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毛贼瞬间被五花大绑,堆在板车上面犹如叠罗汉似的。
压在最底下的就是那个企图对徐彩菊下手的毛贼。
他鼻青脸肿,浑身的肥肉被绳子勒成一截一截的,张着嘴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各位英雄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他不过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可不想下半辈子在县衙大牢里度过。
早前他一个祖辈的叔叔也是行盗被送进了县衙大牢,结果进去没几天就嗝屁了。
当时衙门通知他们去领尸身的时候,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浑身淤青每一块好皮不说,就连手脚肋骨都被打折了。
更恐怖的是,他的舌头都被人硬生生的给拔了,满嘴黑血都发臭了。
那模样,他至今都历历在目,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等等……”
听到毛贼讨饶,苏知鱼瞬间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大眼睛悠悠眯了起来,一脸狐疑的凑到了板车底下的毛贼跟前。
“你刚刚说,你们是迫不得已?”
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就不是单纯偷盗掳人之事了。
一旁的苏文煦一脸愤怒,他扬起拳头就在为首的毛贼脸上又来了一拳。
“小妹,你可别心软啊,他欺负的可是咱娘,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送官都算便宜他了。”
他苏家小四爷的名头在这蟠桃村谁人不知,偷东西都偷到他家了,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就在苏文煦还要下狠手的时候,苏知鱼一把将他摁住,眸光犀利扫过板车。
“四哥,这件事不简单,咱们必须找出幕后黑手才能避免日后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幕后黑手?”
苏文煦有些傻眼,看了看贼人又看了看苏知鱼,然后眉头紧紧锁起。
“这难道不是人家眼睛咱家发达了,才来偷盗的吗?”
苏知鱼无语,对着苏文煦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发达?咱家顶多算个小康,村里乡绅土豪多了去了,若是图财为啥选咱家?”
苏文煦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一脸懵的将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徐彩菊。
“难道……难道是他们看上咱娘了?”
他话音刚落,脑门上就狠狠挨了一栗子,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小妹,你打我做什么?”
苏知鱼高抬着手,没好气的打算再来一栗子,却被苏文煦一下躲了过去。
苏知鱼龇着牙,努力的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
“咱娘的确有几分姿色,但若说是村里的最美的也太牵强了,人家会为了咱娘冒这么大的险?”
闻言,苏文煦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然后一脸焦急的望着苏知鱼。
“这么说有人在暗中针对咱们,想害咱们?”
“总算是开窍了!”
苏知鱼扶着额头,很是心累。
周围的人也多多少少听明白了,瞬间都跟着义愤填膺。
“说,到底谁指使你们干这般下三滥的事的?”
苏文和一把铁剑直指贼人咽喉,猩红的眸子出卖了他此时是多么的愤怒。
贼人被吓了一个哆嗦,一股热流沿着裤裆就流淌了下来,惹得山洞里一阵骚臭味弥漫。
“是是是,我说,我说,是你们村的一个名叫孙爱珍的婆娘花钱雇我们抢劫你们家的。”
闻言,苏知鱼眼睛一窄,一道暗芒在眸底氤氲闪现。
“孙!爱!珍!”
她咬着牙,一字一字从牙齿缝中挤了出来。
这次不仅仅是苏知鱼,就连一贯与人为乐的老苏头都冷了脸。
他一跺脚,将手里的斧子猛的砍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硬生生将石壁都看出一道凹槽。
“孙爱珍这婆娘太欺负人了,以前只当她是晚辈没太较真,这次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对,咱这回可不能轻饶了她,必须让她付出惨痛代价!”
苏运来一个老好人,这次是真的怒了。
想着刚刚险些出事的徐彩菊,他就胸口一阵憋闷愤怒。
此时,秦家的院子里,孙爱珍眯着眼睛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面。
“你们说,现在老苏家是不是正在热闹着呀?”
胡桃姐和黄彩凤两人一脸殷勤,伺候在孙爱珍身边又是倒茶又是剥葡萄的。
“那是,指不定哭天抢地在家里嚎呢!”
孙爱珍抿了一口茶,脂粉厚重的脸颊一抖一抖的很是兴奋。
“等孟哥他们得手了,老苏家就彻底完了,咱也能飞黄腾达了奢侈一把了。”
三人美滋滋的喝着茶,憧憬着日后富裕的生活,不禁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