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利沃夫金的咆哮,营队里的火力排开始开火,十几发40毫米的掷弹筒开始往河对面的森林倾泻榴弹。
双方距离三百米左右,已经到了掷弹筒的极限距离,随后利沃夫金又开始让营队里仅有的一个迫击炮班开火,两门60毫米迫击炮开始装填弹药。
“该死的!这些躲藏在阴影处的狙击手!”利沃夫金怒吼着,拿起望远镜似乎想寻找到一些狙击手被击中散发的血迹,但很可惜,对面森林里只有被炮弹炸得东歪西倒的云杉树和一个个雪坑。
乌斯季佐夫也看到了这个情况,皱起了眉头,他先安排士兵去接应那几个从上游回来的侦查骑兵,随后对一旁的利沃夫金说道:“对面的敌人很狡猾,他们都躲在森林里,我们很难找到他们具体位置,茂密的森林和雪地也消弱了炮弹的威力,你看看,很多炮弹都打到树枝上去了。”
随着乌斯季佐夫的手指,利沃夫金也看到了那一颗颗在打在云杉茂密树05枝上被引爆的炮弹。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声再次响起,只见苏军中那两门60毫米迫击炮的操作员被瞬间击倒,一个已经被打穿了脑袋,白浆混合着血液在雪地上流淌成河,另一个肩部重了一枪,正在地上呜呼哀哉,痛苦的叫喊着。
两个医疗兵赶紧上前将那个还或者的士兵托到后方去治疗。
“超过三百五十米的距离!对面的狙击手很厉害!”乌斯季佐夫脸色更加阴沉了。
一般狙击手不会轻易狙击超过三百米的目标,但是也有一些例外,比如一些王牌级别的狙击手,以及一些在枪械和倍径加持下的狙击手。
勒拿河对岸的森林里。
陈二狗将手里的莫辛纳甘拉动了一下枪栓,橙黄的子弹壳弹出掉落在地上,散发着余温的子弹壳将积雪慢慢消融。
一旁的观察手曹飞手里拿着一把加兰德半自动步枪,羡慕的看着陈二狗给莫辛纳甘装填子弹。
“这加兰德步枪射速是快,但精准度和初速比水连珠差了不少啊。”曹飞低声吐槽着。
此时两人躲藏在一个巨大的云杉树墩左右,身穿雪地迷彩服的他们浑身都隐藏在白皑皑的雪地中,即使近距离也很难发现他们两人。
陈二狗给莫辛纳甘上完子弹后,又拿出一旁的加兰德步枪检查了一下,随口说道:“两个月前休息的时候不是做过测试吗?毛瑟98K在300米内的精准度比莫辛纳甘精准,但300米到400米这个距离,莫辛纳甘的精准度比毛瑟98K要高不少,而且我的莫辛纳甘是狙击枪型号,枪管更长,比加兰德步枪精准是肯定的。”
“不过加兰德步枪的火力也不是莫辛纳甘能比得了的,如果在复杂环境下,加兰德步枪肯定是更好的选择,现在嘛——”陈二狗嘴角一翘,拿起莫辛纳甘瞄准了一个医疗兵。
“不过加兰德步枪的火力也不是莫辛纳甘能比得了的,如果在复杂环境下,加兰德步枪肯定是更好的选择,现在嘛——”陈二狗嘴角一翘,拿起莫辛纳甘瞄准了一个医疗兵。
在东三省长大的陈二狗虽然没有经历过俄日战争的混乱,但父辈的悲痛教育,以及那一一个个被屠的村子遗迹,都在哭诉着日人和老毛子们在这片华夏土地上犯下的罪恶。
经历过长春那次战场杀俘洗礼的陈二狗,绝对不会有怜悯。
砰!
清脆的枪声再次响起,正在救助受伤士兵的医疗兵顷刻间侧身倒地,脑袋弹孔流出温热的白浆和血液将雪地融化,与雪水一同汇集成小潭。
“该死的!他们竟然对医疗兵下手!”乌斯季佐夫怒不可遏。
他恨不得发起进攻,但眼前还没有彻底融化,带着冰凌的河水隔开了他们和偷袭者的距离。
如此天气,超过三十米的河水,哪怕士兵们过去了,也会因为冰冷刺骨的河水而滞缓行动,甚至成为一个个活靶子,而且更重要的是,对面森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埋伏着!
敌人情报严重不足,任何差池都可能让这支部队遭受灭顶之灾。
“长官!”侦查骑兵只跑回来三个,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而且很是狼狈,让乌斯季佐夫不由皱起了眉头。
“乌利坎怎么样了?”利沃夫金问道,心里却已经从逃回来的侦察骑兵脸上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果然,逃回来的侦查骑兵汇报道:“长官,我们隔着河只看到乌利坎整个村子已经被劫掠一空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头牲口也没有!我们在靠近村子码头的河边受到了袭击,只有三个人跑了970回来。”
听完士兵的汇报,利沃夫金做出判断:“看来他们似乎很缺各种物资,特别是食物。”
“马上就要到初夏的播种集结了,如果他们在雅布洛诺夫山脉里建立了营地,那么小麦和土豆的种子则至关重要,看来他们的活动范围应该就是北贝加尔湖一带的雅布洛诺夫山里,得想办法向上面汇报。”乌斯季佐夫沉声道。
此时他们一个营三百多人被牵制在了河边,乌利坎也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贸然过河只怕会遭到伏击,这对乌斯季佐夫得到的命令不同,上面的命令是探查这群罪犯逃跑后的大致活动范围。
“命令部队后撤一公里,沿着乌利河往上游走,去看看乌利坎,安全起见,先派遣骑兵去乌斯季库特报信吧。”乌斯季佐夫衡量得失后直接下令道。
利沃夫金郁闷的挥了挥手,让传令兵下去传令,这样被几个狙击手压制在河边动弹不得也不是办法,谁知道河对岸有多少人在埋伏他们,几十人击败数百人的战例他们内战时期也不免发生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