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自然是偷袭不成,反被宋无缺反手打残的柴绍。
此刻他被宋无缺的剑气和城墙碎石伤的浑身沥血,披头散发,衣衫破碎。
模样可谓凄惨至极,哪还有刚见面时那般玉树临风的世家公子模样。
众人围聚过来,见其模样,先是讶异,随即大怒。
“呸!原来是你!什么柴家大公子,原来只是个暗箭伤人的鼠辈!”四执事吴照汝已经化身宋无缺铁粉,对着柴绍恨恨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柴绍竟是这种人。”二执事柳宗道亦是不屑道。
“副场主在替我们出生入死,他倒好,在上面什么力都不出,还要背刺我们,简直可恶。”
“秀宁小姐和这种人定下婚约,只能怪李渊将军被柴家蒙了眼,他哪里配得上?”
“哼,照我说,搞不好柴家早就投了魔门,否则柴绍此时为何要临阵倒戈?”
“杀了他!”
“杀了他!”
“……”
宋无缺此刻已经成为了飞马牧场众人心中最为钦佩之人,柴绍此举几乎犯下众怒。
柴绍听得众人话语,羞愤的恨不得当场钻到地缝里去,待听到众人想要杀了他。
他顿时心中大惧,挣扎着看李秀宁和李元吉等人,哀求道:“元吉,我是你姐夫啊,快救我……”
李元吉和李纲心知柴绍跟宋无缺有恩怨在前,必然不是奸细,想来只是妒意作祟。
763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柴绍竟然做得出这种卑鄙无耻的暗算之事,这让他们也是失望和鄙夷不已。
“二姐竟然要嫁给这种人,不行,回去我必须得劝父亲一劝,柴绍如此心胸狭隘,想来柴家也未必是什么有用助力……”
不过毕竟是跟李家一块儿来的人,柴绍如此行径,惹得众人唾骂,也让李阀脸上无光。
见众人想要杀了柴绍,李纲这位宗师不得不出面。
“诸位,柴家好歹是我李阀盟交,此事我们李阀自当给大家一个交代,还请诸位手下留情,放柴绍一马。”
李纲乃是李家的亲密家臣,深得李渊信任,这从他负责李秀宁和李元吉两人安危便可见得。
而且他又是宗师强者,此时代表李阀说话,却是终究让牧场众人稍微冷静了下来。
牧场众人齐齐看向了商秀珣和宋无缺,宋无缺淡淡一笑,示意商秀珣做主即可。
商秀珣此刻一改跟宋无缺说话之时的温声软语,凤目之中寒意毕露,重新变回了那个杀伐果决的牧场场主。
“看在诸位帮助守城的份上,我可以放过柴绍,但以后我飞马牧场与李阀再无关系,先前的所有交易也全部取消。”
“诸位也请速速离开吧,恕我牧场招待不起。”
商秀珣这话,差不多是直接与李阀撕破脸皮,李元吉和李纲顿时面色难看。
李秀宁暗自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柴绍毕竟是(cedd)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若是坐视其死在这里,李阀该如何自处。
生在门阀世家,身不由己。
李秀宁取回插在墙壁上的紫影神剑,幽幽道:“李纲,元吉,带上柴绍,我们走吧。”
她美眸看向商秀珣和宋无缺,欠身一礼道:“商场主,宋公子,多有打扰,还请珍重。”
李阀四人就此离开,牧场众人也是无暇顾及他们,各自散去。
毕竟此刻贼寇虽然暂时退去,但还属于紧张时期,无论是伤兵安置还是物资调配都需要抓紧时间。
商秀珣看着柴绍仓惶离开的背影,凤目微闪。
先前言语,不过场面话而已,她怎么可能放过柴绍。
“差点害死宋大哥,这个柴绍,必须死!”
“商震尚鹏两位长老!”
“属下在!”
“你们乔装打扮一下,等李秀宁等人从北门离开之时,乔装成四大寇人马,杀掉柴绍!”
商震尚鹏闻言顿时神情一震,他们这才知道商秀珣竟是早已暗存杀心。
“属下遵命!”
