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将肖君你赶跑之后可是风光无限了,明面上作为赵忠义是民族英雄受你们神州之人推崇。”
“而暗地里鲁树仁的身份也成了舆论漩涡的主导者,有不少人都对他之后的文章深信不疑。”
“如果没有后面的事,他或许还能继续当所谓的民族英雄。”
“可惜……”
说到这时,武藤志雄故意的卖了个关子,而对于他的表现宁远自然配合地说道。
“可惜什么?”
而听到反馈的武藤志雄又开口说道。
“这还是由胡一彪来说吧!”
而听着武藤志雄的话,胡一彪自然不会错过这一次表现的机会,他有些自得地说道。
“肖先生,在领事未来之时,一彪便已经投身于东亚共荣事业了,当时学生运动浪潮一波又一波,我觉得其后必有人推波助澜。”
“所以我立刻开始了行动,这个叫赵忠义的小子就是我一年多前抓的。”
“那时正好是皇军刚刚来上沪,大局未定人心未稳,这小子带头闹事当刺头我怎么可能放过。”
“记得当初和他闹事的还有几个,前面那几个被打得半死,但咬紧牙关没说出来,我迫于压力也不敢真闹出人命来。”
“可到了这小子的时候,却顺利的离谱,我都没有上刑,这小子只是看了在换前一个晕过去的学生惨状就哭了。”
“而后更是直接开始吐露自己的身份。”
“一开始我也被他给整懵了,毕竟这么多学生里,他是唯一一个这么快开嘴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有诈,想吓唬他一下。”
“可谁知道这一吓却吓出更多的信息来了,他竟然还是鲁树仁。”
“我老胡虽然不是什么文化人,但这报纸上的名人鲁树仁可也听说过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痛斥汉奸的鲁树仁竟然是这么个人物,所以我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
“而后他更是不断地证明自己的身份,随后我还去验证了。”
“结果还真就如此,而且他给我的情报也十分准确,有了他的帮助接下来的学生运动我都很轻松的解决了。”
“自此我也相信了,看来有一些文人还真是一个软骨头,说的是好听,但真要出了事这最先跪在地上的往往就是这一批人。”
“对于这种人就是老胡我这种粗人也是看不上他们的。”
说到这时,胡一彪还不屑地看了看赵忠义一眼,好似他已然不是一个汉奸而是一个普通民众一般,对着赵忠义进行着鄙夷。
而同时他也在打量着宁远的反应,毕竟他这一出可是专门演给自己未来上司看的啊。
不过看了一会,胡一彪又说道。
“只不过这样的人也有他的好处,起码有了他当我的线人,我接下来确实有了不少功勋。”
“而他呢,也在继续当着他的赵忠义以及鲁树仁,而我也给他应得的保障和奖励。”
“直到前不久他才给我送来一个大消息,正好当时武藤先生早就跟我说了一下肖先生的事情。我当时本来想着给肖先生你当大礼物的,可没想到……”
随后胡一彪还看了看武藤志雄,好似是怕武藤志雄责怪一般。
而武藤志雄见此便说道。
“是这样的,肖君!当初我们探查了一下赵忠义这个人背后的势力,我们发现针对你乃至于暗杀你的那一股势力很可能就是同一股。”
“而赵忠义说他们背后势力的上层会有一次大的会面,所以正好肖君你返回神州,我们便想将这些人作为肖君你重返神州的礼物。”
“同时也可以告慰肖君你的老师汪芙蕖先生,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么个意外。”
“而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个赵忠义是真的想当英雄,而另一个就是他暴露。”
“但无论是哪种,他的作用已然没了,所以接下来……”
“肖君,他的命就是你的了。”
说完这话之后,武藤志雄便单手一探,貌似真就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而在他手指的方向,那里摆放着的除了刑具还有一把手枪和刀子。
看到这个架势宁远不由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他要做的还是很简单的。
所以他没有直接拿起刑具,而是来到了赵忠义的面前,直接摘掉了赵忠义嘴中的布。
而一摘下来,原本在武藤志雄他们说话时便慌乱地在“呜呜 呜”叫唤的赵忠义当然不会闲着。
在武藤志雄说那些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条命已经在自己曾经的假想敌“肖途”身上了。
以往他侥幸得到的功勋貌似成了他的催命符。
所以他想解释,想说明,更想服软求饶。
可由于被堵住了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所以他急迫、恐惧乃至于绝望。
他怕“肖途”直接一枪要了他的命,他就这样年纪轻轻地在沉默中死去。
不过貌似这位自己曾经痛恨的假想敌貌似还是有着清醒的头脑,还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所以他连忙慌乱地说道。
“肖途,不是我啊!我不是鲁树仁,那是别人安在我身上的,我只是想借用笔名而已,你要相信我啊!”
“以前那些事我确实不对,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你的命啊,你被暗杀和我没关系的。”
“我错了,你饶我一命,求你了,那些事我都能说清楚地。”
“只要你让我说完,你就知道干那些事的人真不是我。”
而听着赵忠义不断地求饶与撇清关系,一边的宁远还真就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
而后更是在赵忠义的话语间往回踱步,好似真的在思考赵忠义的话一样。
背对着赵忠义走着的时候宁远还说了一句。
“你说你能解释是吧!那人不是你是吧!”
而听到这句话的赵忠义好似真就以为宁远听进去了,以为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
他当即就有些带着喜意地说道。
“是的,肖途,我可以……”
“砰”
枪声响起,赵忠义没有说完想说的,鲜血已经从他的头颅上留了下来。
没有剧痛只有模糊,他真就看不懂眼前这个人,明明还说会听自己说的,
可惜赵忠义没有时间说了,也更没时间想了。
开出那一枪的宁远表情充斥着狰狞,口中更是说了一句。
“你想说?可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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