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疑惑。“你展开说说。”
顾凛城讲:“连我这个还在任的指挥官都要被清理,一个退休的老头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甚至还会拖累他们。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时宴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杀了他。”
她说完,明白什么的挑眉。
好一招引蛇出洞啊!
顾凛城把黄朝晖和德林·莫雷尔都叫来家里,那些暗中盯着他们的人肯定会知道。
所以不管他们有没有说,对方都会起疑。
比起顾凛城和时宴这两个强大的异能者,清理德林·莫雷尔和黄朝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而这时,早有准备的顾凛城,只需要提前在他们身边部属人员,就能跟暗处那些人正面对上。
顾凛城捧住女孩明媚又漂亮脸,揉。“想要成为特殊任务部的指挥官,不是光能打就行的。”
时宴脸被他揉得变形,口齿不清,但嚣张不减。“是你们太狡诈了!”
“这是做为一个指挥官应有的正确决策。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要用最小的牺牲获取最大的胜利。”
“那你还不赶紧趁活着的时候多教教我。”
还真是童言无忌,胆大妄为。
顾凛城瞧她肆意的样,无奈的松手,摸她头。“好。”
时宴获得自由,反捧住他脸,望进他浅灰的极美眼睛,郑重讲:“我会尽量让你活得久一点。”
不管是x-1血清还是x病毒解药,或着是做为一名治疗者,她都会尽她所能的让他活下去。
而她平静与寻常的一句话,却能让人感到无尽的力量。
顾凛城看极为认真的女孩,颔首道:“好。”
得到他的回答。
时宴重重的亲了他口,笑着讲:“盖章成交!”
顾凛城忍俊不禁的笑了。
瞅着他撩人心弦的笑,时宴舔了下虎牙,想干点什么。
顾凛城瞧她澄澈黑亮盈着兴奋的眼睛,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也想做点什么,收到条短信。
是舟樵的。
看到短信内容,顾凛城问蠢蠢欲动的人。“刚刚的早餐吃饱了吗?”
时宴邪笑。“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吃一点。”
顾凛城拍她屁股。“起来,该干活了。”
“这么快的吗?”
“那些人应该是在我回翌城时,就盯上他们了。”
顾凛城起身,让坐在腿上的人滑下去。“去拿你的刀。”
时宴闻言,眼睛更亮了。“这么大的活吗?”
刀她肯定是要拿的,但由他嘴里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代表不仅要她参与,还真的需要她干活!
顾凛城正想跟她说什么,就接到一通电话。
是德林·莫雷尔的。
时宴看是刚刚气冲冲走掉的老胖男,想这老家伙能打电话给顾凛城,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她伸着懒腰,活动筋骨讲:“我去拿刀。”
顾凛城看上楼的女孩,接通电话。
德林·莫雷尔等他接通电话,就粗声问:“你想知道真相吗?”
顾凛城听他惊惶的声音,瞧着外边的太阳,不紧不慢的客气讲:“德林先生,我刚才给过你机会。”
“顾凛城,你用不着跟我玩这套!给你十分钟,立即来我家,否则你到死也别想得到真相!”
那边的人咬牙切齿的愤怒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顾凛城看了下被切断的电话,没着急。
他给舟樵打了个电话,说了些关于行动的事,等到女孩从楼上下来,才跟她一同上车。
时宴系上安全带,看边打电话边开车的男人,想起刚把夏思远晾一边的事。
没事可干的她,正准备回复话唠一般的夏思远,就看到条商惊澜发来的信息,以及一条视频。
商惊澜:我猜你用得上这个。
时宴看了视频后,压着惊讶,平静的问:你从哪里弄来的?
商惊澜:时队,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它能帮到你就行了。
时队……
时宴看到这两字,眼睛微眯。
她担任队长的事,是在盛城清理倦羽组织时,雷希和安娜两队都有很大的伤亡,她才临时起意组建了支新的小分队。
这件小事,白暮知道了,可以说是科学院和特殊任务部关系密切,哪个大兵走了风声。
可商惊澜一个长年呆在办公室的商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时宴想了下,回他:偷窥狂!
