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在约定的西餐厅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原本约好的上午十点见面,可这眼瞅着都快十二点了,也不见钱池野露面。
她也不是真的来相亲的,所以心里倒也没多着急,甚至觉得钱池野估计不会来了。
没吃早餐就出门的陆香早就饥肠辘辘了,见钱池野迟迟不来,她就叫来餐厅的服务生,拿着菜单点了午餐。
等餐期间,也顺便把这边的情况跟蔚相慕说了一声,蔚相慕也怕这次没见着面,日后那死媒婆还不死心,她不想还会因为这事而劳心费神,所以也象征性地跟她妈妈说了一声,想问问钱家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而正在牌局中的蔚妈妈显然并不关心女儿相亲的事,过了那么十来分钟,只给蔚相慕甩过来一个电话号码,让她自己打电话问。
蔚相慕转而就将电话号码丢给了陆香,陆香立马拨通了号码,电话通了,却立马就被那头挂断了。
“什么素质?
!”
陆香骂咧一句,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就拿起勺子开始吃服务员端上桌的甜品。
觉得她肯定已经被鸽了,她也打算吃饱之后就溜人。
等着她点的食物上桌之后,还是按照“饭前礼仪”,先拍照发了朋友圈,刚放下手机准备开吃,房门边就传来动静。
还以为是服务生又来了,却见服务生推开门之后,只是站在门边恭敬地比了一个“请”地手势,而后对着门外说:“钱先生,就是这间。”
随后就看见那个脸比厕所还臭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瞧见坐在包间里的女人时,立马皱起了眉头,转头问准备关门的服务生:“房间没错?”
服务生愣了一下,干笑着解释说:“这就是六号房,而且我记得刚才这位小姐来的时候,也说要找一位姓钱的先生,应该没错吧?”
陆香笑着点点头:“没错没错,麻烦你了,麻烦把门带上。”
服务生含笑将门掩上,钱池野皱眉问:“怎么是你?”
陆香甜甜地笑着说:“我也没想到是叔叔您啊?
快过来坐!”
陆香之前的清纯装扮没能打动钱池野,所以她今儿就稍微穿得成熟了一些。
天气冷自然也没穿得过于性感暴露,算是中规中矩地相亲服饰,看上去温婉知性,只是一开口就觉得依旧是个毛毛躁躁没长大的孩子。
钱池野会来,也仅仅是因为蒋玟地威胁,过来交个差罢了。
陆香拿起酒杯给钱池野倒了一杯酒,略微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现在叫你叔叔好像有点不太合适,没想到我的相亲对象会是你诶,你多少岁了啊?”
钱池野答非所问道:“吃饱了就自己走,回去你家里人问起来就说性格不合适或者我是不会你喜欢的类型都行。”
陆香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说:“可是我觉得我还挺喜欢叔叔你这个类型的诶,看起来冷冰冰的,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我原本还担心对方是个糟老头呢,见到是叔叔你我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钱池野也算是在女人堆里混迹的人,对于这种小女生的告白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陆香则表现得很主动:“我听我妈妈说,你叫钱池野,那我叫你阿野哥行不行啊?”
钱池野显得没什么耐烦心,皱眉说:“吃你的东西别那么多废话。”
陆香委屈地努努嘴说:“可是我妈妈说,出来相亲就是要多说话了解对方的情况啊。”
钱池野沉了口气,拿起旁边的菜单翻看了起来。
陆香一边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一边说:“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你会做饭吗?”
“你喜欢出去旅游不?”
“你之前谈过几个对象啊?”
面对陆香一连串的问题,钱池野一个都没有回答,看好菜单后,就摁了桌边的呼叫铃,叫来餐厅的服务生点了餐。
看钱池野完全不理会她,陆香耷拉着眉眼,问:“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钱池野合上菜单,这才将视线落到了陆香脸上,面无表情地问她:“你听说过我吗?”
陆香想了想,然后用一副木讷不解的表情摇了摇头。
钱池野又问:“谁让你来相亲的?”
陆香:“我妈妈。”
钱池野:“谁介绍的?”
陆香:“我妈的朋友。”
钱池野:“给你介绍的那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吃完这顿饭就当没认识过。”
陆香脑子转了转,说:“叔叔,你是说你那些花边新闻吧?
其实我听说过,可是我觉得没什么啊,谁还没点过去啊,不就是玩玩嘛,我知道你肯定也有你的苦衷和难处,而且我觉得你不像坏人。”
钱池野听闻此话,不由嘲弄地笑了笑:“我看你涉世未深,什么也不懂,我也没工夫和你这种小孩子打交道,安安静静吃,回去就照我刚才跟你说的做。”
此后,陆香费尽口舌,钱池野也没再搭理她。
他只点了一份牛排,很快就吃完了,喝了两口杯中的红酒,就站起身说:“我下去买单,刚才说的话你自己记住,随便找个理由,告诉你家里人我们不合适就行。”
陆香觉得有些挫败,心里反省着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莫非这男人就是犯贱?
不喜欢过分主动的女人?
还是说,他喜欢更主动更直接有事床上说的那一类女人?
陆香觉得大概是后者,只是她现在这形象,再变幻成一个风尘女子出现在他面前,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了,况且这男的阴晴不定,又有暴力倾向,恼怒的时候恐怕不用听她这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
思来想去,陆香觉得,还是从他妹妹那下手算了。
今天这一天,宋画意过得还算充实。
主要是想着战少胤明天就回来了,就觉得做什么事都很开心。
她也跟战少胤问好了时间,说是大概明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到机场,说好了去机场接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画意就梦到他了,梦到了某些不怎么纯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