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义死亡事件闹得太大。
只要有网络的地方。
手机、电脑都会收到消息推送。
很难接收不到这个新闻。
秦洋的其他同事们曾因宋平的死被执法局询问过。
所以后来也都十分关注死神。
历胜的声音十分响亮，同事们听到后纷纷加入了讨论当中。
除了表示出对陈明义离奇死亡的震惊，也充分发挥了各自的想象力。
历胜笃定的认为死神会超能力。
于是孙阳好奇的问道：“如果死神真的会超能力，那么他的超能力是什么？会不会是诅咒之类的能力？”
有一名同事想到了以前的恐怖老电影。
“你说的是类似南洋巫术或者扎小人这样的能力吗？死神会开坛施法，中诅咒者必死无疑。”
“唉哟，你别吓我。”
一名女同事鸡皮疙瘩肉眼可见的泛起，“大白天听起来怪渗人的。”
部门副经理连晓霞喜欢看美剧和好莱坞电影，想到死神，她脑中很自然的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身黑袍，手拿死神镰刀，身处于恐怖的阴深黑暗之中，随时可能取人性命。
她的坚定的摇头：“不对，不可能是什么南洋巫术，死神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洋气，我觉得死神会西方的黑魔法。”
死神就是西方神？现代人被西方文化荼毒的有多厉害啊。
秦洋有些无语，于是出言说道：
“不止是西方有死神，我们国家的文化里，十殿阎罗主宰死亡轮回，也称作死神。”
“就像西游记中，玉帝的称呼是玉皇玄穹高上帝，也简称玉帝、上帝。”
“再比如天使，也不是什么舶来品，古代代表皇帝的使节就被称作天使。”
“只是当西方文化传来之后，反客为主，将我们本来的的称呼给占用了。”
连晓霞被秦洋一本正经的解释给逗乐了，笑着道：“还是小秦有文化，我不懂这些，就是猜测而已。”
秦洋的同事胡晨是历史系研究生毕业，他点点头赞同的说道：
“小秦说的不错，死神并不特指西方死神，硬度、巴比伦、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里都有死神。”
“你们如果研究过死神的几次发帖就会发现，帖子前面都会有一段话，那些有的是引用的十殿阎罗庙里的对联，有的是我们的神话故事里对恶人的判词。”
又有一名同事何平反驳道：“阎罗王又不会亲自杀人，都是派牛头马面来勾魂的。”
胡晨看着何平，露出了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还牛头马面，你不会真的以为死神是神吧？”
“那你说死神是怎么杀的人？”何平不服气。
胡晨说道：“我是不相信什么黑魔法、南洋巫术、扎小人之类的法术，太迷信了。”
“历胜说的不错，死神拥有的是某种超能力”
连晓霞白了胡晨一眼：“你还说我和何平呢，超能力跟黑魔法、巫术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胡晨一本正经的说道，“连姐你喜欢看美剧，应该知道魔法、巫术是迷信，超能力是科学，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连晓霞不服输，嘲讽道：“都超能力了，还科学呢？超能力跟科学有什么关系？一样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呵呵！”
胡晨冷笑一声：“迷信是凭空想象，是唯心的，而科学是可溯源可解释的，是唯物的，两者截然不同，现在无法解释的事情是因为当前科学水平不够，以后科技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揭开了。”
见胡晨和连晓霞争执了起来，互不相让，秦洋嘴角直抽抽。
好好的讨论死神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偏离了轨道，成了讨论科学与迷信的区别了。
别说你们弄不清，即便是我自己，也没搞懂系统到底是魔法还是科学。
反正能用好用就行。
这时，部门经理李建方来到了办公室。
李建方平日里性格太柔和，战略规划部没任务时又相对自由。
胡晨和连晓霞他俩都无视了李建方的存在，继续争辩着。
“咳，咳。”
李建方咳嗽一声，打断了胡晨和连晓霞的争论，所有人都看向了李建方。
“跟你们说个消息，我刚刚得知的，你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公司准备成立一个新的子公司，主要业务是投资领域，会抽调一小部分人员过去，没被抽调的，也可以自由竞聘。”
这一句话非常重磅，李建方离开后，胡晨和连晓霞相视一眼，都没了吵架的兴趣。
死神什么的，闹得再厉害，也跟自己无关。
但是新的子公司可不一样，有可能会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
凤城集团是大公司，避免不了会有所有大公司都会有的通病。
机构庞大，人员臃肿，人浮于事，事浮于人。
大多数人待遇稳定，升职机会不大，天花板触手可及。
这对年龄大一点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但是对刚刚进入职场没几年，有志于做一番事业的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他们很希望得到充分历练和展示自己的机会。
加入新公司就是很好的机会。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眼中跃跃欲试。
历胜性格跳脱，有些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搓着手说道：“我在集团公司五年了，你们说如果我去了新公司，有没有可能成为部门副经理？”
连晓霞一脸鄙夷：“这么想晋升啊？你是不早就对我有不轨之心了？”
她的话有点歧义，但是大家都没有误会，知道连晓霞是玩笑话。
历胜讪讪一笑，说道：“连姐说笑了，您还年轻，风华正茂，春秋鼎盛，我怎么敢觊觎您的位置？”
秦洋插嘴说道：“连姐你确实想多了，历胜这个人我了解，他胆子小，可不敢惦记您的位子，我觉得历胜只是单纯的讨厌你，不想在你手下工作，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要单飞。”
这句话看似替历胜辩解，实则在拱火。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秦洋是在调侃，被逗得哈哈大笑。
平常战略规划部的工作大多数都是苦闷难熬的，偶尔开开无伤大雅的开玩笑，就成了用来调节枯燥气氛的日常。
胡晨更为理性一点，说道：“新公司刚成立，又是投资领域，我觉得有想法的都可以尝试一下。”
“像我跟历胜，在公司总部待了这么些年，也碰到天花板了，想要升职加薪，去新公司可能是个很好的机会。”
他的话说出了好多人的心声，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在心中估量得失。
连晓霞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这的确是个机会，你们若去了新公司，肯定会有更好的待遇。”
“但是，公司里派系林立，人心复杂，去了新公司，未必就比在战略规划部待得舒心，毕竟像老李这么好说话的人可不多见。”
战略规划部的两个领导，李建方性格温柔，连晓霞虽然泼辣点，但是性格纯良，也不喜争斗。
所以总体来说，战略规划部的整体氛围很好，除了加班多点，并没有太多的蝇营狗苟。
连晓霞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未知也意味着风险。
新公司的情况还不明了，秦洋的同事们又深思犹豫起来。
连晓霞再次说道：“你们也不用慌，等公司公告出来，看看新公司的领导是谁，大家再做决定也不迟。”
这时，历胜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秦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