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不可能！”

    梁迈斯忽然尖叫，捂着头，瞪大眼睛道，“阿祖，你看到了吗？阿天、火爆，你们看到了吗？这才多长时间，他就打光了21发子弹！连续点射，手腕纹丝不动！”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他绝对是怪物！”

    周天双手捂住耳朵，埋怨道：“要不要叫这么大声啊迈斯，耳朵都要被你吵聋，我们看到了，他也真的是怪物。”

    关祖怔怔出神，愣愣的看着霍文耀。

    四人中，他的心理素质最强，可看到眼前这近乎魔幻的一幕，也不禁呆滞。

    修罗，那是他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改好的枪，只追求杀伤力和速度，完全不管稳定性，他就是单纯觉得好玩，并不认为有谁能驾驭，哪怕是彭奕行都未必行。

    可就是这样一把枪，却有人第一次触碰，就打出了枪枪爆头的恐怖成绩，他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改的枪还不够狠。

    那边。

    彭奕行看着霍文耀，认真问道：“阿耀，你真的是第一次玩组装枪？”

    霍文耀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随意道：“也不是，以前玩过一段时间。”

    彭奕行目光灼灼，右手搭在霍文耀肩膀上，精神略显亢奋道：“阿耀，不会错，你是天才！等过几个月你成年，就报名ipsc吧，我们正式较量！”

    “我想跟你比赛！”

    “已经好久没人能让我兴奋，你做到了，我最喜欢跟高手较量！”

    这一刻的彭奕行，既有身为枪手的傲气，也有孩子的天真气。

    ipsc？

    还是算了吧，经过今晚，自己的枪法已经达到宗师级，至少也跟彭奕行同水准，那还参加ipsc做什么，单纯的去虐菜？

    念至于此，霍文耀摇了摇头。

    彭奕行一脸失望，道：“为什么不肯加入ipsc？噢，我明白了，你认为没人是你对手，没意思，对吧？”

    霍文耀没说话，沉默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这家伙，果然跟我一样！

    彭奕行看着霍文耀，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道：“耀仔，其他人当然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能击败我吗？”

    霍文耀道：“应该可以吧。”

    “不！”

    彭奕行自信道，“我不认为你能击败我，没有人可以！所以，参加ipsc，我们正式较量！对了，你住在哪里，有没有传呼机，告诉我号码多少。”

    霍文耀将修罗放到桌上，还是摇头，道：“Rick，号码我可以给你，但ipsc我是不会参加的，我不想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你的枪法很高明，可你还没明白。”

    彭奕行愣道：“我没明白什么？”

    霍文耀盯着彭奕行的眼睛，缓缓道：“枪，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来比赛！”

    “唰！！”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道闪电劈过彭奕行大脑，高压电流在他体内乱窜。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霍文耀拍了拍彭奕行的肩膀，告诉他自己传呼机号码，道：“但在杀人之前，你需要想明白，到底是枪在杀人，还是你在杀人。要是枪在杀人，那就是枪控制你，要是你在杀人，那就是你控制枪，这才是最顶尖的枪手！”

    《枪王》中，彭奕行之所以人格分裂，就是没搞清楚这点，到底是单纯的杀戮，还是有思想的侠义。

    霍文耀不介意提前点化他一番。

    彭奕行目光变得微微有些迷茫，明显正在思考霍文耀的话，到底是枪在杀人，还是人在杀人。

    霍文耀道：“时间这么晚，就别想啦，我要回去，你走不走？”

    彭奕行点了点头。

    他原本打算是在这里待一晚，指点关祖枪法的，但是听到霍文耀那些话，再加上出了霍文耀这种超级天才枪手，他哪还有心思指点关祖，自然不想多待。

    霍文耀、彭奕行结伴而行，准备离开。

    占米也想走，却被梁迈斯一把拉住，冲他道：“你要还当我们是朋友，就告诉我们，你那位大佬到底什么来头？！”

    占米很自然的道：“那我们不是朋友了。”

    梁迈斯：“……”

    你麻痹！

    “等一下！”关祖忽然在霍文耀背后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文耀头也没回，轻笑道：“小朋友，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问那么多，小心惹祸上身。”

    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霍文耀、占米是一个世界，仙蒂、关祖又是一个世界，这是阶层不同，造成的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

    哪怕现在是84年，也跟两千年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的关祖、梁迈斯几个，不过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罢了，暂时还真没入霍文耀的眼。

    霍文耀、占米、彭奕行离开，徒留关祖、梁迈斯等人怔怔出神。

    明明霍文耀才17岁，比他们四人任何一人都小，可在他们听来，那一句“小朋友”非但不觉得刺耳，恍惚间，甚至还觉得他讲的对。

    片刻。

    关祖紧握拳头，忽然道：“小朋友？下次见面，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他妈不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