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要拜托你,这次贝丝二阶觉醒了光明亲和,克蕾蒂本来是生命亲和,四阶得到了个神圣之光的能力,我想把她们送来教会跟着你学习,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你其实是怕我和她们之间吵架或者相处不来吧?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真是让人伤心。”艾蕾莎在索尔怀里抬起头来,一脸调皮的笑容。
“好,我这一走,就算没回来,这件事也不变。到时候你方便的话,平时帮忙照顾一下她们。如果可能的话……也顺便看顾下其她几个香菇,直到她们有了新的生活,可以吗?”
“你必须回来!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尽力的,你什么时候走?”艾蕾莎问。
“还在等时机,不过必定是在这个月内,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了吧?还有你是怎么得知我要去亚尔兰提斯的消息的?”索尔想了想追问了一句。
“呀!讨厌鬼!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我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吗?我是从奈菲尔娜那里知道的,我和她关系好一点,放心吧,教会上下我没有泄露过半个字。”艾蕾莎假装生气。
“你和奈菲尔娜关系好?为什么?”索尔有些狐疑,怎么那个女神香菇也有人缘了吗?
“因为在你家的香菇里,我和她一样,都是后来的。”艾蕾莎回答。
索尔眼角抽搐着,这还真是个……出人意料的扯蛋理由。
“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你照顾好自己。如果你个人需要用钱的地方去找贝丝,我会交代她的。”索尔从桌边站起身,摸了摸艾蕾莎的头。
“不行,你哪里也不准去,今天你是我的。”艾蕾莎猛然从背后抱住索尔,勒得很紧。
“我和史坦特他们约好要去秘境,还有事情。”索尔轻轻拍着她的手臂。
“你马上就要走了,难道连一天都不能留给我吗?”艾蕾莎语气幽怨地问。
“好吧,那你准备怎么度过这一天?”索尔微微叹了口气。
艾蕾莎也不回答,只是用小手摸索着解索尔的大衣腰带。
“这……不好吧?大早上就忙着做这种事情,你们教会不忙吗?”索尔有些好笑地问。
“神鼓励人们因为爱而结合。”艾蕾莎振振有词。
怎么神还管这种事情的吗?索尔愣神间,被小香菇迅速扒光了衣服扑倒在床上。
“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你吗?”艾蕾莎迅速把自己变成羔羊,钻进毯子紧紧抱住索尔。
“你的意思你还可以收回去的吗?”索尔帮她理顺淡金色的秀发,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
“我们生一个孩子好不好?我要赶在你家的所有香菇前面,到时候我就能脱离教会的职位,过一些正常平凡的生活。”艾蕾莎趴在索尔胸口央求着。
“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索尔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黯然,将自己黑暗体质的事情说了一遍,艾蕾莎听完也有些沉默。
“她们都知道这件事吗?你家的香菇们?”过了一会,艾蕾莎问了一句。
“知道,我上次回来之后在桌面上说过一回,还以让她们自己做选择为借口撵过她们一次。可她们一个都没走反而让我很愧疚,感觉我剥夺了她们做母亲的权利。”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至少目前是,所以我也不敢提什么婚姻的事情,虽然那是更深刻的一种感情肯定方式,但我不能用名义来禁锢她们。”
“也许有天她们在我身边待得厌烦了,还有重新迈向新生活的机会。现在,我把这些话也重新对你说一遍,希望你理性地看待这个问题做出选择。”索尔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说。
“其实孩子什么的……我也不是太在意的,毕竟眼下也不算什么好世道。而且你也说了并不是全无机会对不对,这个概率是存在的,你以后必须经常来偷袭我听见没有?”
