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初讲:宴宴你坐着别动。施林,你一大老爷们傻站着做什么?快帮忙搬啊!
时宴看斯斯文文的施林,搬着大箱小箱的往楼上回来跑,又看站在二楼平台上,颇有些女王指点江山风范的顾蕴初,靠在沙发上看着。
她在想,不知道她也有没有这样使唤顾凛城的一天。
嗯,如果有,那一定会很精彩。
这时大厅响起温柔的电子合成音:夫人,您有新的视迅请求,是否接听?
夫人?
时宴在想是它叫错了,还是确实就是自己。
她求证的看楼上的顾蕴初。
顾蕴初哑了一样的比划,让她快说话。
时宴迟疑看回墙上的光脑。接听。
好的,正在为你转接。
不到两秒钟,屏幕那端的江焯恭敬问:夫人,我想确认下,为你挑选的佣人是否合适?
时宴又抬头看顾蕴初。
顾蕴初啪啪从楼上来。江少校你好。
顾小姐你好。
我觉得没必要用佣人。我哥喜欢安静。
江焯确认的看时宴。
这意思很显然了,时宴现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时宴很快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决定的讲:那就留一个吧。
想留哪一个?
做饭好吃的。
好的夫人。
江焯记下这事,最后提醒的讲:夫人,麻烦你告诉长官一声,奇恩那边需要他回个电话。
时宴懒懒的讲:这些事你跟他说吧。
工作上的事她才懒得参与。
江焯解释的讲:他自从回夏城后就没休息过,我想在天没塌下来之前,还是让他休息比较好。
但这件事又确实重要,所以最好是在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告诉他。
时宴点头。我记下了。
她结束与江焯的通话,看身边的顾蕴初。
顾蕴初不以为意的耸肩。哥哥就是这样。可能自他加入特殊任务部队以后,我见他的次数加起来都没你见的多。
这有点夸张,但实事就是如此。
在她们两相顾不无言时,施林从楼上下来。
初初,你的箱子
他明朗的话还没说完,便瞬间收到两道锐利的视线。
施林示意手里的书,走进大厅迟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宴夺过他手里的书。你们两个可以滚了。
施林:?
顾蕴初瞬间明白过来,笑嘻嘻的拉着施林,压着声讲:宴宴,照顾好我哥哥哦~
时宴没理他们,翻看手里书。
是她之前看的那本,想是施林搬箱子途中掉出来的。
等他们两走掉,整栋别墅恢复安静。
一下成为人生赢家的时宴,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又看了遍晦涩难懂的书。
看半天,她没看懂,倒是看得也有点困了。
时宴打个哈欠,正迷迷糊糊快睡着时。
温柔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夫人,您有新的访客,请问是否面见?
半睡半醒的时审问:谁啊?
是莫雷尔将军的夫人及云小姐。
没想它真会回答的时宴,磕睡醒了。
她坐起来,看晚霞渐起的天空,又看墙壁上挺智能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我的编号是A15101号。你可以叫我小A。
好吧小A。可以不见吗?
莫雷尔夫人与顾少将的母亲是挚友,且她来也代表着莫雷尔将军本人,建议夫人还是见一下。
那好吧,让她们进来。
时宴伸了个懒腰,看到她们进来花园,也没起身迎接。
莫雷尔夫人有些丰盈,保养的还算不错,穿着也十分讲究。
她化着浓妆,黑色蕾丝裙,戴着宝石项链,做了指甲的手上戴着两个戒指,而手里还撑着把漂亮的装点着黑色蕾丝的小黑伞。
可能城里人不讲这些。
时宴看到了,心想真晦气,这是谁要入土还是火葬呢?
莫雷尔夫人收起小伞,看到不拘一格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迟疑又嫌弃的问:你就是要和顾少将成婚的人?
你都专程为这事上门来了,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云莹雪温柔体贴的讲:时小姐,这是莫雷尔将军的夫人,辈份比你大,你应该起来迎接。
那你们也坐吧,别站着了。尤其是莫雷尔夫人你年纪大,别站着累坏了身子。
被她这话说得,莫雷尔夫人直瞪眼。简直是乡野粗鄙,一点教养都没有。
时宴漠不在意。那受过良好教养的莫雷尔夫人,你这次登门拜访有什么事吗?还是特意来指责我的?
云莹雪劝住生气的莫雷尔夫人,笑着讲:时小姐,我们是来为你提供帮助的。
我不记得向你们发出过这种可笑的请求。
但你一定会迫切的需要。云莹雪打量她身上的衣服。像你现在这身不得体的裙子,以后还是不要穿的好。
她的这条裙子,就是刚到翌城那天买的。
可能是她没福气,蕴初给她买的名贵衣服都给刘景和中校陪葬了,只留了身上这一件。
后面她在夏城也买了两件,只不过大概都是她们口中不得体的衣服。
时宴坐起来,紧实圆润的手臂靠在大腿上。她认真的审视她们两。哪不得体了?你们说说看?
她眼神凌厉认真,仿佛她们要回答不好,就会付出巨大代价一样。
云莹雪被她看得有些紧张,往莫雷尔夫人身后退了退。
莫雷尔夫人瞧着她,苛刻的讲:你的裙子太露,布料廉价到连做我家的抹布都不配。还有,你现在什么眼神?做为顾少将的夫人,必须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她说得头头是道,拉着椅子准备坐下来,再好好教她怎么做人。
时宴看端来茶的女佣。把莫雷尔夫人的椅子撤了。
女佣怔了下,便立即小心的将椅子撤走。
莫雷尔夫人和云莹雪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莹雪惊讶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时宴瞧着她们笑了下。我想你们二位没有搞清楚,这是我家,规矩由我定。
这大概是莫雷尔夫人有生以为,听过最嚣张的一句话。
她本意是来看看已亡好友儿子的媳妇,没想真是开了眼界。
莫雷尔夫人气得哆嗦的讲:你、你你不配成为凛城的伴侣!
时宴纠正她。凛城是我叫的,还请你们称他为顾少将,或顾指挥官,也许这样能时刻提醒你们,你们正在同谁说话。
天,这娘们简直要上天了!
莫雷尔夫人瞪着她,重重讲:莹雪,走!她已经无可救药了,谁也拯救不了她!
云莹雪瞧着嚣张的人,善意摇头的讲:你这样,一定会让顾少将很难做的。
也一定会成为夏城的笑话。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时宴漠不在意。林月兰,送客。
年纪稍大的女佣,意外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接着她快速又专业的响应,客气的示意她们离开。
莫雷尔夫人和云莹雪,满腹教养与经纶的来,却都落得个怒气冲天的败幸离开。
想她们肯定会气得今晚都睡不着。
时宴等她们出去,便又拿着书继续看。
林月兰送完客人回来,看沙发上不受丝毫影响的主人,深感佩服。
能不带脏字的把两位高贵的女士气成这样,也是种本事。
同时她也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这位新主人一点也不软萌可欺,而且她相信,光她这张嘴,也没几个人能欺负到她。
林月兰怕扰着她,轻声问:夫人,您中午想吃什么?
时宴帘也没抬。中午随便做些。晚上的时候,你们做点顾少将喜欢吃的。
好的。林月兰应下,要走的时候,大胆的讲:夫人,你对顾少将真好。
时宴没说什么。
她只是不挑食。
应该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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