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念推开小楼的大门,带着一股冷空气进去。
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沈洁立即站起来,“大妹,你来了。”
“嗯!”沈初念将蛋糕纸丢进垃圾桶,掏出手帕擦手。
“想清楚了?”
沈洁艰难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让家里人伤心了,我同意退婚。”
“好!”还有救。
沈初念大剌剌的往沙发上一躺,贺军已经进了金银他们下的套,晚上会输光,到时候再给他喝一壶。
“晚上十点我要去找贺军,你跟我一起去。”
“啊?”沈洁不想去。
沈初念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管你了。”|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沈洁连忙表态。
爸和二哥都让她听大妹的,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如今的大妹不是一般人儿。
听她的就对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十点,沈初念打电话让沈洁出去。
沈洁一直在等她,没敢睡觉,接到电话立即跑出去,看到沈初念坐在汽车里。
她顶着冷风,在金银的帮助下上车。
“大妹,咱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沈初念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沈洁见她这么冷淡,不敢再说话,巴着车门战战兢兢地的坐着。
汽车驶入夜色,从繁华到荒芜,再进入繁华后,就停了下来。
金银接了个电话后,给沈初念汇报,“小姐,人在场子里,已经输尽了,正在往外输人。”
沈洁眨眨眼睛,输人?啥意思?
沈初念微微颔首。
一个小时后,金银接到了贺军输光的电话,转头对沈初念点点头。
赌馆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壮汉拎着一个男人出来,转身关上了大门。
沈洁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贺军,“他,他咋了?”
沈初念皮笑肉不笑,“他在重演你被输出去的过程,不过这次输出去的不是你,而是……”
白怜。
沈洁这才明白输人是什么意思。
“他,他怎么能这样?”
“他本来就这样,你不是他第一个输出去的,也不是最后一个。”沈初念看到贺军骂骂咧咧的离开,对金银打了个手势,行动。
金银打开车门下去,后面的保镖纷纷赶上来,追上贺军一阵拳打脚踢。
沈洁失声尖叫。
沈初念冷冷的看着她。
沈洁在她冰冷的目光中瑟瑟发抖,捂着嘴流泪。
沈初念看着差不多了,打开车门下去,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木棒,拉开沈洁那边的车门,将木棒塞到她手里。
“过去把贺军的腿打折。”
“不,我不去!”沈洁不断往车子里面缩。
沈初念点点头,开始挽袖子,“你不去也行,我亲自动手,就不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了。”
沈洁对贺军,爱多余恨,如果不让她下狠手打断自以为是的爱情,以后他们还会纠缠在一起。
“我,我去!”沈洁踉踉跄跄下车,从沈初念手里抢走木棒。
金银几个人已制服贺军,看到她们过来,让出了些地方。
沈洁拖着木棒过去,被贺军认出来了。
“你,你——”贺军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下套的还是他对象。
“沈洁,你背叛我,背叛我们的感情。”
沈洁举起的木棒,怎么也落不下去。
贺军见有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枉我那么喜欢你,最近发了笔横财想着多挣点钱把你赎回来,你居然这么对我,可怜我这一腔痴情……”
沈洁的内心正在剧烈的拉锯,一个小人说别信他,他是个骗子,一个小人说他还是爱你的,想跟你长长久久在一起。
沈初念从她手里抢走木棒,对贺军招呼,“来,让我看看你的痴情有多深,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不打你的腿脚,我给你开瓢。”
沈洁瞳孔一缩,拽走木棒,闭着眼睛朝贺军的右腿砸下去。
贺军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抱着腿在地上打滚,“沈洁你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是个狠心的,老子真后悔才把你输给一个男人。”
摇摇欲坠的沈洁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心都凉透了,木棒滚到了沈初念脚下。
这就是她的爱情,多么可笑。
贺军还在叫嚣,“你们这群混蛋居然敢打我,我爸妈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初念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从赌坊出来,不断靠近这边,捡起地上的木棒,麻溜的打断贺军另一条腿,“这一棍,是我帮你对象爹打的。
从今天开始,你和你对象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们走。”
沈初念丢掉木棒,把沈洁拉起来,塞进车里。
金银踹了一脚晕过去的贺军,带着兄弟们陆续上车扬长而去。
围观的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贺军那混球,该啊!
他们都是赌场的常客,对贺军的事情一清二楚。
贺军对赌场最大的贡献,就是输出去自己的对象。
很多娶不上媳妇的,就跑到赌坊来捡漏。
还真有成功的。
不过三年前开始,贺军金盆洗手了,让他们郁闷了好久,他们还没捡上漏呢。
三个月前,贺军又开始频繁进出赌场。
没多久就把自己的新找的对象输给了贾老四,女方不同意,事情闹得挺大的。
今天今天又输了一个出去,被人丢出去,叫前面那个对象带人来教训了一顿。
现世报!
大家陆续散了。
有些胆小的怕出事儿,跑到贺家去报信。
贺父贺母正在为丢掉工作相对叹气,听到儿子被人打了的消息,差点当场晕过去。
两人缓过来一口气,摇摇晃晃去找赌场那边把晕厥过去的贺军送到医院。
贺父扬言如果他知道是谁把儿子打成这样的,一定要他好看。
娘家大舅哥找来,说有人去他家退亲,让他赶紧回去。
贺父想了一下,也没想出退亲的是谁,急吼吼回去,看到沈辉义带着沈洁和一个面生的年轻姑娘站在自家门口,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是你们想退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敢来退亲。”
沈洁脸色一白,捂着脸又嚎啕大哭起来。
沈初念头疼死了。
从昨天回去开始,沈洁反反复复哭。
女人是水做的,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自己这个钢筋做的,完全理解不了。
“姓贺的,我们行得正,坐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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