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余沧海的事情,自有青城派与你了断。”
“但你辱我嵩山掌门,若没个说法,今日便让你血溅五步。”
费彬和丁勉、陆柏对视了一眼,同时微微点了点头。
三人面带冷笑,望向陈宇。
他们奉命而来,处理刘正风结交魔教长老曲洋一事。
原打算,刘正风若是不服软,便灭其满门,既可以立威,为五岳并派造势。
结果好死不死出来个年轻人,比刘正风还嚣张的多。
刘正风只是偷偷结交曲洋。
这位干干脆脆的骂起了左冷禅!
今天如果不能逼其跪下道歉的话……
那就算杀了刘正风满门,还是得不偿失。
非但不存在杀鸡儆猴的效果。
搞不好,嵩山派还落下一个欺软怕硬的臭名声。
那嵩山派就沦为笑柄,完全失去了这趟的意义。
“年轻人,你仗义执言老夫心领了,但这确实是我五岳剑派的家务事,你还是服个软,早早离去吧。”
刘正风见到嵩山派杀机俨然的样子,心中不忍,相劝道。
“刘参将,不必误会。我只是看左冷禅不顺眼而已,跟你无关。嵩山派要杀你全家,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陈宇看了刘正风一眼,淡然道。
“……”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但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刘正风苦笑了一声,退在一边,若有所思。
“小辈,你既非五岳中人,还敢妄议五岳盟主?”
“还不跪下对着五岳令旗磕三个响头!”
“若是如此,我们或可网开一面,带你上嵩山,找左盟主认罪求情。”
“左冷禅行事下作,江湖上难道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么?”
陈宇不屑道。
“放肆!左师兄何等人物,岂是你这小辈可以信口雌黄的?”
丁勉勃然大怒,骂道。
“那先从华山派说起吧,这位左盟主多年前便派弟子劳德诺拜师岳不群,作为卧底。”
“还顺便扶持了华山剑宗的高手。为首的,好像是叫封不平还是封不觉来着的?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派剑宗门人上华山夺权了。”
全场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岳不群:……
华山派众弟子:……
劳德诺:……
丁勉三人:……
好吧,现在确实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在场足有近两千人,丁勉三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灭所有人的口。
有很多事情,只能背后搞搞,根本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这次,就算能杀刘正风。
左冷禅的名声,也彻底臭了。
甚至,“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也成了一个笑话。
“二师兄,你真的是内鬼么?”
岳灵珊怔了怔,忿然道。
“我……”
劳德诺下意识看了陈宇一眼。
见到对方神色淡然,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
自己不由心中一慌,满嘴狡辩的话堵在喉咙里。
明明几天前在福州见面,还是满脸青涩,一幅愣头青的样子。
结果,不声不响就去屠了青城派。
甚至,连左盟主的布局,都洞若观火,看的一清二楚。
这要多好的演技,才可以演出来啊?
同样身为演技达人的劳德诺自叹不如!
简直,完全不敢想象。
“德诺,你这次,就跟嵩山派的诸位师兄一起回去吧。顺便转告左盟主,不群武功低微,教不好他的高足。”
岳不群脸色铁青,轻哼道。
他心机深沉,早已知道劳德诺不对劲。
原打算将计就计,在关键时候阴左冷禅一手。
事实上,原著岳不群就是假手劳德诺,给了左冷禅一本假的《辟邪剑法》。
五岳大比的时候,出其不意,将左冷禅刺瞎。
但,如今这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还要做文章的话,只能说是看不起双方的智商。
这次嵩山派固然恶心非常。
岳不群也暗自胸闷……
“我泰山派如何?”
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突然问道。
“泰山么?玉矶子、玉磬子、玉音子都是你师叔吧?他们是不是和你不太对付?”
“这三位都是左冷禅的人,若是将来你不愿五岳并派,就把你搞下去。到时候自求多福吧。”
陈宇随口道。
“一派胡……呃,贫道回去定会详加查询此事,还诸位师叔和左盟主一个清白。”
天门道人听得脸色数变,狠话说了一半,又话锋一转。
“年轻人,你杀田伯光,救了我这徒儿。老尼姑承的情,今天不说别的了。”
定逸师太双手合十,对着陈宇行了个礼。
“也好。”
陈宇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巧舌如簧,挑拨我五岳关系,居心叵测!我看你多半便是魔教中人。”
“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今天费彬领教阁下高招。”
丁勉三人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处理刘正风了。
杀刘正风只是立威,固然有意义。
但陈宇根本不知道掌握了多少嵩山派的秘闻。
若是此人活着,嵩山派上下都要寝食难安。
孰轻孰重,根本不用多想。
“听闻余沧海、田伯光这等高手,都折在阁下手里,老夫不才,想领教一二。”
费彬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