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博登吃了个哑巴亏。
他看不善的质问自己的夏国维,守住阵脚的问:“那大将军你怎么解释,你的帐号会在远在二十公里之外的地方登录呢?”
夏国维再次反问:“查克议长,你是在过问我的工作内容吗?”
众议院权力再大,也没有堂堂大将军的大。
查克·博登哪敢承认这罪名,立即悻悻的笑着讲:“大将军你这话说得,我哪敢过问,我只是好奇,好奇。”
对他的热脸,夏国维一点不领情。
夏国维严肃的提醒他:“查克议长,你是认为,除了帝国内部,就没人想杀我吗?”
他冷酷斥责,看似正常的话一出,却把查克·博登吓了跳。
除了帝国内部?
意思是帝国内部有人想杀他!
查克·博登惊疑不定,有些慌乱的讲:“大将军你这话说得,谁敢对你不利啊。”
“不清楚。”夏国维瞧着心虚的男人。“但保守起见,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行踪,做点改变?”
登录帐号是极容易被追踪定位到的事,所以更改登录地点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尤其是,他是帝国的大将军,让红星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查克·博登见这次又抓不到他把柄,只得连连点头附合:“应该的应该的。”
夏国维靠椅背里讲:“查克议长,将目光放远点,现帝国不是没有外敌。”
这话便是,别鼠目寸光。
查克·博登被他骂,心里老大不爽,却还是顶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应着。“是是是,大将军说的没错。”
他很快调整好心态,仿佛无事发生的高兴讲:“既然误会解除,我就去跟特情处的人说声,把这个任务撤了。”
夏国维没继续追责,也没多余客套,沉默的没说话,明显的送客之意。
查克·博登也知道再说下去无意义。
他拍大腿起来,准备走的时候,看到浑身是血的时宴,便装做好奇的问:“顾夫人,你和夏少爷没事跑什么?”
这是搞不过夏国维,把主意打到年轻“好欺负”的女孩身上来了。
听到查克·博登的话,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时宴状似天真无邪的歪头看他,绯唇微张。“有人追。”
轻柔无害的话,似是非常乖巧听话的学生。
查克·博登见有戏,哄小孩一般的接着问:“那最后为什么会动起手来呢?”
那是因为对方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不动手就会死。
时宴直接讲:“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时宴瞧着秃头大叔,天真的笑了下。“我只知道我喜欢杀人。”
她说这话的一瞬间,身上和脸上的血似是活过来般,将她映衬得十分美艳又非常吓人。
查克·博登看她墨黑嗜血的眼睛,差点吓背过去。
时宴舔着虎牙反问:“查克议长,需要我提供证据吗?”
要是不信,她可以现场表演的。
这哪里乖巧?哪里天使了?
简直就是恶魔!
查克·博登看过追杀她的全过程,知道她是个多么恐怖的女孩。
现他被她森森的笑吓到,整整衣服,装作镇定的说了句:“不用了。”
说完便匆忙的,和他来时一样的大步走了。
时宴看走掉的查克·博登,收回视线,如常的看房间几人。
这事,是顺利解决了吧?
顾凛城等查克·博登离开,想说他们要不要也回避,就听到“啪”的一声。
夏国维一巴掌,差点把夏思远打得门都摸不到。
听到这声巨响,时宴再次提起心。
顾凛城站着没动。
夏国维眼神犀利吓人,给人难以喘息的极大压迫。
这种无形的压迫,不声势浩大、不凛冽肆掠,可莫名得让人自心底感到惧怕。
这是一个非异者散发出的气势,实属罕见。
时宴之前还想拉架,现在有点后怕。
夏思远更是直接被打懵了。
他捂着麻了的半边脸,控制不住的眼泪汪汪的瞧着他老子。
不敢哭、不敢问,还不敢装死。
因为要太弱了,肯定会惹他爸更生气。
夏国维打完人,就忍着怒气的无视儿子。
他那双鹰眼,犀利得望着房间的女孩。
时宴被他看得,捏起小心脏,想往顾凛城身后站。
夏国维沉沉审视她许久。
“忘记今天发生的事,包括你们看到的、听到的!”
浑厚低沉,充满男人味的声音,带着时间与阅历,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说着这么句平静又让人不得不听从的话。
时宴来不及思考的连忙点头。
夏国维得到她的回应,又看了眼她身边的顾凛城。“你们走吧。”
顾凛城没多言的向他颔首告别,和女孩一同离开。
时宴看被打的夏思远。
夏思远见他们要走,有点害怕,想跟着走,却被老子一句“站住”给吓得,动弹不得。
夏国维脸色仍旧难看。“我刚说的你听到没有?”
夏思远立即讲:“听到了听到了,忘记今天的事!”
“刚回来就给我闯祸,回去给我面壁思过!”
“好!”
夏思远积极的应下,便可怜兮兮的问:“爸爸,一天够了吧?”
夏国维瞧他嘻皮笑脸的样,直接喊:“来人。”
门外进来个大兵,敬礼,大喊:“长官!”
“送夏少校回家,禁足一月。”
“是长官!”
夏思远大喊:“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关那么久啊!”
大兵见他不走,直接叫人来拖。
夏思远挣扎得想去抓他父亲。“爸,十天,最多十天,再久我会疯的!”
“半个月,最多半个月啊!”
“真的不能再多了……爸!”
夏思远死死掰着门边,盯着房间里的人,拉锯的死活不走。
夏国维恨铁不成钢的瞧了眼赖门口的儿子,烦躁的挥挥手。
两大兵见此,直接强行把夏少爷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