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缺淡淡道:“我也没想到,云帮主放着好好的巨鲲帮帮主不做,竟然也加入了还珠楼。”
云玉真咯咯一笑:“影子兄说笑了,我巨鲲帮在江宁一带,也只是小帮小派,许多事也只是身不由己。”
“影子兄先前所说此番目标是天君席应,究竟是说笑还是当真?”
宋无缺不置可否:“说笑如何,当真又如何?”
云玉真美目炯炯道:“若是说笑呢,奴家这里有一个目标,不止影子兄可有意向?”
宋无缺到也来了兴趣,想听听这个美艳出众的红粉帮主选中了谁。
“不知道云帮主的目标是?”
云玉真上身前倾,螓首凑近道宋无缺的耳旁,檀嘴轻启,吐气如兰,一字一顿道:
“地榜第一,宋,无,缺!”
宋无缺面罩下的嘴唇露出一丝淡笑。
“哦?云帮主为何会选择他?”
云玉真见“影子刺客”听到宋无缺的名字依旧不为所动,不由对他的实力更是有了几分猜测,她眼眸流转,盈盈道:
“影子兄可能不知道,宋无缺此刻正在散花楼中,奴家收到消息,他与大宗师尤鸟倦有所冲突,尤鸟倦此人心胸狭隘,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也许碍于宋阀势大,尤鸟倦不会直接动手,但想来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届时只管隔岸观火,兴许便能捞得这地榜第一的人头。”
宋无缺迎上云玉真的目光,心想这个女人倒是打的一个好算盘。
“既如此,那云帮主自己去捡漏不就可以了?何必要把这好事分享给我?”
云玉真咯咯一笑:“奴家有自知之明,资质有限,能晋升到宗师已是得天之幸,以后可能再难寸进。”
“地榜第一和大宗师的交手,单单奴家一人,怕是享受不起,奴家只望影子兄日后得了少楼主的尊位,可以照拂我巨鲲帮一二々々。”
宋无缺闻言,顿时对云玉真的想法了然。
这蛇蝎美女一怕捡不到便宜,二怕承受不住宋阀反噬,三来则是知道自己天资上限,只想找一颗大树傍上。
倒是有些小聪明。
不过,让宋无缺去伺机杀自己,这也太过搞笑了。
宋无缺也不直接拒绝,“云帮主可能误会了,我先前所说的要杀席应,那自然是当真的,云帮主若是有兴趣加入,我们不如一同商量下,如何伏杀席应?”
云玉真顿时一愣。
影子刺客难道真的要去刺杀席应?
还是说,他只是在用话搪塞自己,间接拒绝自己的提议。
云玉真虽然有心拉“影子刺客”入伙,但是如今看来,却是碰了个冷钉子。
这时,唐书雁走了过来。
云玉真打量了唐书雁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眼,巧笑道:“原来影子兄喜好这口呢,啧啧啧。”
这位红粉帮主摇曳生姿的离开了。
唐书雁似是颇为嫌恶云玉真,冷冷道:“你最好少跟这个女人接触,她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宋无缺毫不在意道,“走吧,散花宴应该已经开始了。”
“你真的要杀席应?”路上,唐书雁亦是没忍住问道。
“怎么,你怕了?”
“如果你真要找死的话,我也不会拦着。”停顿了一下,她接着道:“不过我说过会帮你,自然算话。”
“别慌,你到时候帮我在一旁看着,别让他跑了就行。”宋无缺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要怎么动手?”
“你看着便是。”
要杀席应,光凭影子刺客的招式自然不行。
不过,宋无缺也根本不但心你会不会暴露真实身份,他对还珠楼什么少楼主一点也不看重,只要能混过这次,完成任务就行。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散花楼,唐书雁依旧藏匿在散花楼庭院之中。
这一趟来回,花了将近一个多时辰。
宋无缺回到墨微居中,换回了衣服。
他打开房门,问守在外面的两人:“唐简,杨平,可有人来寻过我?”
“回公子,霍纪童霍公子来过一次,见公子不愿见他,又退去了。”
宋无缺点点头道:“知道了。”
此刻,楼下的一众花魁表演已是陆续上台献艺,引得众人无不纷纷瞩目。
“林仙儿出场了!”
“本来不是说她是第一个出场的吗,怎么如今才出来,可是等死我了。”
“嘿嘿,你没发现,宋公子的帘子刚刚打开了,许是人家花魁特意跳给宋公子看的。”
“哎,若是我能得到仙儿姑娘的初夜,折寿三年也是愿意啊。”
“一边去吧,三年?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愿意……”
“¨~……”
众宾客已是酒至半酣,说起话来也是愈加露骨。
宋无缺看向下方舞台,只见林仙儿一身露背长裙,如瀑的黑色秀发就那么自然写意的披在肩上,粉红色的香唇,棕色的美眸,眼角朝上斜倾,配着高隆的颧骨,如丝细眉,温软而富弹性的肌肤,加上眉宇间诱人的风情,愈看便愈有味道,实不逊色于商秀珣、宋玉致那级数的美女。
也只有青楼女子,敢穿的如此艳丽,这却是在=那些大家闺秀身上见识不到的风情,难怪江湖青年才俊,多爱来青楼。
此刻林仙儿随着丝竹管乐之声,翩翩起舞,长裙似是带起阵阵香风,引来无数叫好之声。
第一花魁之名,实质名归。
“可惜啊,舞姿虽美,却不得不打断一下了纲。”
宋无缺霍然推开墨微居的门扉,众人还以为他是被林仙儿的舞姿吸引,方才有此行为,连林(赵钱好)仙儿也是美目盈盈,望将过来。
然而,下一刻,宋无缺却是看也没有看下方,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对面的房间,提气喝道:
“席应何在!今日我宋无缺,便要代我宋阀家主,除了你这邪门祸害!”
这番话是以内力迫出,立时传遍散花楼四座三重楼的每一个角落。
不仅林仙儿巧笑的花容化为惊愕,身形凝滞,就连奏乐伴舞的众人,也是齐齐停住。
整个散花楼倏地人声渐敛,到宋无缺说完,已静至鸦雀无声,针落可闻的地步。
千百道目光由左右和对面重楼每座厢房的望台往他们的厢房投过来。
一阵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席应那威严但又无比阴柔的声音终是响起:“好小子,我不与你计较,你却不知天高地厚,那今日,便是天刀亲至,我也要杀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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