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把空杯子给旁边的兔女郎,又接过第二杯,就在音乐下大声的喊:“你们继续,我去休息下。”
说摆拿着酒,趁她们没反应过来前大步窜下台。
她是真尽兴了,心跳突突的,大脑嗡嗡的,虽然没做什么体力活,但还真是累人。
另外,感觉酒开始上头了,她腿有点飘。
时宴一屁股坐沙发上,一手拿着酒,一手冲她们挥了挥。“跳啊。”
周围的人也起哄,让她继续跳。
兔女郎们齐齐幽怨的瞧了眼主人,在音乐重新起的时候,又“开心”的跳起来。
时宴瞧着她们,一边喝酒,一边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她这桌的酒水没缺过,而且每杯都是调酒师用多种果酒精心调制,好看好喝,也好上头。
晃了会儿的时宴,成功把脑袋瓜晃迷糊了。
迷醉微薰,头上的灯光出现光晕,连兔女郎们都有了重影,而音乐与人潮的喊叫似乎在远离。
时宴摊在沙发上,想这大概就是醉生梦死吧。
真是得感谢夏思远,让她体验了把她从未体验过的事。
对了,夏思远呢?
时宴忽然站起来到处找,一边找一边喊:“夏思远,夏思远!”
顾凛城听到这话,看摇摇晃晃的女孩,脸一下黑了。
时宴没看到夏思远,张望的往人多的地方走,想看他是不是藏在他们后边。
她走出位置的时候撞到桌角,在她差点摔倒的时候,周边几个男人立即去扶她。
时宴挥手打开他们。
来这玩的人可不是绅士,就算有,也早露出本来面目。
“来嘛,你朋友都回去了,我们一起玩啊。”
“来来来,哥哥请你喝酒,你想喝什么都可以。”
“别装了,快来吧……”
时宴被他们吵得头昏脑涨,又特别讨厌身体接触的她,在打不开那些手后,一拳揍其中一个男人的头上。
她这一拳直接把人给干倒了。
顿时,刚才那些想拉她去自己桌的男人,有些害怕和犹豫。
还生气的时宴,一边找一边喊:“夏思远,我的刀呢!”
听到她这声大呵,刚才那些人“哗”的下纷纷后退。
铁青着脸,沉着眸子仍由她玩的顾凛城,听到这话微微怔了下。
时宴扒拉开人,边找边喊:“我的刀呢,我的刀去哪了。”
她接着站到桌子上往远处看,又跳到地面,在花盆和沙发后面找。
然后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欣喜的问:“你有看到夏思远吗?我的刀还在他那里!”
顾凛城抓住她柔软的手,准备带她走。
时宴不肯走,一边挣扎一边喊我的刀。
他的举动引起人围观,连跳舞的兔女郎都停下来看他们。
顾凛城没管他们,将挣扎的女孩拽进怀里,搂着她肩,将人强行带走。
几乎要被抱离地面的时宴,嗅到熟悉的气息,反抗不过又头昏脑涨的她,放弃抵抗了,只还嚷嚷要她的刀。
早料到夏思远跑掉的顾凛城,带她离开酒吧,拦了辆出租车。
时宴不肯走,还要找她的刀。
顾凛城先坐进去,直接将要往回走的女孩拽进来。“开车。”
司机被他这冷凛二字给震慑的,二话不说,立即开车跑。
栽进车里的时宴,脑袋被这么一晃,彻底歇菜了。
她消停下来,手却到处摸索的找什么,嘴里念叨着她的刀。
顾凛城看趴在身上,满是香甜酒气的女孩,抓住她乱动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刀没丢,睡吧。”
不知是这低沉悦耳的声音,还是这句话,或是折腾半宿的人终于累了。
时宴彻底的安静下来,似是陷入一个美梦里。
顾凛城抱着她,僵硬的坐着,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
许久后。
他转头看窗外,映着夜色的浅灰眸子,深沉如幽暗的冰川,深不见底。
司机大哥在知道地址后,心惊胆战的,以一种自以为对方不会发现的视线,频频看后边的传奇人物。
这是他第一次,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传奇的顾指挥官,使他有了更直观更清晰的感受。
