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明永乐青花盘保存不错,两万五,卖不卖?”
“卖,当然卖!”
“这个清康熙五彩盘也还行,给你出个八千,怎么样?”
“好,好!”
“这个清雍正粉彩花卉紋碗,坚硬洁白,五万块,可以吧?”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
楚霖如同鉴宝大师一样观赏摊主们络绎不绝送上来的古董。
这些摊主们送上来的物件,当然真品少,赝品多。
对于那些赝品,他自然送上来又推了回去。
而对于那些真品一一给出价格,从摊主们手上收购上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真品都收,那些价值几万、几十万的真品他也没有收购。
收购的都是那些价值百万以上的真品。
档次太低的真品,摆放在家里也掉价不是。
不过,正因为这样,那些摊主们也更加确信楚霖是个倒腾高质量赝品、对文物一知半解的文物贩子。
他们手上也不全是赝品,几万、几十万的真品也是有的,他们有的人也看得出来真伪。
知道自己手上的是真品是新货,还是古仿古。
那些几十万的真品,楚霖都不收,收得都是上百万的物件,这显然是个倒腾赝品的文物贩子。
一个劲地笑开眼,把自己手上这些古仿古、现代工艺品能够高价卖出给这小年轻。
对于他们手上那些价值上百万的真品,他们当然也不敢相信自己手上的物件会是真品。
一者,收购价值和真品价值差别实在太大。
二者,总不至于自个的眼力,还不如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吧。
虽然不知道那些古董摊主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楚霖可管不了这么多。
看着这些摊主们把上百万、数百万的古董当成古仿古或是现代工艺品送到他手里,他可是笑开了眼。
那些个摊主们乐呵呵地从楚霖这里收了钱,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上。
临别还给楚霖送上了自己的名片,留下了联系方式,到时候有好东西,一定联系楚霖。
而楚霖也美滋滋地向就近的一个摊位上的摊主要了几个蛇皮麻袋和一些绳索。
他刚才买的东西太多了,十多件物件。
不用麻袋根本装不下。
他自个也不好拿,拿不上车。
虽然可以找人帮忙送上车,可是这些文物贩子,他根本不放心。
不说是他,整个古董市场的买家卖家都不怎么相信对方。
不然也不会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概不退还’的行规。
好在他刚才买下的古董物件都不是很大,一两麻袋是能够放得下的。
以他如今的身体也是能够左手一抱、右手一抱带回去的。
楚霖把古董一样一样装好,放到麻袋里。
虽然都花了二三十万出去了。
但他一点也不心疼。
收购的这么多古董,随便卖出去一件,都是花出去的钱好几倍。
那些古董摊贩自以为在他手上赚了钱,占了便宜,可他心里不也一样笑开了怀。
“让一让,让一让!”
“都让一让路,让李老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摆摊摆到街道上来了!”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一羣人场面大开地向着这边走来。
中间一人是个身着长衫的白发老人,左右两边陪同着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外围是身着制服的警卫随行的人。
似乎是什么领导模样的大人物过来视察古玩城。
一名身着古玩城制服快速地领着几人向楚霖奔来,气势汹汹的喝道。
“你是哪个摊位的!谁让你摆到这里来的!”
一个摊主接话道:“孙队长,他不是我们这的摊主,他是来购物的顾客。”
“是顾客啊!不好意思啊,小同志!”
那人听得是顾客,顿时就脸色发红,给楚霖道歉。
能一次性买这么多物件的顾客,也是他们古玩城重要的顾主。
楚霖也理解,“没事,没事。”
那人继续道:“不过,小同志,你这把东西放到路中间,也容易影响其他顾客购物,还请你快把你的东西都收一下。”
“好的。”
楚霖也明白要给那前来视察的大人物让路,把物件先都搬到一边。
不挡住路,然后再装入麻袋中。
“李老,还真是李老!”
“李孟尝李老,这可是文物界、收藏界的泰斗人物!”
“竟然是李孟尝李副主任,不想今日可以亲眼见到!”
看到那位在众人的簇拥下过来,越走越近的老人,不少摊主两眼发亮,纷纷发出惊喜的议论。
李孟尝,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华夏收藏家协会副会长,收藏家协会创始人之一。
这样的人物于古董界就像普通人之于大明星一样。
但楚霖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他对古董界并不了解,对不是古董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平淡地收拾自己的物件。
系统给他的任务是赚取五百亿华夏币。
如果要靠古董来赚钱,价值几个亿的古董太难找了,捡漏的机会非常渺茫。
价值几百万、几千万的古董,捡漏赚钱对现在的他没有多大的意义,圈钱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古董收藏玩玩当当装饰品还是可以,赚钱完全不用考虑。
“小同志,等一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唤住了自己。
楚霖抬头,李孟尝正笑着向自己走来,“小同志,你手上这件斗彩婴戏纹花觚,能不能借我老头子观上一观?”
“当然可以。”
李孟尝的笑容可是和蔼,说话也没有倚老卖老,比较亲和,给楚霖的印象不差。
瓷器这种东西,可是易碎。
李孟尝的名声听起来很厉害,可要是这大碗摔在地上,还不知道怎么扯皮。
楚霖可不会就这么给他看。
和一边摊位上的摊主说上一声,楚霖便将手上那件斗彩婴戏纹花觚,借了块地,摆放到了摊位上。
李孟尝点点头,走到摊位前,带起了他放在口袋的眼镜,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小心翼翼地鉴赏着眼前的斗彩婴戏纹花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