商惊澜:你可以称我为无所不能的神。
时宴:快死的神。
商惊澜:……
瞧着她发来的信息,商惊澜支着脑袋,喟然长叹。
这坏家伙,不讲口德啊。
商惊澜盘着新的佛珠,压着到嗓子眼的咳嗽,最后还是克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在他剧烈咳嗽时,外边的希桥匆匆敲门进来。
希桥给他倒了杯温水,拿出一带戴在身上的药瓶。“boss,这是方博士前不久送来的新药。”
商惊澜咳到吐血,看硕大的药丸,不满的蹙眉。“太丑了。”
“刚从汤药转型的药丸,还没来得及改进外观。”
“这么大,是想噎死我吗?”
希桥闻言拿出匕首,把药丸二分为四。“boss,我会把你的反馈告诉方博士。你现先将就的吃。”
商惊澜咳得实再没力气追究这些,把有棱有角的药块吃了。
这药确着是丑了点,但效果还不错。
商惊澜吃完药大概十来分钟,咳嗽便压下了,浑身也舒服不少。
希桥看咳得眼泪汪汪脸色通红的老板,晃了晃瓶子。“一共三颗。boss,是先吃着,还是让方博士再返工一下?”
“先吃着吧。”商惊澜有气无力的点评。“有点苦。”
“好,我让他们再改进。”
希桥看趴桌上的老板,犹豫的讲:“boss,药物始终只能起到缓解和抑制的作用,要想全愈,还得手术……”
商惊澜抬手,打住他后面的话。
希桥便住嘴了,给他重新打了杯温开水。
商惊澜喝了水,看光脑上和女孩的对话框。
希桥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不禁感叹老板的幼稚,以及对方的嚣张。
他想到什么的讲:“boss,秦屿好像来夏城了。”
商惊澜靠椅背上,长舒口气,闭目养神的问:“他来夏城做什么?”
“好像是追一个人。”
“时宴都没能让他来夏城,这个人一定很重要。”
商惊澜想了想问:“特殊任务部现在什么反应?”
希桥摇头。“没有反应。”
商惊澜却笑了。
希桥不理解的讲:“boss,秦屿是倦羽组织的首领,他进来夏城,顾凛城会不知道?”
“他哪会不知道。”
“但他现还在翌城,没有回来的意思。”
商惊澜睁开眼睛,看他轮廓分明的下巴。“希桥,如果你只能活一个月,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希桥听到这话一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做为一个无牵无挂的普通人,你当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商惊澜看回光脑上的对话。“顾凛城不一样。”
希桥问:“因为他有了牵挂的人吗?”
“还有他的失望。”
商惊澜感叹道:“对帝国的失望,动摇了他以前奉为信条的使命。于他而言,即使夏城大乱也无所谓。”
希桥不认同的讲:“我觉得顾少将不是会为情所困的人。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帝国出事。”
商惊澜笑着摇头。“你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打开发送给女孩的视频。“顾凛城没有为情所困,也没有为体内的x病毒所左右。他清楚的知道,他所拥有的时间,只能够让他做哪些事。”
而这些事,每一件都与时宴有关。
希桥看到视频,又看沉思的老板。“boss,你这是站队了吗?”
之前他一直是以商人自居,不偏颇哪一方的。
商惊澜讲:“哪还有什么站队不站队的。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比顾凛城晚点死。”
让她咒自己。
到时顾凛城死了,他一定要穿最帅的衣服,去参加他的葬礼。
当然,这得要他有葬礼才行。
商凉澜瞧着播放的视频,莫名的兴奋。
希桥看到了时宴刚才说他是快死的神,知道老板为什么会说要比顾凛城晚死的话。
他对此没发表意见,只在想要不要让林梵给老板按排点事做,免得他天天跟小孩玩,人都变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