去,然后,工友兄弟看着站在一旁的卢开,问。
“你是凌头闺女的对象吧?”
卢开愣了一下,笑着回应。
“不是,我是她公司的老板,来这里看她父亲的。”
几人听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凌莹的老板,这大晚上的还来看员工的父亲,几人都有些狐疑。
不过他们没有太多的别的心思,很快就相信了卢开的话。
随即和他说起了事情的发生经过。
“凌头在工地上一直都很照顾我们,这次的工作也都是他介绍的,我们平常主要是负责铺墙的,说来也怪我们,就不该让凌头上去的,不然他也不会出事。”
“是咧,前段时间我闺女生病,还是凌头垫的钱。”
“以往都没事的,没想到这次的墙面那么脆咧,才刚刚上去,就塌了下来。”
“凌头出事的时候,我们因为手上还有工作,现在才能赶来。”
几个工友都是一副极其懊恼的样子。
从他们的话语得知,凌莹的父亲在工地上的名声很好,是个很不错的人。
“那公司没有赔偿吗?”卢开问。
“唉,那公司老总说,是凌头自己不注意,摔下来,算是意外,不给赔偿。”
工友叹了口气,回应道。
听到这里,卢开眉头一皱,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按理来说,在工地受伤,算是工伤,理应得到赔偿,但公司却说是意外?
还有,沏好的墙面一般都是有保障,哪有可能那么容易塌。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豆腐渣工程!
然后,卢开就和工友们一齐前往了病房当中。
病房里。
“闺女啊,我听说凌头做手术要很多钱,所以我们工地上的工友们一起凑了一些,也不知道够不够,好歹先用着。”
工友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对着床边的凌莹说道。
随即将塑料袋打开来。
卢开能够清楚的看到袋子里的钱,各种颜色的钱,一百块的,五十块的,五块十块的,甚至还有一毛的。
看到这里,卢开不禁有些感动,这应该是他们能拿出最多的了。
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拿出来。
这种淳朴的感情实在是难得。
他们虽然穿的朴素,但心灵却在发着光。
“不用了,各位叔伯,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医疗费已经交过了。”
凌莹也是深受感动,看着眼前这些淳朴的汉子,笑着说道。
几位工友听到,心里想的都是。
凌头的闺女虽然出息,但是他们听说医疗费好几十万呢,怎么就给了呢?
看着他们疑惑的样子,凌莹解释道:“是我们老板卢哥借给我的。”
老板?
然后齐齐看向了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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