他觉得,这个如神般遥不可及的男人,除了冷锐外,更像片神秘的汪洋大海,看似平静,实则在压抑着什么可能倦起滔天巨浪的事情。
不知是庆幸还是不幸。
这个帝国最年青、最杰出的指挥官,有着他们常人所拥有的深沉烦恼。
司机大哥想,这一定不是个一般的小烦恼。
等到了顾少将府第一公里处,司机在哨岗前停下。
他看没有叫醒语噫着什么的女孩,温柔抱她下车的顾少将,在他要关车门的时候,鼓起勇气讲:“顾少将,祝您与夫人新婚快乐,”
来自基层一句可以忽略不计的祝福。
可也不单是一句普通的祝福,更是帝国公民给予的最真诚的认可和对美好生活的祝愿。
顾凛城听到他的话,怔愣半秒,便低头示意。“谢谢。”
他沉声说完就走了。
司机大哥趴在方向盘上,目送他高大又深情的背影走进夜色,才感叹声,倒车离开。
帝国历192年,8月30号。
这是全世界重要的一天,特殊任务处理部的指挥官大婚,数以亿计的公民为他祝福与祈祷。
它本该是万人空巷的盛大场面,但因为指挥官体恤子民,一切从简。
加之各大新闻提醒,婚礼当天将会全程直播,建议无法亲自送上祝福的人,可以在家观看婚礼直播,不出去添堵就是给顾指挥官的最好祝福。
因此,这天除了街道上公民自发的挂上彩旗,以及无法抑制的开心气氛,便像个普普通通的寻常节日。
不过帝国的全民关注,夏城各大新闻争相报道的婚礼,必将载入史册,供后世瞻仰观望。
然而当夏城公民早早起来,兴奋的围坐电视前,讨论着这个虽受非议,却仍能振奋人心的浩大场景时……
其中一个当事人还没醒来。
时宴昨晚玩脱了,多喝了两杯酒,现还扑在床上呼呼大睡。
苏琳中校负责护送新娘前去基地,一早带着人来到顾少将府第。
她没见着顾凛城,也没看到新娘,这让她有些纳闷。
林月兰正在做早餐,看到进来屋里的客人,慌张的讲:“我去叫夫人!”
说完咚咚跑上楼。
楼上顾蕴初已经在叫时宴了,把门敲得呯呯作响,里边的人还都没动静。
她看到上来的林月兰就讲:“去拿钥匙。”
林月兰立即点头,又跑下楼。
顾蕴初用钥匙打开房门,镇定的对林月兰讲:“你去稳住下边的人,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上来。问起来就说夫人马上下去。”
“好的小姐!”
顾蕴初交待完佣人,进去房间把门关上,一边拽床上的人一边喊:“宴宴,起来结婚了!”
时宴还在做她的春秋大梦,被顾蕴初一下拉得,半个身都快离开床了。
她嘟囔句,贪恋的往床上爬。
顾蕴初使劲摇她。“醒醒,别睡了!”
时宴被她吵醒,懒懒的睁开眼睛,四处摸索。“刀,我的刀呢……”
“什么刀,快起来换衣服!”
被这一吼,时宴醒了。
她眨着眼睛,看房里的顾蕴初。“有急事吗?”
有急事吗?似忽在说要没急事,我再睡会。
顾蕴初一边替她在柜子里找衣服一边讲:“苏琳中校已经在楼下等了,你说急不急!”
时宴哦了声,望着脚发呆。
顾蕴初把衣服扔她头上。“时宴,你今天结婚!快给我支棱起来!”
听到这超分贝的话,时宴终于彻底醒了。
她拉下头上的衣服,仍不太着急,边换边问:“蕴初,你看到我的刀了吗?”
顾蕴初想也没想。“可能在楼下吧。”
“对,应该在楼下。”
时宴套上裙子就下楼,鞋都没来得及穿。
苏琳一身笔挺的军装,英姿飒爽,气势磅礴的坐在椅子上。
她看到头发凌乱,穿着白色裙子,光着脚跑下来,嘴里念叨着什么的女孩,起身礼貌招呼。“早上好夫人。”
时宴匆匆看了她眼,去偏厅找刀。
但之前放刀的地方什么没有,这可把时宴急坏了。“蕴初,我的刀呢?”
顾蕴初在跟苏琳说话,听到她的话,上心的问:“不在房间吗?”
时宴摇头。
“你别急,我问下我哥。”
时宴不等她打电话,直接喊:“小a,联系顾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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