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钟烈眼底杀机流转,拳头紧握,心脏宛如大泵,疯狂跳动,涌出滚滚岩浆一般的血液。
四肢百骸,气血无一不在沸腾轰鸣!
对面巴顿汗水打死了背心,脸色越发苍白,气血虚弱了不少。
同时他感觉到胸腹内隐隐作痛,尽管他拼命紧绷肌肉,但是那里仍旧有什么东西往里钻一样难受。
是万宗华的暗劲!
钟烈深吸一口气,口中厉喝:“白皮猪,来啊,你的嚣张气焰呢?你的空手道功夫呢?啊?”
巴顿眼神锐利,眼角抽动,心头怒火不断翻涌,体内暗劲居然不自觉的调动起来,涌向胸腹!
“噗!”
他忽然一张口,一股暗红的鲜血喷吐出来!
下面的士兵们纷纷大惊失色,忍不住盯着巴顿。
然而一直躺在万若男怀里的万宗华脸色豁然一变:“不好!”
蒋红霞连忙问道:“会长,怎么了?”
万若男狂喜的脸色也是一变,忍不住道:“爸,那个坏人被阿烈哥打得吐血了,你怎么说不好呢?”
万宗华脸色凝重道:“他这口鲜血,不是阿烈打得,是他用暗劲震碎我留下的暗劲,吐出来的淤血!”
蒋红霞忍不住道:“会长,到底什么意思啊?”
万宗华沉声道:“他伤势恢复了,他已经勉强能用暗劲了!这个家伙果然厉害,只是跟我交过一次手,居然已经摸到了暗劲的运转之法!”
“阿烈!”蒋红霞闻言,顿时眼眶一红,焦急的看向场内的钟烈。
钟烈也眯起了眼睛,看着地上的泛黑的淤血,知道对方怕将万宗华留下的暗劲给逼没了。
巴顿长吸一口气,只觉浑身舒泰,那胸腹的剧痛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一时间,他仿佛再次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华人小子,我承认,你确实有两下子,但是这一切就到此结束吧,接下来,我会让你和那个老头一样,吐血倒地¨` !”
巴顿狞笑一声,猛地一踏步,狂奔向钟烈。
钟烈丝毫不惧,他嘴巴一咧,露出森白的牙齿,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
“也好,这样才公平啊,打死一个没有受伤的你,才对得起我这一身功夫!”
钟烈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也同时狂奔而去。
二人谁都不怵,同时出拳!
“轰!”
钟烈的拳头破空声越发恐怖,惊雷一般炸开,空气肉眼可见的产生一阵阵扭曲波动。
那是因为拳头的速度太快,劲力透过全面,已经将空气炸出了波纹!
巴顿目睹这种可怕的明劲拳力,脸色微变,他猛地一弯腰,躲开这一拳的同时,一记扫堂腿,猛烈的踢向钟烈的双腿。
钟烈目光森冷,竟然丝毫不躲,他的拳路忽然发生变化,手臂宛如钢铁长鞭,拳头宛如巨锤,狠狠的往下猛地砸去!
“嘭!”
这一记劈拳,宛如斧劈华山,轰隆隆的落在了巴顿的头顶!
巴顿心头狂跳,但是此时半蹲的他,根本来不及变招了。
“轰!”
剧烈的轰鸣响起,巴顿的腿直接踢在了钟烈的左侧小腿之上!
钟烈的拳头,也轰然砸在了巴顿脑门上方!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不要命的对轰!
却见钟烈的身形猛地一晃,整个人摔倒向地面,这是他与人对战以来,第一次被人破了桩功!
但是更惨的是对面的巴顿!
钟烈这一拳,当真如同泰山压顶,捶在巴顿脑门之上,顿时头皮都被打掉了一块,金色的头发连同头皮卷飞。
鲜血刷的一下流满了他的面部,看起来极为凄惨!
巴顿眼前发黑,整个人眩晕起来!
如果不是头骨乃是人最坚硬的骨头,怕是钟烈这一拳已经锤爆了他的脑浆了!
晕晕乎乎之中,巴顿死死咬着牙,下意识的手臂支撑地面,另一只手臂护住脑袋。
不得不说,他不愧是特种军队出身,格斗的本能,已经融入他的肌肉血液之中,这种时候都没忘记自保!
他本能是强,然而钟烈作为八角笼之中的百胜拳王,对敌人的狠厉,对时机的把握,同样是非人的!
只见钟烈却根本不管自己腿上伤势如何,他倒地之前,手臂猛地一撑地面,那条没有受伤的腿猛地侧踢出去!
“轰!”
这一脚踹出去,顿时再度发出可怕的爆音!
外行人都知道形意拳的拳法厉害,但是鲜少有人知道,形意拳也有腿法!
所有师父教导徒弟的时候,都会讲到一句‘腿不过膝’,这是在教桩功的时候说的。
但是后期桩功大成,根基牢固,就会深入到腿法的练习之中。
前世民国一位国术大师李先生写过一本书,名为《逝去的武林》,书中提及,所有国术,都遵循一句拳谚,那就是‘拳打三分,腿打七分。’
这是国术的真理,任何一门拳法,入门时一定是先学腿法,这腿法,说的就是桩功!
尤其是马步桩,任何一门拳法,都遵循这条铁律,因为力从地起,大地才是发力之根!
那么为什么武林中都只知道形意拳的拳法厉害,却不知道腿法呢?
只因为大部分时候,形意拳高手基本都能靠拳解决矛盾,真要用到腿了,基本上代表敌人必死了。(李王好)
此时钟烈这一脚,真的是冲着要了巴顿的命去的!
这一脚,乃是形意拳十二形拳中的龙形变化而来,还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
龙钻天!
“.「住手!”
“阿烈,不要!”
“上帝啊!”
那边士兵之中,郝文看到这一脚踢出,顿时脸色狂变,急忙大吼着冲了上来坟。
其他士兵也一个个面无人色,直呼上帝。
“咔嚓!”
只听一声清脆声响,钟烈这一脚穿过了巴顿护着脑袋的手臂,直接踢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颈骨当场碎裂!
巴顿眼睛瞪得老大,头顶上的鲜血流进他的眼眶,仿佛血泪一般再流淌出来。
“嘭!”
他的身体,宛如此前被焚烧毁掉的木人桩一样,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