两人领命而去。
“宋大哥,你不会觉得秀珣心狠手辣吧?”商秀珣似有担忧道。
宋无缺闻言,莞尔一笑。
如果换做他,可能早就直接一刀砍死柴绍,不过他尤其欣赏商秀珣的性格,也不愿意喧宾夺主。
“秀珣莫要多想,你只管按你所想而为。”
“不过……”他转而道:“刚才直接杀了柴绍也是无妨,先不说李阀是否会为了一个行事卑劣的人大动干戈,就算来了,我宋阀也不会让他放肆。”
宋无缺还有话没说。
就算没有宋阀,他也无惧李阀,此刻他已然不是孤军一人。
天下会,药王花谷,拜剑山庄,皆是自己的助力,如今,恐怕还要加上一个飞马牧场。
……
第二日,鼓声大作,四大寇再次来犯。
然而,一鼓作气,再而衰。
冦首四去其二,这次贼寇气势明显弱于昨日。
宋无缺边行边抚慰众守城士卒并为他们打气,商秀珣已将城防之事尽交于宋无缺。
他双目电闪,身形笔挺雄伟,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声音透出强烈的斗志和信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气派,所到处都惹起阵阵致敬和喝采声,士气为之大振。
宋无缺的目光回到城外去,挡箭车正逐渐接近投石机的投程内。
柳宗道提醒他道:“副场主,就快可以发石放箭呢!”
宋无缺冷然道:“让他们再走近一点,石头箭矢才更有劲道。”
柳宗道忙吹响号角,以讯号通知守城军民不可轻举妄动。
宋无缺继续带着众人巡视城墙防守。
走了近半里的城墙,宋无缺又掉头往回走,并大声喝道:“你们听着,飞马牧场必胜,四大贼寇必败。”
众人随他一起喊叫,声冲宵汉,把敌人的冲次喊杀声全盖过去。
柳宗道佩服道:“有副场主在,我牧场如今可谓众志成城。噢!可以投石放箭了。”
宋无缺从容不迫的朝城外瞧去,果然其先锋队伍已进入百丈的范围内,微笑道:“还可以等一下。”
柳宗道还想劝说,宋无缺停在一座投石机旁,凝立不动。
敌人继续挺进。
宋无缺检起一块重若千斤的大石,大叫道:“曹应龙,看看你的挡箭车成什么样子。”
再暴喝一声,运足全力,把大石往冲到离城墙只有十七丈许的挡箭车掷去。
大石先升高丈许,接着急旋起来,疾往挡箭车的竖板投去。
城外城内的人都瞪眼看着,但若这样子可以用一块石头把挡箭车箍毁,则谁都不肯相信。
但宋无缺确表现出惊人的神力和准绳。
轰!
大石正中竖板,还把竖板砸成粉碎。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挡箭车不往后退,反往旁倾跌,蓬的一声颓然侧倒,压伤了十几个人。
众人均看呆了眼。
守城牧场军民爆出震天采声。
宋无缺知时机成熟,喝道:“投石放箭!”
吶喊声中,分布在长达一里的墙头上,以百计的投石机弹起的巨石,与无数劲箭,雨点般往攻来的近万敌人投去,一时车仰人翻,惨烈之极。
当商秀珣安排完物资和伤员事宜,赶至墙头时。
飞马牧场正粉碎了敌人的第一波攻势,留下了以百计的尸骸,十多具破烂的挡箭车、楼车、无数弓箭和兵器。
由城民组成的工事兵不断把矢石滚油等运往墙头,补充刚才的消耗,墙头满是来回奔走的军民。
宋无缺发出的每一道命令,众人都毫不犹豫地遵行。
贼寇联军战鼓交鸣,残兵才退,另一组五千人的军队又开始往城楼推进,务使他们应接不暇。
商秀珣伸出纤手,替宋无缺拭去额上汗水,柔声道:“宋大哥,辛苦你了。”
宋无缺微微摇头,握住她的玉手道:“你也要注意休息,一些琐事让梁治他们自己安排即可。”
随即指着百多架正往城墙移来的投石车道:“这些笨家伙很厉害,刚才撞塌了我们几处墙头,还砸死了数十人,的确麻烦。”
“曹应龙这人,不得不说,确实颇有兵法谋略,今日只埋头强攻,摆明是想用人命消耗我牧场人的守备力量。”
“不过,我总感觉他们意不在此,想必还有后招!”
“后招?”商秀珣惊讶道。
正交谈间,城下两辆楼车,直冲过来。
这耧车上面三截云梯瞬间伸展开来,转瞬抵至墙头,数十人从耧车上腾身跃起,迅速掠至城墙之上。
宋无缺目光一凝。
其中竟有两名宗师高手,其余则全部都是先天高手!
“哈哈哈,宋无缺?我宇文无敌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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