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寇终于来了。
战鼓震天。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飞马堡城头时,四大寇便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
宋无缺、商秀珣和李秀宁等人登上城楼时,身后是飞马牧场一干执事和长老,此刻皆是披甲上阵。
只见敌人大军缓缓注到城墙外的平原中,书有曹字的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井然有序,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一伙贼寇的军容。”商秀珣秀美紧蹙。
她今日一身亮甲银盔,别有一股英姿飒爽。
宋无缺看向城外喊杀的贼寇,沉声道:“曹应龙颇得邪王石之轩的真传,深谙兵法,麾下虽尽皆为贼寇,但经他教导,如今模样却堪比正规军队。”
“不过,贼寇和军队的最大区别,就是不能久战,只要能抗下他们前几次强攻,接下来想必他们的战意必然大挫。”
“而且,相较于曹应龙的部队,其余三寇的气势却是差了许多,我们可以偏重防守曹应龙这一股兵力即可。”
闻言,商秀珣和李秀宁皆是不住点头。
李秀宁诧异的看了宋无缺一眼,他此刻亦是银甲红盔,不输商秀珣半分。
宋星尘就是那个力压李世民的绝代天骄宋无缺的事,李秀宁亦是知晓。
“没想到这个宋无缺,不但武道天赋逆天,似乎在军事谋略上亦是不输二弟,世上真有这般完人吗?”
她不禁想起了宋无缺能驱使她手中紫影的事情,不知为何有些怅然。
这时,李秀宁身后的李纲却是出声道:“商场主,李某有言在先,若是牧场势危,届时我会带小姐和公子先行撤退……”
商秀珣颔首道,“无妨,几位愿意留下来帮助秀珣守城,已是有恩于牧场,怎敢要求你们为牧场死战丧生,李兄言重了々々。”
众人交谈间,四大寇的攻势已经加剧。
宋无缺卓立墙头,城外是军容鼎盛,旌旗似海的贼寇军马,人数似乎远不止万人。
曹应龙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军为副,也不知道这些贼寇哪里掳来的装备。
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
左右侧翼军每军五千人,清一式都是骑兵。
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枝部队,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
此时太阳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的气氛。
战鼓敲响。
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牧场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它人的进攻。
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们移来。
在楼车上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号角声大起。
以百计的投石车在数百名工事兵的推动下,后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后。
逾万贼军一齐发喊,战马狂嘶,令飞马堡外风云变色。
“小姐小心!”李纲忙护住李秀宁李元吉等人。
只见贼寇的第一波箭雨如雨点般飞落而下,黑压压飞向墙头,墙上众人只得躲在墙后或者盾牌后面。
不少牧场守城之人躲避不及,被箭矢射中,当场惨叫毙命。
见得箭雨见效,城墙下顿时发来一阵欢呼声。
这种弓箭虽然未必能一击重伤先天高手,但是胜在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先天高手难以单凭罡气抵挡,即使能用刀剑挑开,但总有疏忽之时。
就算是宗师高手,若无深厚功力和护体功法,也无法抵挡如蝗箭雨。
李纲护着李秀宁柴绍等人躲避之时,却见宋无缺卓立墙头,竟是不闪不避!
柴绍冷哼道:“这宋无缺,就算是地榜第一的武道高手又如何,难道能抵挡万千箭雨不成?”
宋无缺拉住商秀珣的手,身上不灭金身罡气蔓延而出,将商秀珣一同笼罩其中。
“别怕,这些箭雨,伤不了我们。”宋无缺轻声道。
商秀珣虽然心慌,但被宋无缺牵住之后,便觉心中安定无比,当下也是不做闪躲。
她随即就惊愕发现,那些箭雨,竟是丝毫无法突破自己身外那层金色罡气。
无数箭矢戳在罡气之上,如同扎到了钢铁一般,要么歪斜开去,要么撞的折为两断!
柴绍见状,哑口无言。
李纲难以置信道:“¨~这宋无缺竟然还练有上等的护身功法,他到底会多少绝学,真是妖孽……”
一波箭雨过后,宋无缺和商秀珣两人仍是卓立城头,身毫发无伤。
飞马牧场众人见状,纷纷激动不已!
“场主威武,副场主威武!”
“场主威武,副场主威武!”
“……”
军心大振!
这就是宋无缺的意图,他带着商秀珣硬抗箭雨,自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提振士气。
宋无缺与商秀珣交换了个眼色后,提气宏声道:“宋无缺在此,曹应龙你敢否和我单独斗上一场!”
他的声音远远传开,连千万人的发喊声仍不能把其盖过。
守城的飞马牧场军民正被对方有系统和组织的严密大举进攻吓得心胆俱寒,闻声均士气大振,齐声吶喊,震天动地。
就连商秀珣和李秀宁等女子,此时也感热血沸腾。
“宋无缺?”
“地榜第一(赵王的)的宋无缺?”
“这怎么办?”
“……”
宋无缺的话一出,顿时令贼寇的攻势为之一缓。
这时,曹应龙拍马而出,现身山丘之上,冷喝道:“飞马牧场不是素来标榜中立么,却没想到亦是投了宋阀麾下,此刻兵临城下,却让一个宋阀之人发声,莫不成那位美人场主,已是化作胭脂马儿,被人降服了不成尾?”
曹应龙的声音高而不亢,传遍丘陵山野,城外城内,还在余音袅袅,可见其功力之精湛,竟是丝毫不在当日宇文成都之下!
最厉害是他把握机会,冷嘲热讽,先是讽刺飞马牧场投了宋阀,再是极尽所能贬低商秀珣,对宋无缺则是避重就轻,用一个宋阀之人一语带过。
不愧是天榜大宗师“邪王”石之轩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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