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言拉起袖子回身准备拆卸洞壁顶端的夜光珠时,身后赵扬惊呼一声,随即大叫。
“言子,你看,言子快过来,这里居然还有个隔间!”
听得这话苏言整个一惊,随即心里只生出了一个念头,隔间?原主尸身一定在那!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来到赵扬身边,苏言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只见在土床床尾的位置有一个米许高的小门,这小门的颜色呈土黄色,几乎和这土壁的颜色完全契合,如果不是赵扬无意间碰到,恐怕真的很难有人会发现。
苏言扬了扬下巴,两人相继俯身钻入了这扇小门。
这个隔间比起外面那个洞府来要小上太多,里外不过二十平米,除了中间一座用不知名兽骨搭建而成的圆形高台外,这间房子中便再没了其他东西。
两人围绕这座圆形高台一圈,在高台另一侧两人发现了一具安安静静躺在地面的尸体,看尸体上的灰尘,两人大概能估算到这具尸体的主人恐怕已经陨落了超过八千年。
可是其身体却不仅依旧没有丝毫腐烂的架势,甚至就连皮肤都还是一副晶莹如玉的样子,别说白骨了,整个身体都还栩栩如生。
“肉身如玉,至少是二级生物!”
看着地上这具明显不是类人生物的尸身,苏言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惊惧。
能够比拟二级掠星师级别的生物,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单单它们的生命便长达3000载,甚至部分特殊族群寿命更长,在生前它们一个个都是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是一个碎片世界的最高战力,死后尸身更是能保存近万年。
可就是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在发现了荒原世界后却是一个人默默的死在了地底角落,是什么原因让它如此。
看着这具尸体后苏言终于是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在这具晶莹如玉的尸身胸口上有着三道恐怖划痕。
这三道划痕几乎将其整个胸口划开,苏言两人甚至都能透过这三道划痕看到尸身内部已经干涸枯化的赃器。
由此可见这三道划痕有多么恐怖。
这时苏言两人终于明白了这位为何没有对荒原世界展开入侵。
原来这位文明世界的二级生物在来到这荒原世界时便受了恐怖的伤,即便经过它全力恢复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躲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下角落黯然陨落。
苏言感叹一番,随后又是一阵疑惑,他目光看向房间中心的白骨祭台,对身侧的赵扬问道
“扬子,这高台是什么,是不是世界传送台?”
赵扬围绕着这白骨高台转了几圈,片刻后才道“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次性最多只能传送10人的小型的世界传送祭台。”
得到死党的肯定后苏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既然有这个传送祭台,那它为何会默默死在这地底洞府中,传送回它本来的世界治疗岂不会更好?”
听得苏言的疑惑,赵扬接口。
“除非有人追杀它,但是这好像也说不通啊,这祭台也不是单方向传送祭台,能从这边传送到另一边设置的传送节点,也能从另一边传送过来,若是真有人追杀它,它不应该在过来之后第一时间让这座祭台停止运行吗?”
赵扬的念叨苏言同样想不通,只能将被人追杀这个可能排除掉,可是如果排除了这个可能那还会是什么原因呢?
实在想不通的苏言蹲下身,在这具已经保存了近万年的尸体上摸索了起来。
看到苏言的动作,赵扬大惊失色,就要动手阻止,却见苏言已经搜寻完毕,取下了尸体左手中指上带着的一枚碧绿色戒指。
“言子你干嘛呢?这东西能直接动手摸?你不要命了?”
听得赵扬的大声叫喊,苏言眼中满是疑惑,没太明白死党的意思。
“尸体是不能乱动的,特别是这种入级生物的尸身,而且死亡时间还近乎一万年了,这种尸体更加不能乱动。”
看到赵扬这严肃模样,苏言摊摊手,意思很明显。
“我这不没毛事吗?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赵扬无奈解释道“这次是你运气好,是个封闭空间,而且看样子这传送祭台另一边也是被封闭的,这才没有让这具尸体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占据,要是在外面,恐怕刚刚你已经没命了!”
看到赵扬似乎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苏言立刻收起了心中的无所谓,同时目光也是猛地收缩一下,心底也是一惊。
“怎么回事扬子,你别吓我!”
赵扬严肃道“我吓你干嘛?堕神体没听说过?联邦初级教科书上的漠河事件没印象了?”
“漠河事件?”苏言心底念叨一句,对于这个教科书格外强调的事件他当然有印象。
他不明白的是赵扬为什么扯到漠河事件上去了。
苏言皱眉道
“和漠河事件有什么关系?”
赵扬叹了口气,对于自己死党对这些常识的不了解有些无奈,随即开口解释到
“当年的漠河之主在入侵天辰血元世界时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却突然传来陨落的消息,言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说着,赵扬对苏言问道。
苏言回想了下脑海中的记忆,不太确定道
“不是说被一道极为强悍的堕神体突袭,最后因伤势过重而陨落了吗!”刚回完话,苏言皱着眉头又追问道
“不过扬子你刚刚就说什么堕神体,这堕神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扬没有直接回答苏言的提问,而是接着前面的话道
“当年漠河之主就是因为碰到了一具尸体,一具强大到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尸体。
一时兴奋到极点的漠河之主直接上前搜寻尸体身上的空间装备,认为这是一桩盖世机缘,却是被那具尸体中窜出来的(神魂级)堕神体给偷袭成功,从而直接魂体消散进而陨落。”
苏言一怔,此时他才依稀明白了堕神体是什么东西,背上突然有些发冷,转而急忙后退了数步,直到和地上的尸体拉开很长一段距离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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