“还有我的体质很厉害的,运气也很好,而且我会努力把自己养胖点。”艾蕾莎看着索尔坚定地说。
索尔被艾蕾莎的奇思妙想逗笑了,阴霾散去不少,把她搂在怀里抱了抱。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是不是在担心这次亚尔兰提斯之行凶多吉少?”艾蕾莎用小脸摩挲着索尔的胸口。
“有些事情担心也没有意义,我没怎么啊?女人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我估计可能男人也有吧。”索尔耸了耸肩。
“噗~讨厌的家伙。我听说了你的秘密喔,快抱紧我,叫我宝贝。”艾蕾莎偏头看来。
索尔和她对视了会,然后笑着把脸别朝一边。
“你叫嘛,克蕾蒂有我也要有。不对,我要比她还厉害,叫我圣女·宝贝,快叫!”艾蕾莎摇晃着索尔。
“圣……不行,莫名羞耻,叫不出来。”索尔摇头。
“叫了有惊喜喔!”艾蕾莎迅速缩到索尔腿面,像个毛毯怪一样顶着毯子看过来。
“好吧,我的宝贝。”看着艾蕾莎的蹩脚魅惑,索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艾蕾莎脸上掠过甜蜜的微笑,张开诱人的小嘴闷头轻咬了下去。
“……”
时间依然在固定向前流逝着,众人回到了各自的日常里。
每天索尔都会和史坦特他们下秘境地牢,或者别的秘境。
既然众人眼下复仇在即,史坦特他们也在把自己手上的事情渐渐剥离出来完成交接。
除了春耕顺利收尾,一个未知生灵正在缓慢接近自由之城,还有挖矿的热潮渐渐冷却之外,这期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整个领地总体还算平静。
倒是开春后和鱼人打了几次,索尔在海边建茅草屋诱杀鱼人的想法很成功,每次都会假装战术失误被鱼人趁机掠走一些茅草屋里的物资,然后周而复始的再来。
有两次鱼人来的规模还不算小,索尔和史坦特迪勒不得不半夜披衣下床,一边咒骂着一边佩剑出门。然后将大部分鱼人变成魔魂,再拱手送出微小份量的物资。
时间就这么一路滑到了开春第二月的中旬,气候乍暖还寒。
“差不多可以动手了,亚尔兰提斯的门已经连通,人手也已各就各位。”某一天索尔三人聚在一起,史坦特提了句,其实就算他不说,索尔和迪勒也时刻在关注着进度。
“好,你们记得好好和家人道个别,迪勒勇敢点,最好今晚把萝丝扑倒,不然万一今后就没有机会了。我明天先过去亚尔兰提斯,一切依照原计划吧。”索尔嘱咐两人。
当天的晚餐桌上,索尔把自己即将动身的消息拿出来,自家香菇们不出意外又是一片哀伤。她们知道索尔要去面对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面对,最终也只能送上各自的牵挂。
晚上回房间时,索尔不出意外的又在自己的毯子里发现了潜入者。也算是惯例了,每次自己要出远门或者准备干点什么危险的事情,总会有某个香菇或某几个香菇跑来安慰自己。
索尔将衣服脱下叠好,鞋子和一双精巧的女式软筒靴在一起摆放整齐。然后缩进了毛毯里,默默看着今夜的来访者,美丽从未褪色的金发克蕾蒂。
两人就这么在毛毯下依靠黑暗视野互相瞪着眼,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你上次对我们说过的那一家三口三个生灵,如果有一天我和你流落荒岛,你会像那对夫妻一样用你的血肉喂养我吗?”最终还是克蕾蒂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了一句。
索尔愣了愣,本来以为克蕾蒂会说这次复仇的种种,想不到却问了这么一个稍显血腥的问题。
没有急着回答,索尔皱眉陷入了思索。
他的理性思维习惯性地把他拉向了岛上能有几个获取食水的途径,有多大的生机之类。
很快索尔抿着嘴放弃了思考,意识到不论他有什么答案,都已错过了最佳的回答时间。
“抱歉,想得久了点。”索尔有些怅然。
“我知道你不会为了哄我而随口敷衍,但我很清楚你一定说了就算数。”克蕾蒂微笑。
“如果真到了必死之局,我不会让你先死,也不会让你后死,我们必须同时死。你这辈子都是,也只能是我的小香菇。”索尔说出自己迟到的答案。
“狡猾的家伙。”克蕾蒂笑骂了一句。
“能不能算了,亚尔兰提斯的事?”静默了一会,克蕾蒂突然问。
索尔并不意外她会这么问,香菇们一定私下讨论过,然后推出克蕾蒂来想说服自己。
“隐忍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但前提是要隐忍得有价值,除非旧事不会再重演。可惜自由之城面对的不是某一个北境贵族,而是贵族圈子里一种会反复上演的古老掠夺规则。”
“所以我们终究没得选,只能在更惨痛的结果来临前亮出獠牙迎难而上。”
“要么断剑沉沙,要么让那些离我们很远,手却伸得那么长,想毁掉我们生活的家伙看见,我们的怒火到底有多么的耀眼,能不能把他们烧痛。”索尔枕着手臂看着屋顶。
“好,你自己小心点,我……不,我们等你回家。过来,我的大狗熊,抱抱我。”克蕾蒂哽咽着呵了口气,张开双手。
两个身影紧紧相拥。
“所以到了最后,你有什么要对我交代或者让我办的事情吗?”克蕾蒂眼眶红着问。
“真有,其实我发现了一种新式纱袜,是……样的,我想你穿给我看。”索尔蹭了蹭克蕾蒂的小脑袋。
“只要你好好回来,我天天穿给你看,不,我要你亲自帮我穿。”克蕾蒂呜咽着。
所有的哀伤和眷恋,终究融化在了深夜的黑暗里,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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