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微笑着送走唐俭后,回屋进行下一步计划。
刚才李初对唐俭说一万贯钱远远不够,还真不是吹牛。
在李初的估计之中,这第一次的赌球,绝大部分人必定都是处于观望状态,要不就是不投钱,要不就是只投了一点。
并且在赔率调整上,李初也是有意为之,让自己不赚那么多钱,而把更多的钱撒给赌徒们。
毕竟赌球在最开始总要给些甜头,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们趋之若鹜!
……
第二日,大唐蹴鞠大赛的全部赛程都已经出来了。
在最开始先赛一场,然后每隔五六日再赛一场,一个月的世界刚好可以比五场。
实际上再多的比赛,李初也弄不出来了,毕竟队伍就只有四个。
“昨天的那场蹴鞠真是激烈啊,不过果然是长安北队获胜了!”
“你还别说,那蹴鞠大赛的规则虽然第一次见,但比以前的感觉带劲多了!”
“是啊是啊……而且挺好懂的,还特别凶险,看得我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啊!”
“说起来,长安南队和长安北队比完之后,下一次就是长安东队和长安西队的大战了吧?”
李初设置的赛程,是南北与东西先分别对抗,然后两场比赛的失败者,再进行败者复活战,也就是第三场比赛。
随后就是冠军战,还有决定亚军与季军的比赛,总共五场比试,可谓是环环相扣牵动人心!
不过,李初的下一步计划绝不止如此。
最新的宣传资料和宣传资金,早已悄悄的被分发了出去!
“说到那妖孽被发现之后,高僧大喝一声,就要扑将上去……欲知事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长安西市最火的酒楼归心楼中,知名的说书人孟河正阴阳顿挫的讲着演义。
听他在关键地方停下,台下顿时一阵不满的声音。
“别停下啊?!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要赏钱就给你!赶紧继续讲下去!”
“那和尚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妖怪有没有死?”
看着哗啦啦投过来的赏钱,孟河心底一喜,但表现上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各位客官莫要着急,待我稍作歇息,自然就会讲下去……对了,客官们可有听说过最近西市那个突然暴富的张三郎?”
下面的客人们本都心系故事,不想听孟唐废话,但一听见“暴富”这两个字,立马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
“张三郎……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
“我也挺耳熟的,难道我还见过这张三郎?”
“西市西市,我记得貌似在边上那条街里还真住了个张三郎!”
“咦?我怎么记得是村口卖菜的老张,他家儿子叫张三郎?”
众人全都议论纷纷,就好像大家都对这个张三郎挺有印象的一样。
既然感觉很有可能是身边认识的人,大家一下子就更感兴趣了。
“那张三郎怎么会突然就暴富了呢?”
孟河知道是到重头戏了,神神秘秘的说道:“最近不是有个叫大唐蹴鞠大赛的比赛挺火的吗?貌似就和那个比赛有关!”
“我听说啊,是因为他孤注一掷的将全身家当都下注给了长安北队,甚至还找人借了钱……所以在长安北队赢了之后,就算还完借人的钱,他的身家也一下子翻了好几倍呢!”
众人闻言,全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嘶——!”
全部身家都在一夜之间翻了好几倍!?
一时之间,无数食客们满眼都是羡慕妒忌的目光!
从古时候起,天朝老百姓们就有喜欢存钱的优良传统了,所以一个人的全部身家翻了好几倍,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原本很有可能需要不吃不喝的奋斗个几十年,才能做到让全部身家翻几倍,而现在看来,奋斗过程直接就给省略掉了!
“那个张三郎到底是什么好运气啊?!”
“我的妈呀,他这可是一夜就发了!”
“如果是村头那张三,必须让他请我顿饭才行!”
众人的反响尽皆十分激烈,能一夜暴富、娶妻生子盖房子的钱全都有了、后半辈子还不必再谋生干活,这简直就是一般老百姓的终极白日梦!
因此全部人的热情和憧憬,都高高暴涨!
不过也有人提出质疑:“这么大的金额,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吧?而且赌客又不止张三郎一个人,庄家得往外赔多少钱啊?”
“是啊是啊……有些庄家赔不起,只能卷钱跑路,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对于人民群众的质疑,宣传资料上也早就给出了解答,让孟河不得不暗自佩服策划之人的准备周全。
“要是客官您这么问,那可就孤陋寡闻了。谁不知道这大唐蹴鞠大赛是由户部发起的?那这庄家自然也和户部息息相关!难道朝廷您还信不过么?”
在这年头,在民间公信力最高的机构就是朝廷了,如果连官府都信不过,那还能相信谁?
“这话也对哦……要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想要公开坐庄,那想必发起大赛的户部也肯定是不答应的!”
台下的人们纷纷恍然大悟,眼中燃起了光芒。
这份光芒的名字,叫做期待!
——既然那张三郎可以这样暴富,那我肯定也没问题!
毕竟赌球咋一看来,并非是抽奖抓阄那种纯粹看概率而自己无法掌控的玩法。
可以说正相反,诸多赌徒对此都有一种错觉——只要自己能看准蹴鞠的队伍,做好正确的选择,就能可控的赢钱!
李初正是在点燃老百姓们的一颗梦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