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长沙城位于湘江东岸,城墙主要以明代城墙为主,从兴汉门到天心公园,长约六里,宽约三里,不过随着人口的增长,长沙的城区虽然还是以城墙为主,却已经向外扩展了数公里,人口也增加到四十八万之多!
因此镇北军越接近长沙,越能感觉到周围的房屋民居增多,中央军能依靠抵抗的民房、街区也增加了很多,镇北军开始以营、连级部队为单位向长沙外围的城区发动进攻。
“快!快!快!”在连长的呵声下,方小武所在的部队正在沿着景泰路向长沙火车站发动进攻,而他们的连队将是第一批进攻的部队。
方小武手持长枪,腰间挂着几颗手榴弹,和战友们小心翼翼的跟随在一辆装甲步战车的后方,或依靠装甲步战车,或依靠街道两旁的民居作掩体,缓缓进攻。
天空中,翱翔的银色战机正在对火车站的敌军主要防御阵地发动空袭,后方的炮323兵部队也纷纷开火了,以75毫米火炮和105毫米火炮为主的团、营级火力向火车站的守军发动了炮击!
虽然镇北军没有动用超过105毫米口径以上的火炮对城区敌军进行炮击,但连日的交战下来,长沙外围的城区已经被中央军在各个街头巷尾部署了一个个防御阵地,沙袋、砖瓦被收拢堆放起来,甚至一些地势好的民房也被强制征召,部署了重要兵力。
在这种情况下,镇北军进入巷战的士兵们需要一点一点清除街区里的敌军,打开民房查看,以防止中央军躲藏在里面发动偷袭。
作为先头部队,方小武一行人非常的小心翼翼,将周围低矮的民房搜索过后,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平民,士兵们面色沉重地继续向前推进。
“三排在前方发现一栋酒楼上部署了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连长让我们二排过去,一个小时内解决掉这挺马克沁,全体跟我走!集中兵力将这挺马克沁干掉!”排长带来了连队的命令。
三十多名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装甲步战车也加快了行军速度。
不到一百米的形成,他们就发现了三排的友军们正在被路口对面躲藏在窗户后面的一挺马克沁压制着。
那是一栋西方风格的建筑,有两层楼,最上面是椭圆形的盖子,一楼和二楼窗户里都有一支支步枪伸出来,正在和三排的士兵激烈缴获着。
看起来这应该是在长沙的洋人修建的,怪不得有些额外的坚固,三排的几挺机枪疯狂的对冒着火光的窗口扫射,却依旧没能打穿。
而三排唯一的迫击炮也在进攻中打光了弹药。
二排长迅速指挥着士兵们寻找掩体,火力组架设迫击炮,装甲步战车对敌方的酒楼立刻进行攻击。
然而当装甲步战车的双管20毫米火炮刚发射了几发,对面椭圆形的的楼顶,正对着他们的窗口忽然冒出一个黑黝黝的炮口!
“卧倒!”二排长见状不对,冲士兵们大喊了一声。
轰!
一发炮弹从对面楼顶的窗口直射而出,直接击穿了装甲步战车的正面装甲,将装甲步战车一击击毁,连带着在旁边的二排长也被爆炸的冲击波震荡到了五米开外!
“排长!(bdbi)”方小武等人冒着对面的机枪扫射,将重伤晕厥的排长拉了回来。
“排长!(bdbi)”方小武等人冒着对面的机枪扫射,将重伤晕厥的排长拉了回来。
医疗兵迅速上前给排长做简单的伤势处理,避免他失血过多而死。
“反坦克炮!狗日的!”排长身受重伤,敌军的火炮暴露之后干脆接连对镇北军士兵们所以靠的掩体发动炮击,两发炮弹下来,又是数名战士死伤。
“不是反坦克炮!应该是57山炮!”老班长滕德新拿着冲锋枪侧躺在掩体后方,喘着气道:“狗日的中央军,竟然把山炮搬到楼里了,那里地形肯定有个顺斜坡的建筑能让山炮放低炮口,不然57山炮的后坐力足以把墙震穿!”
“副排!现在咋办?”滕德新看向了指挥着士兵们还击的副排长。
子弹梭梭,战况紧急中,后者因为排长的伤而愤愤道:“反坦克炮呢?把连里的反坦克炮给老子推过来!”
很快一门57毫米反坦克炮在两三名士兵的推动下来到了这个街头战场。
“迫击炮掩护!火力组掩护!其他人也统统给我掩护反坦克炮!”副排长亲自来到了反坦克炮所在的掩体后方,大声吼道:“赵大柱!给老子打掉那门山炮!”
枪声骤然响起,进攻的镇北军士兵们纷纷将子弹射向对面的窗口,MG42机枪那撕布般的声音也呲呲作响。
一发发迫击炮弹落入了敌军大楼,溅起的尘埃干扰了敌军士兵的视野。
镇北军的狙击手也将狙击镜的准心瞄准了椭圆形房顶的窗口。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狙击手果断开枪!
从莫辛纳甘枪管中射出的7.92毫米子弹精准的命中了那名士兵的胸口,打断了那门山炮的装弹。
战友们为赵大柱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赵大柱和副手也完成了炮弹的装填后迅速用高低机和瞄准装置确定了炮击数据,猛地一拉炮绳!
轰!
淡淡的烟雾在火炮的后坐力推动下迅速四面扩散。
而对面的椭圆形房顶也应声而垮!榴弹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将那门57毫米山炮炸得体无完肤,周围的中央军士兵也死伤惨重。
狙击手也再一发子弹将拿挺马克沁机枪的机枪手给击毙,对面的火力强度顿时减少了一大半!
“进攻!”眼见敌人的火炮被击毁,三排长暴喝一声!率先带着士兵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