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式建筑风格的一家西餐厅里,宋画意和战少胤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寻找座位的时候,宋画意惊喜的发现钱奕蝶也在。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浅灰色穿西装的男子,背对着这边,看不见脸。
“海蓝?”
宋画意走过声打招呼。
钱奕蝶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的逃避开了宋画意的视线,像是并不想碰到熟人的感觉。
宋画意疑惑的时候,坐在钱奕蝶对面的男人站起了身,熟络的对战少胤招呼道:“胤,这么快又见面了啊,这位就是你家的小醋坛子吧?”
战少胤笑着点点头,大方介绍道:“宋画意,叫她小宋、小意都行。”
宋画意这才反应过来“小醋坛子”是在说她,她什么时候有这个外号了?
“换张大桌子一起吃?”
战少胤婉拒:“不用了,改天有空再好好聚一聚。”
说完,战少胤就领着宋画意走开。
宋画意注意到,钱奕蝶几乎一直低着头也一直没说话,看上去很拘谨。
那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男朋友吗?
她感觉钱奕蝶好像很怕他。
跟着战少胤走开一段距离之后,宋画意好奇地问:“那男的是谁啊?”
“钱家的人。”
宋画意恍然大悟的“哦”的一声,钱家是做玉石生意的,在璃城名气不小。
想起海蓝也姓钱,就问战少胤:“刚刚那个女孩是他妹妹?”
战少胤:“不清楚,但以前是有听说钱家收养过一个女孩。”
比起钱池野的事,他此刻更关心的是孟倩纭和钱邱承的事,孟倩纭若是借助钱邱承之力来做一些别有用心的事的话,对他来说可能会很棘手。
他没跟宋画意说这些事,一是不想让她跟着烦心;二是不想在她面前提孟倩纭,怕自己又会踩中雷区。
对付孟倩纭的把戏或许还能想出办法,对付生气的宋画意他才叫束手无策。
宋画意忍不住多看了钱奕蝶那个方向两眼,总感觉的两个人的氛围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钱奕蝶的漫画风格一直都是少女心满满的恋爱风,所以宋画意心里一直觉得她也会是一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倒是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出入。
两天后,战少胤又要去国外出差。
这一次宋画意没有再跟随,一是为了赶稿没有时间;二是她想通了。
男人要乖自己乖,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盯着他,他若是真跟那个尹秘书搞出点什么名堂,就说明她宋画意爱错人了。
他出差三天时间,宋画意就带着将军回娘家蹭饭了。
和将军熟悉之后,知道它是一条非常温顺的大型犬,宋画意对狗狗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家里就四哥养了几只猫,看见将军之后反应都很激烈。
将军虽然体积大,但一直夹着尾巴倒像是比较害怕的那一个,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宋画意。
宋画意把它带到了自己房间,偷偷拿四哥新买的猫窝在阳台上给将军铺了个窝,然后录了个小视频给战少胤发过去,发了条语音说:“将军胆子好小,怕我四哥的猫。”
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没得到他的回复,宋画意就放下了手机跑到楼下去找东西吃。
上午去了趟后院,看了看她之前找老爸要的那一块地,她种了向日葵。
说是她种的,其实也是老爸的工人在打理。
七月正是向日葵开花的季节,迎着阳光开的绚丽。
掏出手机又拍了一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我种向日葵养你。
下午就哪也没去,吃完饭就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开始作画。
手机时不时“叮咚叮咚”的响,每次满心期待的拿起手机,却发现都不是战少胤发来的消息。
眼看天快黑了,他到底在干嘛啊?
就算是有时差,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看到她的消息了吧?
还是觉得她发的信息太无聊了,看是看见了,但是懒得回复。
想到这宋画意就犹豫着要不要再发点什么过去。
在心里组织这语言找话题的时候,又害怕他嫌她烦,想了想便放下手机作罢。
晚饭的时候,几个哥哥都回家了。
饭桌上又盘问了一番宋画意的婚后生活状况。
叶祖惠又不放心的嘱咐说:“你还小,别那么早要孩子。”
宋景南口无遮拦说:“而且你对他都没多少了解,万一以后想要离婚,孩子多可怜啊,所以没把他了解透彻之前别给他生孩子。”
宋画意立马就瞪了宋景南一眼:“你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宋耀山轻咳了一声说:“这话我觉得老六说的有道理,还是多了解了解,实在不合咱们也必要委屈自己,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宋画意急忙说:“老爸,他挺好的。”
“我知道,爸爸只是给你提个醒,人是会变的,你们这才结婚没多久,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咱们也不说多久,至少在你大学毕业之前,孩子的事就先搁着。”
宋景雪不嫌事大,瞄了一眼宋画意的肚子,开玩笑说:“小妹怕不是已经怀上了吧?”
“四哥!”
宋施擎宠溺的笑着,替宋画意解围:“行了,小意脸都红了,别调侃她了。”
“还是大哥好!”
宋景华淡笑说:“一直都觉得你还是个孩子,现在都还有点不相信你结婚了。”
宋景南:“她是个屁的孩子,房间书架上一堆小黄书!”
宋画意急忙就抓起果盘里的一块西瓜塞进宋景南嘴里:“宋景南!多吃东西少放屁!”
叶祖惠宠溺地笑着,还是教训宋画意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别动不动就说粗话。”
说完,叶祖惠就怨念的看了一眼宋耀山:“说起来这些怀毛病都是跟你学的!”
宋耀山眉头一皱:“关我屁事。”
叶祖惠:“你看看你!”
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如既往的热闹。
只有宋景月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偶尔附和着笑一笑,他并不是因为此时有什么情绪,而是向来如此,家里人都了解他性子,也就没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