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南悄悄地凑过去,站在半米远的位置,听见站在赫连兰身后的那个男生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你的画,后来毕业之后还去看过几次画展,但遗憾的是都没碰见你。”
赫连兰歉意地笑着回答说:“我很少去画展,就前段时间参加了一次。”
“哎,那次我本来也打算去的,入场券我都买好了,临时被我爸叫到美国去了,所以没去成,看来我们两个还是缺点缘分啊。”
赫连兰只是干笑着,明显不太擅长和不熟悉的人闲聊。
但这位小哥却很健谈,见赫连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立马又换了话题:“我爷爷过段时间生日,我原本就想联系你找你定制一副画送给他老人家,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因为听说上次你的作品拍出了一千万,我就想那之后找你订画的人应该很多吧?”
提起那个一千万的画,赫连兰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急忙解释说:“那只是误会啦,我的画要不了那么高的价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跟我师父学刺绣,所以挺长时间没动笔了,若是老人家生日我到时候可以帮忙画一幅。”
小哥高兴地说:“真的吗?
那画作内容的事等我回去问问他老人家再来和你详谈吧?
方便的话,加个微信吧?”
赫连兰低头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小哥就说:“我扫你吧。”
“好。”
赫连兰的二维码刚翻出来,还不等她递出手机,一只手就从她脑袋旁边伸过来,紧接着就听见“嘀”的一声扫码成功提示音,随即听见宋景南的声音响起:“你加我就行了,她的事都是我在管,你要找她买画到时候联系我就行,我和她天天在一起,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知她的。”
那小哥看着手机上扫出来的那个联系人,挠挠头憨笑了一下,明显不太情愿地点下了添加联系人的按键:“那也行,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赫连兰没说什么,把自己的手机放回了包包里。
虽然没有当着被人的面拆宋景南的台,但她对宋景南置之不理的态度,明显还是不喜欢宋景南擅自做主插手她的事。
“来来来都找位置坐好了,准备抽牌了啊。”
蔚相慕一边洗牌一边说。
小哥从旁边顺了一张椅子过来,问赫连兰:“我坐你旁边可以吗?”
赫连兰没有回答,但把自己的椅子往一旁挪了挪给那人腾了位置。
宋景南皱着眉头,反手从旁边取了一张凳子过来,站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对那个小哥说:“让个位置出来,我也要玩。”
小哥也不是没看出来宋景南的意图,却是故意往赫连兰那边靠了靠,然后指着自己另一边的位置说:“你坐这边吧,这边不是风口,没那么冷。”
宋景南:“我不怕冷。”
僵持之下,另一边的酒红色发色的女子挪了挪自己的椅子,招呼宋景南道:“诶呀小帅哥,来这坐,都快点抽牌吧。”
按照宋景南以前的性子,恐怕非要争赢了才肯罢休。
但想到他如果真纠缠下去,恐怕又会让赫连兰对他的好感度降低,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在小哥另一边的位置坐下。
反正离得也近,可以时时刻刻盯着这个人就成。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先是抽扑克牌,按照炸金花的顺序比牌的点子大小,点子最小的算输家,输家就需要接受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
第一轮输掉游戏的是那个头妹子,抽选了真心话卡牌,蔚相慕念出了卡牌上的文字:“你身上有胎记吗?
在什么位置?”
妹子一听这个问题,娇羞地笑着说了一句“讨厌”,坐在她旁边的乔明曜就笑着追问:“有没有啊?
在哪?”
妹子一脸害羞地隔着衣服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大概在这个位置,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心形胎记。”
顾翡立马就调侃说:“哇,那好特别哦,好想看一看啊。”
“顾翡哥你讨厌啦!”
熊羽翻了个白眼,扭头小声对身旁的赫连兰吐槽说:“这两个老色批。”
蔚相慕一来受不了这女的发嗲的声音,二来不喜欢顾翡和乔明曜开黄腔,立马就说:“来来来下一把。”
第二把输的是褐发女子,抽的是大冒险。
“和左边第一个异性互换上衣。”
作为那个异性的顾翡自然是求之不得,褐发女子也是半推半就地和顾翡交换了衣裳。
几局游戏下来,都是顾翡那半圈的人输掉游戏。
没什么参与感的宋景南,心思本来也不在游戏上,注意力都落在他左手边的那个男子上,观察着这人的一举一动。
直到再次抽牌的时候,宋景南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张“2”,就知道这次倒霉的是他了,因为在金花里,2是最小的牌。
比点子的时候发现,抽中“2”的还不止他一个人,赫连兰也中招了。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宋景南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不倒霉了,能在这么多牌中和赫连兰抽到一样的牌,也说明是他们有缘分有默契。
蔚相慕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笑着问:“你们两个谁先来?”
赫连兰伸手过去说:“我先吧。”
蔚相慕:“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赫连兰犹豫了一下说:“真心话吧。”
蔚相慕就把写着真心话的那一堆卡牌放到了赫连兰面前。
“这张。”
蔚相慕拿起那张卡牌,念出了上面的文字:“会在婚前和恋人发生关系吗?
理由是什么?”
宋景南一听这个问题,就紧盯着赫连兰,因为他也特别想知道这一点,想知道赫连兰和郑文轩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干过那种事。
这样的问题对于赫连兰说也算有点大尺度了,她的面颊都不由微红了起来,抿了抿唇回答说:“应该不会,因为不太有安全感吧。”
赫连兰话音刚落,坐在宋景南旁边的那个酒红发色女子就调侃说:“小妹妹还很单纯啊。”
宋景南只是欣慰地笑了笑,也没人知道他在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